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柏勋,我疼——”
一直到她松开紧咬着的唇瓣叫疼求饶,陷入情绪失控中如发狂的野兽般想要摧毁眼前娇柔的女孩的司柏勋才稍微恢复些许理智,克制的松开他。。
女孩长长的卷睫毛上挂着泪滴,一副被吓坏的摸样可怜兮兮的看着他。
“柏勋,我……我没有……”
余笙怕极了。
祁煜就是司柏勋心里一根带毒的刺,稍微一动,就能刺痛他,激怒他,让他失去理智,再也不是之前那个沉默稳重,在她面前驯服体贴的他。
她眸光幽幽的控诉着他的兽行。
看着自己捧在手心里的女孩被他欺负成惨兮兮的模样,司柏勋浑身澎湃如炽烈岩浆的血脉在这一刻好似被浇上一盆三九天的雪水,浑身崩腾着的躁动刹那间被浇灭。
他在对笙笙做什么?
动粗?
家暴?
司柏勋看着她微微肿起来的玫瑰色唇瓣,脖颈,锁骨上留下的鲜红草莓,还有被他扯脱的白色衬衣纽扣,露出的半块香肩上已经被他啃噬得触目惊心。
他艰难的咽了咽唾沫,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极力平复越发粗重的呼吸。
一片浑浊的大脑里情绪逐渐回笼。
他伸手想要拉上她的衬衣,却看到她吓坏了般缩着肩膀想要躲。
修长的手指愣在半空。
“柏勋,我……”
她水潞潞的杏眼无辜的看着他,声音软绵,带着被他欺负惨了后的哭腔。
“对不起。”司柏勋深呼吸,在她可怜兮兮的表情和眼神中败阵下来。
他双手用力的搓了一下脸,再扭头看向她娇媚的脸颊,很是强势的伸手扣住她的后脖颈,随后俯身下来,用自己的额头抵着她的。
跟她耳鬓厮磨一番。
司柏勋鼻尖抵着她的,声音低沉好听:“笙笙,只要你说没有,我就信。”
他轻柔的动作,唤回她的胆量。
余笙壮着胆子语调微微提高:“本来就没有嘛。是余欣算计的我。”
看着她得了三分颜色就开染坊的模样,司柏勋沉下去的心,又稍微提起来一些。
他捏捏她软绵绵的耳垂。
“余欣算计你。那你又为什么被算计成功,跟祁煜被关在一起呢?你还是单独去见他,才让余欣有机可趁,是吗?”
被戳穿,余笙就好像被捏住后颈皮的猫咪,才燃起来的气势一下子就被浇灭了。
司柏勋炽热的呼吸落在她敏感的耳垂上。
如金石般低沉的嗓音很是蛊惑的不依不饶地道:“嗯?”
确定司柏勋是在逗她,她索性耍赖着发起了脾气来。
“余欣跟我说,要是我不去见他,他就又要喝酒,我怕他真的出人命嘛。我就是想去找他说清楚,让他不要对我念念不忘嘛。谁知道酒店房间里有埋伏,我一进去,就被人给……”
“被人怎么了?”
听说房间里还有外人,司柏勋的表情就变得紧张起来。
“被人给用药迷晕了。有两个人。捂晕我的人,我没看清。前面的那个,看身形像是陈朝。”
司柏勋皱眉。
这会儿,他倒是顾不上追问余笙为什么要去见祁煜了。
他有些在意的问:“你把情景跟我说一遍。”
余笙抿着唇,回想了几秒后,才把过程详细的说了一遍。
说完后。
余笙才说:“我也不确定我看到的那个蒙面男子是不是陈朝。按道理,余欣不该跟他联手啊。”
“这事交给我来查吧。”司柏勋握着拳头,深深的眸底闪烁着晦暗不明的情绪。
“嗯。不过陈朝可能不会认账。在酒店的时候,我们都说了是三个人在一起的。更何况,他没对我做什么。”
为了掐时间,她被迷晕后,祁煜就被骗进酒店房间,陈朝那个贱畜没来得及对她做出什么事。
而且,当时她身后捂晕她的那个人,她感觉有些熟悉。
就是想不起来这人究竟是谁。
他伸手轻轻地捏着她精致好看的下颚,大拇指在她脸颊上来回摸索。
“笙笙,我会让他给你一个交代。”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素来端正的脸庞上闪过一丝极度危险的戾气。
余笙捕捉到他凶狠眼神里透着几分明晃晃的杀气,她心中惊诧大骇,连忙抱住他劲瘦的腰:“柏勋,算了,我不追究这件事了。你别为了我去做傻事。故意伤人和杀人,都是要坐牢的。”
他被她抱得心口像是被软软的猫爪轻轻的挠了一下,痒痒的,扩散着几分难耐。
又是捏拳,压下这股从小腹升起的难耐情绪。
刚想说话,余笙已经松开他,并开始脱自己的衣服:“柏勋,我们还没生孩子呢。我们现在就生孩子好不好。你不要去做傻事……”
“你这是干什么!”司柏勋迅速抬手摁住她解衣扣的纤细小手,情绪忽然有些波动的道,“余笙笙,我告诉你,如果不是你心甘情愿,我不会强迫你。”
他并不常叫她的名字。
每次叫全名,都代表他动了真格。
余笙急得都想要哭了:“你没有强迫我啊。”
她就怕司柏勋误会陈朝欺负了她,要去找陈朝拼命。
陈朝那个烂人,已经害过她一次,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司柏勋往火坑里跳。
他嗓音再次暗哑:“那你是心甘情愿的吗?”
她毫不犹豫的答道:“是啊。”
“那你彻底放下祁煜了吗?”
“我……我……”
短短一吸间的犹豫,司柏勋已经放下她纤细得仿佛一捏就会断的手腕,他好似跟她之间隔着一层厚厚的怎么都撕不开的水膜。
水膜笼罩着他们俩,让两人的呼吸变得越来越粗重困难起来。
“柏勋,我……”
余笙眼波凌乱的对上他眯得狭长的眸,便有些闪躲的避开,不敢跟他对视。
她想要讨好般伸手要去抱他,他却已经迈出一步,躲开她的拥抱。
他低沉,冷冽的的嗓音里已然恢复平静。
“笙笙,我不要你因为跟我结了婚,就跟我履行夫妻义务。我无法欺骗自己。我可以等。等到我给定的时间,如果你还是无法爱上我,我会放你走的。”
这是司柏勋第一次在余笙面前剖析自己的内心。
他把自己坚硬的外壳下深藏着的脆弱,全然的袒露着,卑微又虔诚的捧在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