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预防万一,她和初十来甘泉寺时也将昏睡的司马萧带来了,此刻他就躺在一处干净的禅房内。
上官轻衣,方丈大师,还有初十再次来到了他的床前,司马萧的情势还是和先前一样,上官轻衣看了方丈大师一眼,看到他目光中的鼓励之意,当下缓缓低下头去,在他的耳边,柔声说出:“不管如何,你还是你,何必如此相互争执不休呢?”
这虽是柔柔的一句话,并不惊天动地,但令人难以置信的是,司马萧真的睁开了眼睛,他的眼神本有一瞬间迷茫,片刻后,却转为邪气,“怎么今个一早就过来了,难道是思念本王欲狂?”
上官轻衣没有说话,她还有些难以置信这玄妙的事实,而初十与方丈大师则用戒慎的目光观察司马萧,不知面前这个王爷,是那个经常晚上出现的那个,还是两个融合后的王爷。
“你们怎么在这里,初十,这个老秃驴怎么也在?”对上几人诧异的目光,司马萧皱了皱眉,瞬间语气却变的冷若寒冰。
上官轻衣还是没有吭声,实际上心中五味纷杂,望着面前这个熟悉而陌生的男人,这真的是她喜欢的那个男人吗?
方丈大师和初十相互对看一眼,目光极为复杂,心中都有一个念头,这不会是产生出第三个王爷了吧,先前,想当和尚的那个王爷对方丈大师自然是恭敬有加,绝不可能当着方丈大师的面喊出“老秃驴”三个字,至于那个晚上出来的王爷,性情邪肆,但他见人总是满脸的笑,根本不会像现在的这个,脸上顿时可以变成冰块。
“怎么都不说话?”司马萧坐直了身子,才发现此时所待的地方根本不是自己的十王府,而是禅房。
“你让我说什么,你骗了我那么长时间,是不是该有个交代了。”上官轻衣冷冷地道,想起那天她的伤心,下定了力气非虐虐他不可。
“本王骗你什么了,当时你认识的戴着面具的本就不是一心当和尚的,不是吗?”司马萧面对上官轻衣还是放柔了表情,但对上初十和方丈大师却冷下声道:“怎么,你们两人是想看我们夫妻二人亲密不成?”
“王爷,此处可是佛门净地。”方丈大师没好气地说,他好歹也算他的救命恩人吧,醒了之后不懂得感恩,倒是先赶起人来。
“是吗,那你信不信本王现在就可以派人将你这佛门净地拆的片瓦不留?”司马萧的语调冷,神情更冷,上官轻衣终于觉得面前这个人跟以前见过的两个都有所不同。
“好了,王爷,如果不是方丈大师,你不会这么快醒来,你还要拆了人家的房子,这是什么道理。”
“什么道理,这老秃驴让我每天看着他们两个在这身体中出入,自己却不能出入,这笔账我还没跟他算呢?”
“什么叫他们两个难道还有第三个?”
“不,王妃,这不是第三个,也许是原来真正的那一个吧。”方丈大师闻言,垂下花白的眉毛,也许是他的封印之术,禁锢了真正的十王爷,而后分裂出了两个人,等这两人合二为一之时,十王爷就变回了自己,好在现在终于有人能够克制住他了,他也可以放心了。
“你。”上官轻衣再次上下打量司马萧,什么叫原本的哪一个?
“最近发生了很多事,想必王爷和王妃有许多话要说,老衲先行告退。”方丈大师离开之前,给初十也给了个眼色。
一出禅房的门,初十就紧追了上去,“大师,现在好吗?”现在王爷的性子还不知搞出什么事来呢?
“好不好,就看里面那位的功力了,老衲也不知道这样好不好。”方丈大师几乎是叹息般道。
初十默然,
“他们两个不过昏睡了几天,你怎么变得这么憔悴,不过,从现在起,你不能再想着他们两个要当我的妻子,我的王妃。”方丈大师和初十退出去之后,司马萧一把就将她拉入了怀中,然后以一种霸道的气势宣告道。
到了这个时候,上官轻衣不得不承认,面前这个人确实和原先的两个有所不同,可她爱上的是那一个,虽然这三个都是同一个人,现在她到底该怎么回应?
“他们两个还会再出来吗?”这样三天两头,变来变去,这日子可要怎么过?
“我不会给他们出来的机会,你只能是属于我的。”
“可我从头到尾认识的都是他们,而不是你,您觉得我该以怎样的态度来对待你?”一个男人就将她的生活搞的一团糟,现在无论醒过来的是那个,都要承受她的怒火。
“可他们无论谁做任何事情我都知道,包括这样。”他俯下头就来亲她的芳唇。是极其霸道的吻,让她根本挣脱不开,只能勉力承受。
“不管你们是谁,我现在那一个也不打算嫁了。”这男人的姿态是明显的掠夺,上官轻衣一狠心,牙齿就咬了下去,将他的嘴唇咬出一个牙印,迅速红肿起来。
“那你要嫁给谁?”他冰冷的目光对着她的眼,甚至还有了杀气。并没有放开她的身子,仍是紧紧地收在怀中。
“我爹现在进了天牢,三王爷的条件就是,我嫁给他,既然你这个夫君动不动就晕,一会一个嘴脸,那我只好嫁给别人了。”和司马萧的帐可以以后算,但上官青云的事不能再拖下去了,她不知现在的这个司马萧到底对上官青云的事情知道多少,愿不愿意帮忙,因此故意如此道,虽然,她也没有撒谎,三王爷也的确有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