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正轨后,副食店的生意很不错,每天都有好几百块钱的进项,看着收入越来越多,唐婉眉宇间的郁结终于慢慢打开。
因为要陪柏勋回帝都考试,余笙又让婆婆把自己的弟妹请来帮忙照看店里的生意。
有人帮婆婆干活,婆婆也能轻松不少。
在回帝都之前,《流光》的下半个月刊B版发行,首印十万册,一经发行就突破十万册的销售量。
一时间,《流光》成为市面上的热门杂志。
由于B版的销量,完全是靠《琉璃心》和余笙的另外一则校园短篇小说撑起来的,杨倩给她的稿费加价到200块一千字。
九月。
三万字长篇连载,两篇一万五千字的短篇小说,一共四万五千字,余笙便就有了九千块钱的稿费。
这个数额的收入,让余笙很是满意。
对未来也充满了希望。
杨倩听说余笙要回帝都,就对她发出邀请,希望她可以再回杂志社上班。
余笙想了想,就答应了杨倩的邀约。
在司柏勋没有回帝都前她待在潇湘的日子,她可以网上办公审稿。等他正式调任帝都,她就到杂志社去坐班。
拿稿费和上班的两份工资。
就是不坐班的时候,工资要比坐班少几百块钱一个月。
在余笙每天高高兴兴的对未来期待又憧憬中,他们再次踏上去帝都的旅途。
这次,余笙没让家人来接机。
两人下了飞机后,就直接从机场坐车回家。
相比上次家庭聚会的隆重,这次要显得平静许多。
就黎美宝眼泪浅,抱着女儿左看看右看看,说她是不是晒黑了,是不是瘦了。
问候完家人,余笙带着司柏勋上楼休息。
比起上一次两人住在一个小房间里的拘谨,这次他们俩倒是显得轻松自在许多。
很是坦然的就躺在那只有一米二的床上休憩。
醒来后,再去洗澡,下楼吃饭。
知道余笙舟车劳顿,吃过饭后黎美宝就放余笙上楼了。
余欣跟在余笙身后,悄悄摸摸的摸进她房间,对她说:“笙笙,祁煜回来了。”
余笙正打算找一本书来看,听到余欣的话,便转过身来有些迷茫的看着她。
没记错的话。
上辈子祁煜是两年后才回国的。
没想到,这辈子他居然提前回来了。
“就在前几天,他还来家里找过余安哥哥。不过我不知道他们俩究竟说了什么。”
想到祁煜,余笙的心里就莫名的抽痛。
青梅竹马的感情,上辈子好几年的婚姻与羁绊,是她无法割舍掉的。
余笙有些落寞的垂下头,道:“欣姐。过去的事,过去的人,我都打算放下了。以后有关于祁煜的事,你别特意来告诉我。”
余欣担忧的问:“你真的放下了吗?”
“不然呢?”余笙抬起头,朝余欣挑了挑眉,说,“因为祁煜回来,我就对他旧情难忘,跑去跟司柏勋闹离婚,然后跟祁煜旧情复炽?如果我这样做,那我连我自己都瞧不起自己。”
既然已经决定放下祁煜,跟司柏勋好好过日子。
纵然想起祁煜,想起他们的孩子,她心里还是会有一些疼痛划过,可那份痛到底只是痛而已,已经不能再在她心里留下更多的情绪。
听余笙这么说,余欣只好不再继续劝,而是问:“那你过得幸福吗?”
“很好啊。”余笙朝余欣投去一抹温柔笑意,“柏勋对我很好。在他身边,我觉得很是安宁。”
“那……那就好。”
余欣低下头,用力的捏了捏拳头,眸底划过一丝阴鸷的光芒。
她还以为,嫁给司柏勋,余笙会一生不幸呢。
没想到,事情脱离她的预料。
余笙的眉梢眼底都流转着幸福感,这种被爱情滋润过的感觉是无法骗人的。
想到自己的遭遇,余欣对余笙的怨恨又多了几分。
她好难过啊。
没有爸妈的庇佑,谁都能欺负她,谁都可以欺负她!
余笙开始给余欣说自己在潇湘的所见所闻,字里行间留洋溢着开心与幸福的色彩。
两人都没注意到,门外有人轻手轻脚的离开。
司柏勋捂着自己微疼的心口,觉得自己有些呼吸困难。
笙笙在骗余欣的。
她在他身边,她并不安宁。
赵颖出事的那几天,她晚上时常梦哭。在噩梦中歇斯底里的哭着让他救救她的孩子。
她的孩子。
她跟祁煜的孩子。
在他去南疆的那两年,她到底跟祁煜发生了关系,有过一个孩子。
想到这些,司柏勋就觉得自己几乎要绝望。
心痛到极致的绝望。
她跟祁煜有过一个孩子,可跟他结婚这么久,她都没允许他碰过她。
—
送走余欣后,余笙看了很久的书,都没等到司柏勋回来。
她就去哥哥那里找他。
发现他们喝了酒。
一同喝酒的还有余然哥哥。
三个大男人喝得都有些微醺。见她过来,余然朝她腼腆的笑了笑说:“笙笙来了啊。上次你和柏勋来帝都,帮我看了课题,给了我意见后,研究已经有所突破。你想吃什么,二哥请你。”
“二哥。”余笙伸手摸了摸余然的脑袋,说,“我长大了。不贪吃啦。”
“那我们出去玩可好?”
“行。”
“你,柏勋,还有安安哥一起。”
“好。”
余然脸颊染着两坨红晕:“安安哥,再来一杯。”
余安:“你放过我吧,时候不早了,我送你回房休息。笙笙,柏勋醉了,你扶他回屋休息。”
“好。”
余笙俯下身把司柏勋扶起来,他醉眼迷蒙的抬着眼皮瞄了一眼余笙后,就把手搭在她肩膀上,顺着她的力气被她扶下楼。
回到房间。
余笙有些体力不支的倒在司柏勋身边大口大口的喘气,还没缓过来,身上就压过来一个重物。
不是以往那些小心翼翼的不敢靠近,也不是以往谨慎又尊重的蜻蜓点水。而是很没有章法的攻城略地……
喝醉的司柏勋,就好像换了一个人似的,霸道得不行。
吻得她很快就失了方寸。
“柏勋,柏勋……”
她得了空隙就唤他的名字,试图把他唤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