柳绝色被耶律述劫持的第三天,杜梦白率精锐部将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对耶律述的军营进行奇袭。双方短兵相接。
战况相当激烈杜梦白把兵权交给同行的黑云,黑水,以及副将陈墨玉等,自己则凶神恶煞地直闯拓跋律的营帐,英雄救美去也!
耶律述早就想和杜梦白一决高下了,不顾手下爱将劝阻,自己披挂上阵和齐傲天单打独斗。
“今日都是你我建功立业的日子,也是我们为同一个女人的战争,我们就来一场男人的战争吧!”耶律述一面和杜梦白交手,一面说道。
杜梦白也礼尚往来的回道:“耶律述,本侯原先以为你是个英雄,却不曾想到,你竟然无耻地做出夺人之妻的事情来,实在是孰可忍孰不可忍!”
“江山美人,凡是英雄谁不爱?想要就凭真本事抢夺有何不对?又有何不可?更何况我们契丹人才不讲究你们中原人那一套鬼礼教呢?”耶律述也说的理直气壮。
“别给你的强取豪夺找借口!世上的事情岂是都能够随心所欲的?那即使得到了,也难以让天下人信服。”
杜梦白也回敬道。
“自古成败论英雄,这可是你们汉人的名言,不是吗?再说管天下人怎么想干吗,根本犯不著!”
“看来我们志不同道不合,多说无益,还是刀下见真章罢。”
杜梦白一看到柳绝色被耶律述的亲兵羁押着走了过来,火气上伸,杀气腾腾地挺出长枪就刺。
“本王还当你早已知道了呢?”耶律述也看见了柳绝色,岂能在情敌面前示弱,当下长枪业也毫不让。两边的亲兵们齐声呐喊,为各自得主帅助威!鼓声更是震天!
至于两军其余副将和统领也厮杀个不停,卷起的尘土和黄沙也有几丈高!血腥气很快弥漫了整个战场!
柳绝色只能被动地被耶律述的亲兵带到近旁一起观战。
其实,平心而论,耶律述比起其它的契丹人来,有气度,有作为,但就是过于心气傲,他低估了中原人对亲人妻子的看重。也许有时候,中原男人会说:“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但即使自己的妻子是一件衣服,也不容许别的男人觊觎!所以,此时,杜梦白杀人的欲望是越来越重,身上的杀气也很浓烈!
杜梦白手下的将士各个都鼓着一口气,怎么着,也的把他们的侯爷夫人解救回来。更何况那么美丽的夫人怎么可以落在这些蛮夷手中,被糟蹋呢?一时各个都一反往常的文弱,如狼似虎!不一会敌我两边就分出了胜负。
副将陈墨玉先前被派往其他其他边城,这是,他只知道侯爷夫人被契丹军劫持了,也率兵来援助,这是他第一次看到这位传言中的侯爷夫人,
只消看一眼,
他就心里恍然。
当然了。
——这样一个女子,虽然现在失去自由,但仍像一尊矜持的莲,但却美得连星星都失去了距离的闪灼着:有谁不爱?有谁能有勇气去亵渎?就连劫持她的亲兵想必也害怕伤了她,难怪杜梦白和耶律述这两个权势熏天的人要为她争来抢去,斗个你死我活!
陈墨玉也是一个男人,他当然知道,只要是个爱女人的男人,就谁都逃不过这女子红唇、秀眉、美眸、玉面和浅笑、梨涡联合布下的天罗地网!即使此时,她眉头深锁,却仍有一种不知情的美!“敔禀元帅,敌军除被歼者,其余人已经被俘。”黑山大声禀告。自从被耶律述夺走了夫人之后,黑山就憋了一口气,这会好歹出了一口恶气!
这时,耶律述和杜梦白已经策马从营帐旁打到了一处断崖旁!
“耶律述,投降吧!”杜梦白此时稳占上风,但是并不想要耶律述的命,虽然他嫉妒的要死,但他知道耶律述一死,边城将变的更加不安宁!
耶律述趁杜梦白正侧身对黑山下达命令的时候,从亲兵手中一把将柳绝色抢夺了过来,扔下长枪,用腰间的宝剑“唰”地抵紧在柳绝色白皙纤弱的粉颈上,对杜梦白胁迫道:“侯爷还是快点弃枪投降,否则本王一剑宰了她!”
“放开她,”杜梦白果然大尢忌讳。
“我们是同类的男人,对于自己得不到的东西,绝对不会成全别人。是不是!”
耶律述笑得诡谲危险。
杜梦白气极,却只能怒目相瞪,不敢再妄动干戈。
耶律述得意地下令:“把手上的枪放下!快!”他作状要割柳绝色的颈项。杜梦白不敢再多加犹豫,缓缓俯下身。却丢下长枪的瞬间,向耶律述掠去,想夺下柳绝色。
耶律述一惊,急忙向后方倒退,谁知倒退的太厉害,而断崖边的泥土并不结实,就这么一下,再众将士得惊呼声中,他和柳绝色一起想崖下掉去,杜梦白大悔,嘶声喊道:“绝色!”情急之下只抓住了耶律述的一只手,另一只手攀住了崖边的一棵大树,而耶律述的另一只手则抓住柳绝色的一只手,三个人都向崖下跌去。
那被杜梦白攀住的树枝长的并不牢靠,支撑三个人的重量变得摇摇欲坠!
此时,耶律述却死死地抓住柳绝色的手不放。杜梦白则抓住耶律述的手不放。
其实,柳绝色的武功虽然不怎么样,勉强只能护身,但是轻功世上却少有人能与之相提并论,只要耶律述松开她的手,以她的轻功,跃到山崖半腰的一棵树上并不是问题,然后再借力就可以跃上山崖了,显然,耶律述并不知道这一点,也想不到这一点,他只害怕他万一拉不住了,柳绝色掉下去就没命了,而杜梦白因为柳绝色掉在崖下,脑子里早就失去了平常的敏锐,只知道千万不能松手。
这时,崖上的两国将士都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只看着杜梦白攀着的树枝摇摇欲坠。时间长了,恐怕三个人都的掉下去!
柳绝色也看到了目前这种情况,迅速让自己冷静下来,思考的自救的方式,毕竟,她以前采集草药也会遇到危险!既然梦白那边不敢轻易松手,那么只能让耶律述放手,自己掉到崖下面的那棵树上,然后自己再借力跃上去。只要自己脱险,那时杜梦白只要一使力,就可以将耶律述拉上去!她思索片刻,对耶律述道:
“耶律述,你放开手!”耶律述却会错意了,只当她为了不拖累杜梦白,打算放弃自己的生命。
反而紧紧地拉住柳绝色的手,柔声说:“我不会放开你的手的,不要害怕!”柳绝色虽然知道他会错意了,也不禁叹了一口气,心下也有丝感动!
此时,崖上的众人开始一筹莫展,即使去崖下救人,也需要几个时辰,而那棵树未必就能支撑那么长时间,到底该怎么办呢?
突然,一人冷冷地声音从众人身后响了起来。
“都是愚蠢无用的男人,别阻扰本宫救人!”
只见来人一身黑衣,身后还跟着两个穿黑衣的男子,此人长得极其俊美,一头长发束在脑后,让人感觉到分外邪肆,众将士都不知此人是敌是友,还未来得及询问,就见此人像幽灵一样飘到了崖下!
耶律述只觉得眼前一花,左手一麻,就松开了抓住柳绝色的手,再眼中一花,就觉得此人的章势向自己的胸前而来,猛听柳绝色叫道:“聂清漪,不要伤他!”
此时,耶律述只觉得身体一轻,原来,此时杜梦白已经抓住他的手把他向崖上摔去!他一借力已站在了崖上,定下心神来,才看清楚救柳绝色和暗算自己之人。
那是一个年轻地俊美地中原人!
他确定自己不认识此人!
更没有的罪过此人!
那年轻人看他正目视着自己,
露出一个笑容,
但笑容一点也不温暖,
相反,
十分寒冷,
即使耶律述和杜梦白这样有权势的人都感觉到寒意!
“知道你为什么该死吗?”那男子突然开口了!
“你不该让本宫的恩人,在本宫还没有报恩之前,就让她受到伤害!”顿了一下,又接着说道:
“你最好好自为之,下次你可没有这么好运了,即使你贵为契丹太子,敢动本宫的救命恩人,也是要付出代价的!”说完,又是一声冷笑,听了这个笑声,耶律述和杜梦白都是一惊,原来他就是昨晚半夜发出笑声的人!
耶律述的爱将拔刀欲冲向聂清漪,被耶律述一把拦住!
“哈哈,本王原来以为中原除了杜梦白之外,其余的男人大多不是平庸软弱之辈,就是酒囊饭袋,没想到还有阁下这样的人物!”
随后目视柳绝色道:“现在本王开始相信夫人的威胁了!幸好本王并没有侵犯与你,否则恐怕现在脑袋早就莫名其妙地搬家了,你活着本王就已经十分不安宁了,更用不着死后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