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本就生得极为美艳,剪着一头干练的短发,为她的美貌增添了几分别样的英气。
此刻,那双蕴含着万千风情的瞳眸,含着水潞潞的委屈,带着幽怨的控诉凝望着他,窗外流萤般掠过的璀璨灯光,映衬得她整张小脸有着说不出的脆弱美感。
整个心,都被蛊惑着,什么都可以掏给她。
司柏勋被她幽幽的眼神看得坚硬的心口一软。
他把车停在路边,解开安全带,伸手过来解开她的。
她胡乱的拍他的手,觉得委屈极了:“你别碰我!别碰我!你这个混蛋!把杨萍带过来,就是打我的脸。要是让别人知道她跟你定过娃娃亲,你还把她带来帝都治病,我还要忙里忙外的帮她安排住处,你让我的脸还往哪里搁?”
说完这些,余笙的眼泪不知不觉的就往下掉落。
这比于喜凤在婚礼上说司柏勋爱慕虚荣,为了攀附她,而甩掉从小青梅竹马的杨萍,更让她觉得难堪。
被于喜凤磋磨,掌控,恶心,添堵得怎么都摆脱不掉的感觉,令她有一种像是被人掐住喉咙不得呼吸一般的窒息感。
她不喜欢这种感觉。
于喜凤为什么每次都可以成功给她添堵。
而司柏勋每次都能精准的接住于喜凤甩过来的锅。他怎么就不懂得拒绝?
头顶一暗。
司柏勋直接俯身过来,气势凌厉的堵住她的唇。
认真的拥着她,揽她入怀,把自己的真情实感都注入到这个吻中。
恣意索取。
强势的掌控着这一场角逐。
直到余笙有些呼吸困难,推搡着他的劲瘦的胸,他才恋恋不舍的松开她。
他额头抵着她的。
“现在可以安静的听我解释了吗?”
“哼。”
余笙嘟着嘴,眼角含着缺氧后残留下来的泪花,美艳而楚楚可怜的模样,像极了雨中怒放的海棠,更加能激起男人心底的欺负欲。
司柏勋有些艰难的吞咽了一下口水,夺目的喉结上下滚动着,连带着把他下腹燃烧起的那一缕绮念也给摁了下去。
沁凉的手指揩掉她眼角脆弱的泪,他哑着嗓子说:“昨天我辞职回家,奶奶已经来家里,逼着母亲和姐姐答应了这件事。”
她就知道。
于喜凤这个老太婆安宁不了几天,就会想办法给她添堵。
也不知道公公是不是她亲生的,就这么见不得公公一家人过上一天安稳的日子。
司柏勋眸光炽热,露骨的深情无孔不入的侵袭着她的感官。
原本还在生气的余笙,竟无端的生出一股自己在无理取闹的错觉。
窗外。
霓虹灯闪烁。
迷离的光芒穿过玻璃车窗洒落进来,在他俊朗不凡的脸上镀上一层深沉而迷醉的光芒。
裹着这种光色,就连车厢里的温度都变得温热暧昧起来。
他炽热的鼻息喷洒在她白里透红的脸上,一丝一缕的沿着血脉的纹路钻进她的骨血中,流进全身,酥得她指尖都软了,早就忘了她还在发脾气。
司柏勋素来气场强盛,余笙极少能跟他对抗的。
他一动真格,那周身扩散出天然的霸道味道,就像是生了根一样的痴缠着她,让她心神具荡。
修长的手指捏着她的下巴,又落下一个炽热的吻。
几乎是无所不用其极的索取。
直到喉咙里发出一声粗噶的叫嚣声,他才猛然回过神来,松开她的唇,把她抱进怀中,胸口剧烈的起伏着,趴在她肩窝上狼狈的喘气。
余笙此时脑子因为缺氧而嗡嗡地作响,身体就好像软了似的,整个人像是菟丝花一样环着他的脖颈,生怕自己会滑下去。
她嘤嘤叨叨的控诉着:“你就只会欺负我。”
“宝贝。”司柏勋有些痛苦的滑动着性感的喉结,生意低沉暗哑,“这是最后一次。”
“上次你也是这么说的。”
她幽幽的控诉。
樱桃唇已经被他吻得微微肿着,鲜艳欲滴。那水潞潞的眸光,直直的鞭挞着他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对不起。”
她的控诉像是一道鞭子狠狠的抽在他心口。
再多的亏欠,都不是一句对不起能抹平的。
可除此之外他说不出来别的话。
久久的,司柏勋滚烫的热血才平复下来。
正准备开车回家,余笙的手机响起来,司柏勋瞄了一眼,见是简墨打过来的,便帮她摁了接听键。
“余笙笙,晚饭吃完了吗?带你老公出来嗨。”
余笙浓密长卷的睫毛微颤。
他小声问:“去吗?”
“去。”余笙嘟哝道,“我要出去玩。”
—
酒吧里。
镭射灯光七彩迷离,舞池里的男男女女摩肩擦踵,在重金属音乐中把自己的身子扭动到极致。
酒香和香水混杂的味道在空间中蔓延。
余笙一进酒吧,整个人就扎根进去,跟人斗舞。
短短半小时,已然是独孤求败的架势。
简墨讪讪的挪了几下屁股,蹭到司柏勋面前:“你惹余笙笙生气啦?”
“喝酒吧。”
司柏勋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跟简墨碰了个杯,就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余笙笙面冷心软,跟她卖惨最管用。”简墨贱嗖嗖的给司柏勋出主意,“不管什么时候,不要跟她硬碰硬就对了。生气动怒都好,让她发泄完,再去找她沟通会比较有效。”
闻言。
司柏勋不禁哑然。
连简墨都懂她,他却时常不懂。
舞池里。
音乐放得越来越大胆,男男女女的动作越发的夸张,有不入流的混子趁机伸手占便宜。
余笙眼疾手快的抓住朝她伸过来的一只猥琐的手,对手的主人怒目而视:“干嘛呢你?欠抽了吗?”
来人是个染着黄毛的小混混,痞里痞气的模样,令余笙极度的反感。
那人趁机反握住余笙的手,露骨的目光在她姣好的身上游艺。
“都出来玩,就别装什么正经了。多少钱一夜啊,小爷我有的是钱。你开个价吧。”
就在余笙要骂他的时候,一双修长有力的大手伸过来捏住这个流氓的手腕,力道大得让小混混吃痛不已。
“你谁啊,敢管小爷的事。你活了你吗?”黄毛咧着嘴,耍狠的威胁道。
“我老婆的手,你也敢乱碰。不想要了吗?”
司柏勋额角青筋迸起,浓密的剑眉紧蹙,好看的眼睛眯得狭长,眸色深沉晦暗,眼神中夹带着的是余笙从未见过的狠戾煞气,扩散着一股强盛而危险的冷厉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