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埠贵回到家,三大妈见闫埠贵一脸的严肃,就知道,自家的男人,又开始要算计什么东西了,。
“老闫,怎么了?”
闫埠贵紧皱着眉头,“傻柱下周就要结婚了,可是,他竟然不准备办酒席!”
“哎哟,这怎么成啊!咱们多久没好好吃顿酒席了?傻柱是厨子,条件好,如果办,那席面儿肯定特别好!”
“可不是嘛,所以,我才踅摸,怎么让他答应办酒席呢!”
三大妈也坐了下来,“老闫,你可得好好和他说说!这一辈子就结一次婚,怎么可能不办呢!”
“哎,我刚才和他说了,他不同意!”
“啊?这个傻柱!”
闫埠贵扶了扶眼镜,得意的说,“放心吧,我这读书人的脑子,还玩儿不过他一个厨子?看我的吧,下午,我就让他乖乖的同意办酒席!”
“哎哟!不愧是你啊,老闫!这一肚子的书,就是管用!”
午饭后,闫埠贵晃悠悠的来到中院张家门口。
“哟!张峰,在看书呐!”
张峰抬头看看正一脸菊花笑的闫埠贵,张锋放下手里的《四世同堂》,“嘿,这不是三大爷嘛!您今儿怎么不守门,溜达到中院儿啦!”
见张锋回应自已,闫埠贵这才迈步进了张家。
进入张家,闫埠贵四处打量一圈儿,“哟!张峰,你这家倒拾得可真不错!啧啧!真是不错!老张如果知道他走了,你还能这么能干,也会安心吧!”
张峰也不接话儿,知道这算盘精来家,肯定有算计。
闫埠贵见张峰不接话儿,脸上稍微有些尴尬,但是还是继续说,“张峰,你这采购工作,干得还适应吧?”
张峰顺嘴答音儿,“嗨,不就是混嘛!能够勉强完成厂里的要求!”
见张峰不按套路出牌,闫埠贵也就不藏着掖着了,直接开口问,“张峰,这傻柱结婚,你怎么不帮忙啊?”
张峰眉头一挑,这才明白,这算盘精的目的是什么--酒席!
于是,张峰脸一苦,“三大爷,您是不知道,现在是什么光景?你去外面乡下看看,饿死多少人了?”
“柱子哥结婚,我能不出力嘛,不过也就是几斤蔬菜而已啊!”
闫埠贵眉头一皱,“张峰,你可别诓三大爷,我可听说,轧钢厂可是经常有肉菜卖的!”
听闫埠贵这么说话,张峰“啪!”一拍桌子,“三大爷!您什么意思!”
张峰声音特别大,加上这一声拍桌子声音,把闫埠贵吓了一跳,瘸腿眼镜都从鼻梁掉了下来。
把闫埠贵心疼的赶紧拿起来检查检查,发现没事儿,这才放心。
然后没好气的看着张峰问,“张峰,你干什么啊!”
此时,院子的人也被张峰家的事情吸引了过来,张峰大声质问,“三大爷,您到底什么意思!?”
闫埠贵见人都聚集了过来,知道自已的事儿有些说不过去,就想搪塞过去,于是就笑着说,“张峰,三大爷没什么意思,那个……”
闫埠贵的话还没说完,张峰就大声说,“我柱子哥结婚,我能帮忙的肯定帮忙。他酒席用到的东西,我确实弄不到,我只能弄一些蔬菜。可是你刚才的意思是什么?”
“轧钢厂有肉菜卖!你的意思就是轧钢厂有肉,就让我截取轧钢厂的份额呗!闫埠贵,你这知道这是什么行为吗?”
“就算是最轻的也是投机倒把!严重的说是挪用国家财产!”
“那么,你知道你这是什么行为吗?你这是教唆犯罪!”
“不行!你这样的坏份子,我要去举报你!你这样的坏分子隐藏在人民群众中,是要破坏我们辛辛苦苦社会主义国家的!你很有可能是特务坏份子!”
闫埠贵本来就胆小,现在听着张峰给自已的帽子一层叠一层的往上戴,现在都成了敌特了。
吓得冷汗直流,而且,闫埠贵都结巴了,“张,我,我不是,你,你,我,那个!”
院里的邻居,本来就是来看个热闹,没想到,几句话,院里的三大爷就成了敌特坏份子了,也就不敢插话,只是静静的站在外面看笑话。
而张峰,本来就对这个闫埠贵很厌烦,今天正好抓住这个机会,肯定要好好的教训他一顿。
张峰怒气冲冲地就要往外走,可是,闫埠贵此时被吓得已经两股战战,无法移动一步。
幸好现在三大妈在门口,闫埠贵大声喊道,“瑞华,拦住张峰!”
三大妈刚才也听到了一些张峰的话,听到张锋说要去举报,立马抱住了张峰的大腿,“张峰啊,你三大爷不是那种人啊,你可不能害他啊!”
张峰一脸怒气的低头看向三大妈,“哼!还不是那种人!现在是什么年景?他让我去盗取轧钢厂的肉!这是什么行为?他最轻也是个教唆罪!你可要知道,轧钢厂可是全国性的大企业!肩负了多少祖国任务!有多少敌特份子盯着!现在,他让我盗取轧钢厂的肉,厂里的工人同志得不到足够的营养,出了生产事故,是不是遂了敌特的意?我爸是怎么没了的?不就是敌特份子搞破坏?”
“现在,闫埠贵这么做,不也是搞破坏吗?你说,他是不是有敌特的嫌疑?!”
杨瑞华被张峰这套说辞说得有些懵,她此时发愣,觉得张峰地话很有道理,下意识回答,“好像是有这个嫌疑啊~”
随即,杨瑞华又反应了过来,立马喊道,“不!不!张峰,你三大爷就是想吃傻柱的酒席,嘴馋,才想办法让你给傻柱弄点儿肉,让傻柱办酒席!”
“这个酒席,我们不吃了,再也不吃了!”
说着,杨瑞华开始哭,然后骂向闫埠贵,“闫埠贵!你个没出息的狗东西,为了口吃的,现在都成敌特了,你好受了吧!”
闫埠贵老脸一红,低头不语。
此时,门外看了半天的刘海中,挺着大肚子过来说,“张峰啊,我和你三大爷一个院儿住了这么多年了。他是什么人,我还是清楚的。他也就是爱算计,这样,给二大爷个面子,这个事儿就过去了,你看怎么样?”
张峰看着刘海中,一脸怒气的问,“二大爷,如果有人这么害光齐,您能这么轻易过去吗?”
刘海中眉头一皱,看向闫埠贵,然后开口道,“老闫,你给张峰道个歉!”
闫埠贵一脸的不愿意,可是张峰说,“二大爷,看在您的面子上,如果三大爷愿意赔偿我十块钱,这件事儿,我就过去了!”
闫埠贵立马就跳了起来,“十块钱?!不可能!你杀了我吧!”
“哼!那你就洗干净屁股等着坐牢吧!”,说着,张峰就要出门。
可是大腿被三大妈紧紧抱着,刘海中又拦住了张峰,“张峰!张峰!我再劝劝老闫!”
然后走到闫埠贵身边,低声说,“老闫,你真想让张峰闹一下子?你要知道,如果真的让他这么闹了,你的三大爷肯定是没了,如果再被他捅到你们学校……”
闫埠贵脸上出现了慌乱,思考了几秒钟,然后叹了一口气,随即又问,“张峰,能不能少点儿?”
“十五!”
闫埠贵目眦欲裂吼道,“张峰!”
张峰冷冷地看向闫埠贵,“如果你再逼逼,就二十!”
三大妈连忙喊道,“老闫,给他吧,不然……”
“哎!你去拿钱吧!”,闫埠贵捂着心脏低下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