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这是怎么了?”
“你问我我问谁?”
贺兖烦躁起来,并没有心情跟他解释。
“赶紧换个营帐给我住。”
营地空置的营帐有很多,换一个也不难,问题是苍岚亲眼看见王爷,要起来走路时又跌坐回床上。
他简直傻眼,从伺候王爷那天起,也没见过王爷这般。
正在着急时,流雪和回云来了。
“王爷,此地已经不安全,快换个地方住吧。”
最终,贺兖被苍岚背着换了营帐。
三人安顿好贺兖之后,守在外面一夜未睡,都在思索着什么人敢给王爷下毒。
那个穿白衣,从营帐里跑出来的女人是谁?
“那个女的,能进入王爷营帐,就值得奇怪。”
回云感叹着,百思不得其解。
“一切都怪我,怪我不在,没守护王爷。”
苍岚十分自责,同时说道。
“可是荣王那边,我真的走不开。”
接着,他把荣王突然腹痛发病的过程,详细讲述一遍。
流雪和回云面面相觑,毕竟她们比苍岚更了解萧宏。
萧宏一贯身体健康,从来没有腹痛的毛病。
另外,苍岚不在的时候王爷正好出事,也太巧合了吧?
“小姐上次也中毒,荣王的剑上有毒。”
流雪猛然想起来说道,回云却皱眉摇头。
“如果是和上次一样的毒,王爷怎么解不了?”
苍岚沉默良久之后,说了句。
“难道是北夏的奸细混进来了?”
一夜过后,三人都没有得到答案。
次日贺兖没起床,一直在昏睡。
苍岚不敢对外界说明,只说王爷染了风寒,需要休养。
流雪已经骑快马,奔赴边境哨卡处,报之远杳。
然而,她却不知道前脚离开,后脚就谣言四起。
这些谣言还不是营地人传的,全部来自老百姓那里,说淮南王最近宠上了女人,有人看见女人从营帐衣冠不整的出来。
金大力等人听说,都跑来询问苍岚。
军营里只有四个女人,远杳和两个侍女,另一个是荣王妃。
贺兖宠上的女人还能是谁呢?不可能是荣王妃吧?更不可能是两个侍女。
他平时和远杳形影不离,那自然是远杳了。
远杳虽然说到边境去了,可是所谓的边境离营帐也没多远,晚上偷着回来也可以做到。
“唉,虽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王爷和远小姐也般配,可是这里是营地啊,发生这样的事情,实在有伤风化。”
金大力耿直的脾气又发作了,跟回云和苍岚吐槽起来。
“发生这样的事情,让底下的将士怎么想?百姓们也会议论纷纷。”
“事情还没调查清楚,金将军就忙着派不是?”
苍岚听了,回怼一句。
“你还有脸说,但凡你不乱跑,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吗?”
金大力对贺兖是百分百尊敬,可是对苍岚就不怎么放在眼里。
眼看两个人要吵起来,回云赶紧劝。
“二位不要吵,根本解决不了问题。”
话正说着,贺兖已经走出营帐。
几个人看见了,都欢喜起来。
“王爷,你好起来了?”
“本来也没事,一个个何必大惊小怪?”
一时间,三人都沉默了。
贺兖刚往前走两步,突然看见流雪骑马回来。
“你们先退下。”
他吩咐一句,向着流雪走来。
“是不是到边境去了,远杳都说什么了?”
“小姐说,叫王爷自己保重,不必对谣言上心,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
贺兖听完,颇为好笑。
“你家小姐倒是想的开,心态真好。”
苍岚和回云在远处看着,发现王爷竟然笑了,越发摸不到头脑。
一时间,流雪过来找他们,把远杳的话说了。
“小姐是不是太乐观了。”
回云充满担忧,说道。
“我看这件事情,没那么简单,就是一场有预谋的栽赃陷害。”
“听小姐的话吧,咱们不要乱了阵脚。”
流雪这么一说,别人也无话可说了。
另一边,萧宏正趴在床上,由吉兰给他按摩后背。
原来,萧宏自从得了腹痛病,便被放了回来。
他毕竟不是普通人,不可能一直奴役他,又因为需要喝药治病不得不躺回床上,连吉兰也跟着回来了。
当时贺兖也正在中毒,卧床不起。
此事便由孙钰定夺,无非是想着王爷正在卧床,荣王这边不要出大事才好,宁可对他宽容些。
如此一来,这两个人便不必再干活了。
“夫人,你足智多谋远盛于我。”
萧宏笑着,喜滋滋地说。
“等到远杳名声坏了,自然就没法呆在这里了。”
“咯咯,这次事情,我做的十分严密,远杳八张嘴也说不清了。”
吉兰笑出声来,同时又咬牙切齿。
“她加注在咱们身上的耻辱,我必须连本带利,一起还给她,我一个堂堂的北夏公主,岂能受她欺负?”
然而,这天晚上又发生了一件事,让事情成功反转。
金大力和李政,孙钰三人,从贺兖营帐前抓到一个人。
此人穿着白睡衣披散着头发,又像那天一样从营帐里跑出来,还捂着脸哭哭啼啼。
结果呢,抓住的时候发现他竟然是个男人。
一个偷了远杳睡衣,模仿她发型和姿态的男人。
金大力兄弟三个也算是见多识广,却被这场景惊呆了。
“你是什么人?进营帐去干什么?还男人扮女人?”
此人面对一连串质问,先哭着跪在地上。
“饶命啊!我再也不敢了。”
金大力三人也没办法,只能把他带到贺兖面前。
“我本是附近的一个普通百姓,因为战乱,弄得没吃没穿,因此就想到王爷营帐里或许有钱,就想偷些。”
现场的几个人,听得无奈又气愤。
“你为什么要打扮成这样?有什么目的?”
苍岚气得过来踢他一脚,这人又哭诉起来。
“因为打扮成这样,可以掩人耳目,以为我是和王爷私通来的,而不是偷东西来的。”
“那谁给王爷下的毒?”
流雪愤慨,也想揍他。
“也是我,不过不是毒,只是普通的迷药而已。”
回云过来踢他一下,吼问。
“小姐的睡衣,也是你偷的?”
“是我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