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孩子,爹怎么能陪你一辈子呢,好了,那边有几张大楷,你去临摹吧,爹还有一些公事要处理。”上官青云不再在婚嫁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反而指着书桌旁的几张纸道。
“好的,爹。”上官轻衣也松了一口气,乖乖地走过去,研墨。
“轻衣,你的几个妹妹虽然性子不同,可都有才名。你是爹最疼爱的女儿,该学的东西还是要学的,明白吗?”
“女儿明白。”看来这个爹的言下之意就是不能给他丢人,怎么着也得成为个才女吧。
上官轻衣在上官青云的书房待了一个多时辰,临摹的那几个大字,终于能入上官青云的眼了,她才放下手中的毛笔。
“明日是你三个妹妹学琴的日子,你也去。”
“爹,女儿在这方面可能没有什么天分。”上官轻衣有自知之明,与其明日丢丑,还不如现在趁早言明。
“先去试试,就算没有天分弹,但总要学会听,懂吗?”
“女儿明白。”看来,上官青云这个爹确实有属于他自己的一套教育方针,她想在上官府当米虫看来是不可能的了,不过上官青云这点也没有错,在上流社会,该有的礼节和相关的素养是很重要的,如果处处随心所欲,独立特行,就会被这个集团所排斥。
上官轻衣走出书房,这才发现两个丫鬟紫萝和绿萝还在门口等待,足足站了三个钟头呀!她心中叹一声,这下人还真不是人当的,幸亏,她在薛府那丫鬟也只当了一天。
回到房中后,她吩咐几个丫鬟下去休息,自己也上床休息。
可睡到床上怎么也睡不着,窗外的月色如此明亮,让她想起了在现代的一切一切。
最后索性下床,站在窗前,望着明月发呆,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悠扬的笛声,她想起自己还花了五万两买了一个人的命和他的笛子,不知那个所谓的玉笛公子现在怎样了?
这么晚了,谁在吹笛,是上官府的人吗?
反正也睡不着,上官轻衣索性穿了衣服,打开门,走了出去,笛声听起来并不远,上官轻衣出了院子,正要向笛声响起的方向而去,却发现隔壁的院门开了,一个人影走了出来,这人影从装束上来看,是个小姑娘,装束看起来并不像丫鬟,倒像上官瑕,难道,她也听到了笛声好奇,要去看看不成?
上官瑕的个头虽然和她相差不了多少,但走起路来,倒是不慢,上官轻衣好奇之下,只能远远地跟着。
最后跟到了上官府的一片竹林里,竹林边,站着一个人,那人一身黑衣,在夜色中,容貌看不清楚,脸上的表情更加看不真切。
上官瑕到了那人身旁,不知低声说了什么,就跟那人进了竹林。
上官轻衣纳闷,这黑衣人跟上官瑕是什么关系,她为何要半夜三更地来见此人?
虽然心中好奇,但她又不能靠的太近。不知那人到底用笛声唤出上官瑕干什么?不管怎么说,上官瑕好歹还是她的妹妹,去看看吧!
上官轻衣轻声轻脚地进了竹林,今夜的月色虽然明亮,可竹林的竹影斑斑驳驳,已经失去了上官瑕的身影,自然也看不到那黑衣人的身影。
上官轻衣在竹林内打了几个转,风吹竹叶发出的刷刷声,让她一阵心惊肉跳,最后,想了一想,算了,反正不关己事,回房睡觉吧!
可是刚一转身,身后就站了一人,吓的她差点叫起来。
“你,瑕儿!”上官轻衣退后了一步,虽然夜色中,看不清上官瑕的表情,但对方在不知不觉中竟然站到了她的身后,正常人都会受到惊吓的。
“你晚上不睡觉,跟着我干啥!”上官瑕的声音冷冷地。
上官瑕的声音跟清冷的月色一样冷。
“我没有跟着你呀,我只是出来散步,散步,到这里纯粹是巧合,巧合!”对上上官瑕如此阴冷的样子,上官轻衣赔笑向后退了一步道,就算胆子再大,她也知道此时不可乱说话。她总不能说,我好奇你跟那个黑衣人是什么关系吧!向上官瑕的身后看了看,并没有发现那个黑衣人的踪迹。
“瑕儿,你怎么会来这里?”上官轻衣语带试探地问道,对上这个比她还小了几个月的妹妹,她心中有点发怵,越发觉得这个妹妹身上一定有秘密,也绝非一个普通的大家闺秀那么简单,那么,大夫人知道吗?
“管好你自己的事,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来管,知道吗?”上官轻衣只觉得眼前一花,上官瑕已经到了她的身边,一只手还掐着她的脖子,两个人的身高差不多,胖瘦也差不多,但上官瑕手上的劲道提醒她对方这时再红果果地威胁她。她这是要谋杀亲姐吗?
如果不是事实摆在眼前,上官轻衣觉得此时发生的事情实在有些太不可思议,白日里,大夫人还说让她们姐妹互相照料,这上官瑕就是这么照顾她的吗?
“可娘说,让我们互相照顾的。”上官轻衣装作满心地畏惧,又期期艾艾结结巴巴地将大夫人白日说出的话拿出来做挡箭牌。一只手则放在上官瑕的那只手上,试图让对方松手。
“我再说一次,管好你自己的事,别让我发现你下次又偷偷摸摸地跟着我!”上官瑕的表情在夜色中看不清晰,反而更加收紧了放在她脖子上的玉手,语气中警告的味道更加浓厚。
“我明白,明白,咳咳,我没气了,瑕儿你快放手呀!”识时务者为俊杰,上官轻衣觉得既然上官瑕不让她知道,那她还是识趣点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