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她在马尔福庄园发现那张有着血族徽章的信纸后,凯瑟琳就很快给族中的长老送去了消息,命他去查马尔福家族和血族的关系。
但50年前的马尔福家族根本和血族没有任何联系,他们擅长用自己的办法和麻瓜做生意打交道,为家族获得不少权利以及财富。
而50年后的世界,长老们并不知道凯瑟琳变成小孩在霍格沃兹念书这些事,所以凯瑟琳没办法利用他们去调查…不同的时间线视角是不同的。
凯瑟琳穿着一件白色绒毛大衣,配上她酒红色的眼瞳就像一只红眼睛的小兔子一样。
霍格莫德村在下雪,爱拉和德拉科走在最前面,其他人走在中间,西奥多和凯瑟琳走在队伍后面。
“你最想去哪里?”西奥多问。
“我想喝酒。”凯瑟琳回道:“我从来没喝过酒。”
“感觉到冷的时候喝上一杯应该会很舒服,我也没喝过酒。”西奥多说道。
“我们打算去买点东西,然后再汇合。”潘西和达芙妮暂时离开了。布雷斯看着潘西走远的身影,这也不怪她没有太多机会接近德拉科,在漂亮的新款衣服面前,潘西也顾不得别的了。
“凯瑟琳呢?那边的店铺里都是女孩儿会喜欢的漂亮玩意儿。”布雷斯回头看向凯瑟琳。
在意识到她的美丽后,布雷斯的注意力时不时就会落在她身上。
“——她说想去喝杯黄油啤酒。”西奥多先说。
布雷斯痞气的眼神转到黑发男孩那边,似乎了然了什么事,他点了点头。“那好吧。”
没必要因为一个漂亮姑娘去和朋友闹不愉快,布雷斯一贯是这样的人,他能感觉到,西奥多对凯瑟琳是不一样的。
不管那个别人在传言的诅咒到底存不存在,也不能否认这一点。
“我也要带爱拉去买点糖果儿,那我们晚点再见。”德拉科刻意看了看身后的两个跟班,“你们别跟着我。”
凯瑟琳和西奥多单独在雪地里走着,霍格莫德给人的感觉很奇妙,这里只有巫师,而且只有符合年龄的较为成熟一点的巫师才能来。所以这儿有各式各样新奇的事物。
凯瑟琳停留在一个首饰店前面,里面装着琳琅满目的饰品。
“你喜欢吗?”他走到她身边,和她一起看着里面的物品。
“还好。”凯瑟琳没有继续看,她的年纪已经不适合这样可爱的东西了。
他们绕过这些各式各样的店铺,向三把扫帚酒吧走去。
“我们都没喝过酒,一旦喝多了怎么办?”看着被端上来的黄油啤酒,凯瑟琳忽然有点担心了。
“高尔他们会帮忙的。”西奥多盯着杯子里的液体说道。“不过我想这东西威力应该没有那么大…”
他还没说完,面对面的女孩就双手抱起酒杯,咕咚咕咚喝下去好几口。“哇,这味道,真是——”
西奥多眼底闪过一丝意想不到之色,没来得及拦,凯瑟琳又喝下好几口。“你快尝尝。”
这种喝法,恐怕不醉酒也会醉酒了。但他什么也没说,只无奈的望着她,由着她晃着脑袋,又要了一杯。
窗外寒冷,而屋内暖和,唯有店内的门一开一合之间冒进来丝丝措不及防的冷气,让人后脖颈一紧,更偏爱手里温热的酒和食物。
比起凯瑟琳的豪迈,西奥多一小口一小口品尝,在这丝丝甜味的酒中尝到了一点甘苦的味道。
不多时。
“西奥多,你怎么一直在眨眼睛啊?”凯瑟琳拖着长音的叫他。
“我没有在眨眼睛。”他好笑的撑住脸,细细望着她。
女孩儿一向白皙的脸此时因为酒精的原因上脸变红了,那双浓郁的眼眸朦朦胧胧的看他,和她头顶上那旋转的灯一样。“是吗?那怎么我看你是…嗝——”她还没说完,一个酒嗝打断了她。
“你不能再喝了,你有些醉了。”西奥多伸胳膊想将她面前的酒杯拿走,她却马上将暖乎乎的手覆了上来,不准他动。
“谁和你说我喝醉?我可是凯瑟琳·娜迪亚!”
西奥多尝试把手收回去,可凯瑟琳的手劲的不小,他的手被她仅仅攥着动弹不得。
就在这短短的几秒钟,他能感觉自己的手心微微出了一层薄汗,原本平静的心跳也活跃起来。在他的毛衣下砰砰的活动着。
此时,手中的温度似乎比杯子里的酒精有用,更能让少年人产生晕眩的效果。
“那你,就把这些喝完。”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凯瑟琳这才松了手,将她剩下的一饮而尽,而后把他的那杯剩下的也抢过来,仰头喝下去。
她没有任何犹豫了喝掉了西奥多的酒。
这样堪称亲昵暧昧的行为,让对面的少年彻底愣住。
他的理智和他说这是因为她喝多了,何况他们是朋友,但更多属于情愫所管的感性让他不能思考前面那些种种合理的理论。
“这样才好,不浪费。”她笑的满意,将两个空酒杯举的高高的,“这样我们去找爱拉她们吧…”
她站起身,在起身的那一瞬间,她才感觉到脚下轻飘飘的,和坐下的时候的感觉完全不同,就像踩在柔软的云彩里。
凯瑟琳恍惚的往前走了几步,被一双手稳稳地扶住了。
她偏过眼去瞧,西奥多将大衣的帽子戴在了头上,小半张脸都被深色的帽檐遮住了。
但尽管如此,她还是能看得出他的脸比平时要红得多,她将头头凑过去,凑得很近,从下侧才望得见他全部的脸,“西奥多,你喝多了吗?脸、脸怎么这么红。”
她直接的问话让他视线颤了颤,抬起头不让她再看。
平时的凯瑟琳,上进、努力,明媚,不知后退。
喝醉了的凯瑟琳,变得活泼,柔软,还…多了些天真的直率。
反而让他成了心虚的那一方。
门被他推开,外面的风雪霎时吹来,凯瑟琳打了一个哆嗦。
一片儿小雪花正好落在他的睫毛上,长长的睫毛垂下时,仿佛在他的眼睛里下了一场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