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个两月的装修,整理,余笙购买的门面,已经装修得差不多。
司龄的诊所还没有转让出去,而且家里也没有那么多钱购买新设备,司龄打算把原本打算给他做诊所的门面租出去,等再过两年家里手头没那么紧了再搬诊所。
现在诊所所占两个门面的租金一个月才八百块钱,买的门面的租金一个就能租一千二三百块钱,三个门面一起出租差不多能有四千块钱一个月的租金。
剩下的一个门面留给唐婉开副食店,就已经足够。
门面装修妥当,司柏勋兄弟俩就开始忙着置办做副食店的活。
之前就已经去三叔的超市打过样,了解开副食店需要售卖的东西的名单,他们联系经销商进了相关货物的品类和数量。
把定做好的柜台运回来摆好,确定无误后,兄弟俩就租了一辆小货车,去把跟经销商定好的货一次性带回来。
这些工作大部分都是司柏庭在忙,司家人把很多决定权都交给了司柏庭。
购买门面,拿司柏勋攒的钱来装修,家里已经没有太多钱进货,余笙很干脆的把自己得来的那四千块钱的稿费拿出来交给司柏庭让他拿着给家里进货用。
司柏庭一顿感激,说以后赚到钱,会分余笙一部分。
余笙偶尔有空会跟司柏庭一起去见经销商,她会要一些相对好点零食吃。
这个时候,大家已经解决掉温饱问题,也有余钱去买些别的新鲜美味的食物来满足自己喜欢猎奇的味蕾,不过买的人倒是不太多也没有十几年后那么放纵而已。
这天,余笙跟司柏庭去完经销商那里拿零食,司柏庭去副食店之后,她则提着一大袋零食自己搭公交车回家。
本来司柏庭说要送她,但她想着最近司丽娟要养病没脸到处乱跑,就一个人回来了。
下了车她正低着头往家的方向走着,突然冷不丁的就被人拉着手腕往一个方向带,她来不及惊呼,就撞进一个充满清冽汗味的结实怀抱中,鼻尖萦绕着的都是熟悉的气息,浓厚的男性荷尔蒙气息从四面八方包裹着她。
不用抬头看,闻着这个熟悉又霸道的气息,余笙已经知道来人是谁。
到了嘴边的呼救声,很快又被她给咽了下去。
司柏勋骑着车老远就看到余笙提着零食下车,他快速赶来她身边,见她似乎沉陷在自己的思绪中并没有发现他的靠近。
想到中午休息时,知道她笔名的来源,他就忍不住地想抱抱她。
余笙有点震惊于这个突如其来的拥抱,司柏勋素来稳重,不是这么感情外泄的人。
司柏勋只是牢牢的把她摁在怀中,鼻尖深深的嗅着她脖颈与发间的气息,耳鬓厮磨,柔软的唇带着虔诚轻吻着她布满细汗的颀长脖颈。
炙热呼吸,落在她脖颈上,刺激得余笙清醒过来。
“司柏勋,你干嘛呀。”余笙有些呼吸困难的推搡着他有力的胸膛,脸颊上染着星星点点的绯红羞怯,“这才六点,还是在大马路边上。你知不知羞呀!”
司柏勋低头看着她水润艳丽的唇,一时哑然。
他不过是突然兴起,就做出这种煽情举动。
见她害羞,他才反应过来自己骤然唐突有点吓到她了。
“对不起。”此时,他的声音沙哑,极具性感魅惑,眼神落在她精致的脸上尽是款款柔情。
“走啦。”
虽然已经2004年,可这个时候农村里男女之间的感情还没有多么地放纵,在村口搂搂抱抱的,被熟人看到也不怕被笑话。
余笙把手里的零食袋往他手里一塞,就顶着个大红脸低着头往家的方向蹿。
他看着她的背影,又看看手里的零食袋,有些无奈的擦掉因为接吻而留在嘴角的水渍,骑上自行车保持着缓速不远不近地跟在她身后。
真好。
八年之后,他终究守到了她。
漫长的等待,是最真的告白。
夕阳曼妙,岁月悠然。
一切都很美。
—
司丽娟病好得差不多,就来司家想把石头接回家。
唐婉知道女儿的病情已经控制住,可她不不确定梁家的人的病情有没有彻底控制住,所以不答应司丽娟把石头接回去。
司丽娟实在想儿子想得厉害,就来司家探望儿子梁磊。
她给儿子买了小青蛙和小赛车,还买了儿子喜欢吃的零食,带着无尽的思念来司家,结果踏进院子里,就看到余笙在拿着一个飞机模型逗梁磊。
“石头真乖。”
夕阳的余晖中,余笙笑得一脸的慈爱。
金色光影,就好像在她身上笼罩着一层和蔼又神圣的余晖。
梁磊开心的笑着,双手环抱着余笙的胳膊,咯咯的笑着:“舅妈最好了,舅妈把飞机给石头嘛——”
一句“舅妈最好了”,直接刺激到对儿子思念不已的司丽娟。
她直接把手里的玩具和零食扔在地上,快步走进来一把抢过梁磊,牢牢的抱在怀中。
“余笙,你喜欢小孩,可以自己生。自己生不出来,别惦记我儿子。”
司丽娟恶狠狠的瞪着余笙,并抢过梁磊手里的飞机狠狠地砸在地上。
飞机被砸个粉碎,碎片四溅。
余笙仰着头看着她慢慢站起来,再看她怀中的梁磊都快要哭了,余笙朝梁磊笑了笑说:“石头乖啊,你妈妈过来看你了,她给你买了好多玩具呢。舅妈还有事,就先上楼啦。”
小小的石头,瞪着一双湿漉漉的眼睛,委屈巴巴又恋恋不舍的看着余笙上楼去。
等余笙上去后,司丽娟捏了一下儿子的脸颊,表情有些狰狞的说:“你舅妈是个黑心肝的坏女人,以后别跟她玩,知不知道?她生不出孩子,想要把你抢走呢。”
梁磊撅着嘴不说话,司丽娟不禁火气上头,对着他的屁股就是一巴掌,并骂道:“你怎么回事?在你外婆家住了几天,连自己的妈是谁都忘了吗?”
被妈妈打了一巴掌,年幼懵懂的梁磊终于哇哇大哭起来。
“怎么了?”唐婉从地里摘了菜回来,看到女儿抱着梁磊在哭,不禁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司丽娟抽抽噎噎的说:“是余笙在石头面前说我的坏话,让他不认我。余笙这是要诛我的心啊。石头就是我的命啊,她教唆石头讨厌我,这不是要我的命吗?妈,你可要给我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