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兰这边也没闲着,石墨早已经把事情告诉了她。
“王妃想想办法呀,那个卖唱的把您说出来的话,可怎么办?”
“不承认呗?远氏又能把我怎样?再说老太妃也参与了。”
她倒是不太急,管家这边和卖唱的对质,说什么也不承认。
“我一个王府管家,怎会认识你个卖唱的,荒唐!”
“这位管家爷爷,你可别坑我!”
卖唱的也急眼了,认真分辨起来。
“那天我在街上卖艺,是您到我跟前,塞了我一根金钗,让我按您的吩咐办事,不是您教我说那些,我哪里知道什么王府,谁是王妃。”
远杳听出端倪,连忙叫停。
“等下,你说他给你金钗?是什么样的金钗,能看看么?”
远杳对卖唱的还是很和气,笑意盈盈。
“哦,在这里。”
卖唱的从袖子里把金钗掏出来,由流雪转递到远杳手上。
远杳一看,瞬间笑出来。
“王爷,这是太妃的钗呀,上面还刻着太妃的闺名。”
接着,远杳亲自过来递给萧宏。
萧宏看了,脸上红一下白一下,再也无话可说。
“流雪,把这位艺人送出去,让他平安离开。”
远杳先不急着讨论金钗,而是先打发这位证人,毕竟帮了自己得让人家好好离去。
“呃,金钗我留下了,其他事我不追究,你也别追究了,大家好聚好散。”
萧宏说了几句场面话,便起身要走。
“王爷要是不给我做主,那我只能进宫,找皇上说理去了。”
一句话让萧宏彻底恼起来,回身怒斥!
“皇上皇上,你就知道皇上!”
“咯咯,有什么错吗?”
远杳见萧宏急头白脸的样子,越发咯咯笑起来。
回云见萧宏黑脸生怕远杳吃亏,主动插嘴。
“王爷明鉴,此事定然是王妃或者太妃,瞒着王爷做的,王爷不知情,蒙在鼓里,不如让我家小姐跟王妃和太妃去分辨吧,女人们的问题,王爷就不要过问了。”
“滚下去!”
萧宏少有爆怒的时候,现在是忍无可忍了。
回云机灵,马上跪在地上乖乖低头,料想王爷不会太跟自己过不去。
“哟,王爷脾气大得很。”
远杳继续不慌不忙,笑说。
“我的丫头说的也没错,不与王爷相干,我还是去找老太妃吧!”
“今天有本王在此,你休想作乱!”
萧宏彻底跟远杳杠上了,看着她扯唇一笑。
“就算是母妃做的,吉兰做的,那又怎样?”
远杳见他无耻起来,随即把双手一摊。
“我不怎样,我去找皇上!”
“呸!你今天休想出这个门!我让你有腿进来,没腿出去!”
萧宏发下两句狠话后,喝命一声。
“来人!”
一时间,管家带着几个小厮来了。
“谁要小厮?把家丁护院都叫来,拿上武器!”
荣王府的家丁护院少说也有百来号人,全是二十多岁的壮年男子,一个个身体矫健。
这么呼啦啦把远杳和回云围在中间,场面那叫一个壮观。
流雪恰好回来,见了这般冲到远杳旁边守护,回云不会拳脚却也拳头紧握,逼视着周遭的人。
“你们别忘恩负义,当日我家小姐对你们不薄。”
“别急回云,我就不信王爷敢动手。”
远杳抱着胳膊,看着萧宏微笑。
“只要你把吉兰叫出来,跟我承认了,我就原谅这次。”
“不可能!”
萧宏十分执拗,也抱着胳膊说。
“叫护院打你,不合情理,他们也未必是你对手。”
“哦?王爷要亲自跟我过招儿?”
远杳一脸意外,且十分乐意。
“可以,没问题!来吧!”
说话之间,她已经退后几步,亮出一个白鹤亮翅的招式。
萧宏一看差点气过去,感叹这女人太倔强。
“你非得争个高低吗?不争你会死吗?”
“咱们来个约定,不然瞎打也没用。”
远杳收了招式站定,一本正经地说。
“王爷要是输了,请你的王妃,务必给我认错道歉!”
“远氏,你太看得起自己了,一个小女子,怎么会是我的对手?我可是沙场上征战过的,杀过的人无数!”
“你少废话!出手吧!”
远杳断喝一声,身体又往后退做准备。
管家却在后头跃跃欲试起了,大概为了那个卖唱的事情,想要报仇。
“王爷,杀鸡焉用宰牛刀?让咱们的人上,把这女人打成肉酱。”
话音落,流雪已经冲到管家跟前,甩他一耳光。
“王八蛋,我先把你打成肉酱!”
一转眼间,管家已经挨了四五个耳光,连连往后败退。
“够了,都住手!”
柳嬷嬷来了,满脸气鼓鼓地。
“太妃听说你们这样闹,气得不行,若不想气坏太妃,就快点住手!”
萧宏一挥手,让家丁护院都散了。
他肯定不能走,毕竟远杳不走,事情就完不了。
“嬷嬷请去告诉母妃,我吃不了亏,没什么可担心。”
话正说着,吉兰带着石墨等丫头走来。
“远氏,听说你要和我家王爷比武?这可太好笑了。”
远杳冷哼一声,瞪了她一眼淡淡地说。
“你的笑点也太低了。”
“王爷,既然人家要比,你就别客气了,赶紧打败她,让她滚出去。”
远杳杏眸圆睁,脚下金鸡独立,整个人单腿旋转起来。
吉兰还没等反应过来,远杳已经转到她跟前,打了她一嘴巴。
“再多嘴!打烂你!”
吉兰捂着脸支吾着,已经吓得说不出话了。
远杳真有两下子,绝不是寻常宅斗女子,靠嘴上获胜的那种。
“哈哈哈。”
萧宏拍手笑起来,嘲讽着。
“这点雕虫小技,打吉兰还可以,到我这里不值得一提。”
“柳雪,去找根树枝来。”
远杳是下了决心,非打不可。
“树枝?你用这个做武器?”
萧宏又摇头,无奈地笑。
“那我不用武器,用拳头。”
一时间柳雪拿了根树枝来,远杳在手里甩了甩,那树枝就特别听话似的,如一根软鞭一样任凭摆弄。
吉兰在旁边不寒而立,生怕那树枝打到自己身上,假装肚子疼借上茅厕溜走。
萧宏已经和远杳打了起来,因为他有点好奇远杳手上的树枝,难不成这女人藏着大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