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淮阴侯,此人能活命,就已经是陛下开恩!”
“他二人有什么资格对您动手?”
灌阿义愤填膺,对父亲的遭遇很是不满。
事后刘邦甚至没有安慰灌婴,也让这位功臣之子有些寒心,认为大汉天子太过纵容韩信。
“你懂个屁!”
灌婴冷哼道:“老子能有今天的地位,是靠陛下赏识,率领骑兵征战。”
“其次,便是追随韩信,平定齐楚之地!”
“至于刘盈这厮,待他被赵王取代,老子自然会找他的麻烦!”
灌阿算是听出来了,父亲记恨的是刘盈,而非打人的韩信。
“你记住,老子站的不是赵王,也不是什么戚夫人,而是当今陛下!”
灌婴难得闲下来,便打算给儿子上课,“想让赵王登基,那是陛下的意思!”
“当今天下,陛下最忌讳谁?自然是淮阴侯!”
“身为他的老部下,你爹我要是跟他来往频繁,陛下会怎么想?”
灌阿恍然大悟,没想到亲爹竟然如此什么远虑,难怪能混得风生水起。
“阿父!那太子呢?现在他已经拜淮阴侯为师了!”
“他?算个屁!陛下要废的人,还有什么价值?面上过得去便是!”
灌婴父子说话之际,门房便急匆匆赶来。
“侯爷!太子与淮阴侯、舞阳侯前来求见!”
门房话音未落,樊哙率先走来,为韩信、刘盈开路。
“灌婴!你特娘好大的威风,淮阴侯前来,竟然不亲自出来迎接!”
哼!
看到樊哙这幅舔狗模样,灌婴眼中满是鄙夷之色。
这杀猪屠狗之辈,若非有个好妻姊,他能封侯拜将?
不过灌婴很是羡慕这种关系户,即便脑子不多,光是仗着吕后妹夫的身份,就能让他位高权重。
“淮阴侯前来,所为何事?”
“拿钱。”
韩信目光直视灌婴,丝毫没有退让之意。
“你曾经也是楚王,现在竟然如此缺钱?还找同僚索要?”
灌婴面露讥讽之色,“淮阴侯,你之前可是视钱财如粪土!”
“攻破齐王宫,钱财全都分给了士兵,甚至自己分文不取!”
“怎么今日,反倒来我这里乞讨?”
樊哙眼见灌婴牙尖嘴利,就想要直接动手,韩信则是拍了拍刘盈的肩膀,示意徒弟出马。
“师父,几个意思?”
“为师受辱,你当徒儿的岂能袖手旁观?”
韩信说话间,从腰间拿出某位沛县老流氓的臭鞋,刘盈这才撇了撇嘴,不甘心地前。
“颍阴侯,你这话就不对了,我师父他老人家,能来你府邸拿钱,那是看得起你!”
“呵呵,太子言重了,本侯无需他韩信看重!”
灌婴坚决站队刘邦,至于韩信之前的恩情,早就被他抛之于脑后。
韩信为何看不起对方,这厮为了前途,还真是什么都不顾了。
“哦?颍阴侯之前率领骑兵,似乎战绩并不出色。”
“还是跟了我师父之后,才在灭齐之战中大放异彩。”
“有些人不能发达以后,连脸都不要了!”
刘盈一席话,说得灌婴有些恼怒。
真相是把快刀,以灌婴今日地位,谁敢说出真相?
但是刘盈敢,谁让人家是刘邦的儿子,如今还是当朝太子?
即便谁都知道,刘邦有意废立太子,可一日不下旨,刘盈终究是储君!
“拿钱!”
“阿父,您说什么?”
“我说,给他们拿钱!”
灌婴恼怒不已,今日若他不认栽,鬼知道大汉太子还要说些什么惊世骇俗之言。
尤其是樊哙这个大嘴巴,什么事只要他知道了,保证全长安城人尽皆知。
今日又被太子一顿抨击,已经让他有损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