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清脆响亮!
江澄直接被打蒙了,几秒钟后才反应过来,捂着火热疼痛的脸,狠狠地瞪着这对主仆,“杜飞宇你这个懦夫!你打不过我,就指使手下来对付我!”
“你连我的侍女都打不赢,怎么配跟我动手?”
杜飞宇耸了耸肩,直接站起身,往外面走去:“不过,你的愚蠢却赢得了我的尊重,改日,本公子会差人将休书送来,今天开始,大家各安天命。”
江澄双目喷火,气急道:“杜飞宇!你这是故意羞辱我!”
“住口!”
江老爷子狠狠的瞪了江澄一眼,对着杜飞宇离开的方向躬身拜谢:“多谢公子大恩!江家永世不忘公子大恩大德!”
江澄愚蠢,他却是人老成精!
这休书看似是羞辱,实则是在救他江家!
倘若江澄悔婚这消息传出去,就相当于江家在挑衅杜王的威严,那些想拍杜王马屁找不到门路的人,又会做出什么事?
区区一个江家,在江滨城尚且威望不足,放眼天下,更是连杜王一个屁都不如!
江老爷子非常遗憾的看着自己的孙女,她现在还不知道自己失去了什么。
有些东西一旦失去了,却再也找不回来了……
江滨城繁华的街道上,车水马龙,行人络绎不绝。
在众多豪车并驾齐驱的街上,一个由四人抬乘的轿子,显得古怪又诡异。
轿子里,杜飞宇躺在鸾儿白嫩的大腿上,闭眼假寐。
鸾儿温柔的替他按摩着,气愤道:“还送他什么休书,就该让那不知死活的女人知道厉害,毁了一个江家还不是眨眼之时?”
“现在我们面对的不是异族妖魔,而是同胞,行事不能太过狠辣,否则与妖魔何异?”
杜飞宇摇了摇头,义正辞严的说道:“而且,江老头早年间也为国为民,做过不少实事,只是现在上了岁数,心思多了,人也跟着圆滑了。”
顿了顿,杜飞宇又伸腿踢了踢轿子,没好气得骂道:“老狗,你不是说全天下的女人都想嫁给我吗?今天这事你怎么说?”
外面一个穿着粗布麻衣,少了一条胳膊的老头憨厚的一笑,说道:“嘿嘿,那是那丫头有眼无珠,要不是公子拦着,我今天非得拧下几个脑袋瓜子玩玩。”
这话出息别人之口,可能是玩笑。
但是,整个西玄域没人不知道,这个少了一条胳膊的傻老狗,是多可怕,多冷血的刽子手。
鸾儿妩媚一笑,手上的动作不由自主的轻柔下来,宠溺道:“公子说什么都对,那咱们就好好念书,不跟这些人扯幺蛾子。”
“在此之前,我还有一件事要查清。”
杜飞宇的眼睛突然眯了起来,瞳孔中绽放出危险的凶光,“如果只是谣言,那就你好我好大家好,倘若属实……”
杜飞宇没有说下去,但那充满杀意的眼神,已经足以说明一切!
就在这时,平稳前进的轿子突然停了下来!
外面也传来了老狗的声音:“公子,有人拦路。”
“什么人这么大胆!”
鸾儿娇哼一声,挥手打开门帘,下一刻,脸上的怒气却化为浓浓的惊喜……
宽敞的马路上,迎面驶来一辆奶牛色的新款宾利。
车门打开,一只踩着红色漆皮高跟鞋的玉足落在地面,紧跟着,一个身材高挑,容颜精致的性感女郎,就出现了几人眼前。
白色的精英短款衬衫,天蓝色包臀短裙,将盈盈一握的雪白小腰衬托的更加完美。
酒红色的波浪长发,大大的耳环,脸上的太阳镜也挡不住女人那一双勾人的桃花眼。
“嘿嘿……”
老狗看着女人嘿嘿一笑,眼神中却满是恭敬。
鸾儿也夸张的张大了小嘴,惊讶的说道:“大姐,你这是啥打扮?”
可怜的小姑娘从小在西玄域长大,长年与军人为伍,对外面的世界知之甚少。
这种穿着在她看来,甚是怪异。
女人突然展颜一笑,摘下太阳镜,笑的眉眼弯弯,煞是好看,“里面那个小猴子,还不出来让我瞧瞧。”
“你是何人,敢如此喧哗。”
杜飞宇从轿子里探出头,笑吟吟的打量着女人,说道:“嗯,虽然长得一般,但身材还凑合能看,是送上门来给本公子做侧妃的吗?”
女人杏眼一瞪,立刻冲上去,一把揪住杜飞宇的耳朵,没好气得说道:“你个没良心的小混蛋,你说谁长得凑合?还反了你了!”
杜飞宇吃痛之下,呲牙咧嘴的看着女人:“哎呦!你轻点!杜淑颖你好大的手劲!”
见杜飞宇难得的露出少年人的姿态,鸾儿和老狗也都露出了舒心的笑容。
杜淑颖,这个名字在西玄域也是赫赫有名的。
杜王府的大郡主,虽然不是杜王的亲生血脉,但是也很受宠爱。
杜飞宇幼年之时,西玄域常年战乱,妖魔横行,杜王与王妃根本顾不得幼子。
一直都是杜淑颖这个姐姐,陪伴着他长大,直到三年前杜淑颖认识了一个青年,并嫁到了江滨城赵家,姐弟二人才逐渐淡了联系。
而杜淑颖的命运非常坎坷,两人结婚当日,男人就接到命令前往战场,结果这一去,就再也没有回来。
在杜淑颖的丈夫死后,杜飞宇不止一次联系过她,让她回西玄域,安心做自己的大郡主,不过每次都被她给婉拒了。
杜淑颖放过了杜飞宇的耳朵,眼圈涨红,颤声说道:“你个没良心的小东西,小时候白疼你了,这么久了也不知道来看看我。”
鸾儿掩唇一笑,说道:“大姐你误会公子了,你离开两个月后,公子就只身进入冥狱修行,也是最近才回来的。”
“冥狱?”
杜淑颖的脸色一变,气急道:“你是不是疯了?好端端去那鬼地方干什么?”
杜飞宇无辜的摊开手,说道:“你还好意思说我?也不回去看看杜阔海和咱娘,真当自己是泼出去的水了?”
杜淑颖的眼里闪过愧色,犹豫着问道:“父王和母妃……他们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