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柏勋很是凝重的下了这个决心。
“可是父亲,我知道我不该指责你。但我真的不敢保证,笙笙会做出什么失控的事来。她不是个忍气吞声的人。我被迫要承受奶奶,承受妹妹,可她没有义务要忍。”
“今天的事你们也知道了,若是当时那柴刀落在司丽娟身上,会闹出什么事来。我实在是怕极了。既然改变不了奶奶和妹妹,也改变不了爸妈,那我能改变的只有我自己。”
想起余笙当时的那股狠劲,司柏勋心里就是一阵后怕。
余笙敢的。
见儿子心寒得要离开潇湘前往帝都,唐婉有些无助的看向司龄。
司龄长久的沉默着没说话。
司美娟站出来,说:“我支持二弟。当年,要不是奶奶一再催促,柏勋也不会决定调回潇湘。他是帝都医学院毕业的优秀学生,就应该留在更加广阔的天地施展自己的才华与抱负。爸妈,我们不该用孝道的枷锁,锁住柏勋一辈子。”
唐婉见女儿支持儿子,便改口说:“柏勋,你姐说得对,帝都的前景更好,笙笙的娘家又在那里,比起潇湘来只有好没有差。我和你爸还年轻,能顾得上自己。”
司柏勋前年回潇湘,倒也不是完全被奶奶和爸妈催促的。
当时他对余笙心灰意冷,家里来信,希望他能调回来,他就调回来了。
如今余笙嫁给他,却跟他家人闹得水火不容。
奶奶似乎并不想促成他们的美事。
今天丽娟冤枉她打了她,明天奶奶再使坏,他不敢保证笙笙以后会做出什么事。
惹不起,就躲开吧。
爸妈都拿奶奶没办法,他真的改变不了奶奶。
司家的这场闹剧,收场得很难看。
谁谁都吵得翻了脸。
司丽娟撕破脸说以后再也不回来不说,于喜凤跑到村里到处说司柏勋娶回来一个搅事精老婆,闹得全家不得安宁。
奶奶开始满世界数落柏勋是白眼狼,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娶了帝都的媳妇,尾巴就翘上天去,不认妹妹,还想跟两位叔叔家反目成仇,对她这个奶奶更是一点尊敬都没有。
就是个十恶不赦的不肖子孙。
这些话传到司美娟耳里,她会跟村里的三姑六婆理论,反而被训斥。
“你一个没结婚的姑娘家,你奶的事,轮得到你来置喙吗?难怪嫁不出去在家里成了老姑娘,这牙尖嘴利的,谁敢要你啊。”
气得司美娟一路哭着回家。
余笙这些天都住在老祖宗家里,于喜凤不敢前来招惹。
于喜凤听司丽娟形容起余笙发怒的模样,她开始有些怕余笙,只敢背后说余笙的坏话,在村里四处说他们夫妻的事,但不敢到余笙面前犯事。
余笙白日里给太太念完书,扶着她去村口的祠堂门口听别人聊天。
老祖宗是村里年纪数一数二的老人,德高望重,有人就把于喜凤这些天在村里散播的话讲给她听。
老祖宗听完后,笑呵呵的说:“这喜凤啊,一把年纪怎么还这么作,这么不厚道爱欺负小辈呢。我孙子一家最孝顺我,这曾孙媳妇也很懂事,这不,就她肯陪我这个老太婆出来玩呢。这些天呐,我有点不舒服,都是她来伺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