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熹打开项链上的纸条,上面只写着四个字。
——恭祝新生。
闻熹盯着这四个字看了许久。
傅况行不可能知道闻熹真的是重生回来的,这四个字只是单纯的表面意思。
但却让闻熹失神了好一会。
看着闻熹打开礼物,闻母又轻轻叹了口气。
“小傅这孩子我是真满意啊,又讨人喜欢。”
对长辈好,或许并不算是一件很难的事,难的是愿意在这件事上费心思。
哪怕只是表面功夫,也少有人愿意去做。
最重要的是,闻母看得出来,他对自家女儿也很好。
闻父也点头赞许。
之前闻熹喜欢应时序的时候,他是不赞同的。
见到应时序的第一眼,他就觉得这个人和自家女儿不般配。
倒不是说应时序不好,而是这两人气场都压根不合。
一段良好的夫妻关系,不该是一个人付出,不平等的关系,即使艰难维持下去了,也不会幸福的。
说来说去,还是怕自己女儿受苦。
闻父虽不像闻母一样,这么快就认可了傅况行,但对他也还是比较满意的。
闻父矜持地点了点头,“嗯,也的确是个吃苦耐劳的孩子,厨房的柜子修了以后用得也挺顺手的。”
之前傅况行和冯飞在厨房洗碗,便发现柜子门松松垮垮的,顺手就给修了。
这还是闻父去做饭的时候才发现的。
眼里有活,还不邀功,勉勉强强算是个值得托付的人吧。
只是最终结果如何,还是要看他们自己的选择。
闻熹将礼物收了起来:“吃饭吧。人都已经走了,现在说这些也没用了。”
那份完整的蛋糕被闻熹分成了三份。
其实味道不错,但也没有好吃到让闻熹念念不忘死活缠着爸妈要的程度。
所以人有时候也不能完全理解小时候的自己。
但却会有人愿意纵容她小时候的“胡闹”。
闻熹帮着洗过碗后,便带着礼物回了房间。
进房间时,因为只有一只手的缘故,开门的动作显得有些艰难,但门居然很顺畅地就被打开了。
闻熹自己都有些意外。
她的房门一直都有些问题,好几年前就是这样了,每次开门的时候,非得把门往上提一下才能打开,但现在即使不做这个动作,门也被打开了。
回想起饭桌上闻父的话,闻熹似乎意识到了些什么。
第二天被闹铃吵醒的时候,从床上爬起来的动作显得格外艰难。
这么些天过去,生物钟早就稳定了,但因为现在闻熹需要步行去学校,自然是要起得早些的。
打开衣柜,第一时间映入眼帘的便是傅况行给她选的那件红裙。
闻熹一时有些沉默。
明明时间并不算长,但这个人留下的痕迹还真是不少。
闻熹最终还是选择了穿上这件裙子。
......
按照李校长的安排,这段时间闻熹会跟着不同的老师上课,既是为了帮助维护课堂秩序,也能够从中学到不少教学经验。
当然,应时序除外。
今天闻熹跟着的是一个老教师。
跟其他教师比起来,他不会掺和到闻熹和应时序孟希彤之间乱七八糟的事当中,但和稀泥的水平极高。
这位老教师的上课风格比较严厉,很早就会去教室等着学生们来,所以每次他的课都很少会有学生敢迟到。
闻熹自然也得陪着,整个上午也算是平静的度过了。
一直到中午送完学生按序进入食堂后,闻熹才和应时序碰上面。
自从闻熹不给他送饭了以后,他便也只能来食堂吃饭了。
李琳琳也看见了,低声在闻熹耳边叽叽喳喳:
“闻熹姐你这几天来食堂来得晚,那是没看见小应老师好一顿挑剔啊!”
“不是嫌吵就是嫌挤,还嫌食堂饭菜不好吃,咋的,同样是下乡知青,人小孟老师还是女同志都没他这么挑三拣四的!”
闻熹不置可否。
应时序刚下乡那一天,闻熹便对他一见钟情了。
自此什么好东西都情愿往他面前捧,如果说闻熹从来没踏入过食堂,那么应时序也是一样的。
以前有闻熹的胡作非为在应时序面前替他挡刀,现在没了闻熹,他的自身毛病也就赤裸裸地展露出来了。
李琳琳看着闻熹面无表情的一张脸,也算是确信了闻熹现在是真的对应时序没有任何情感了,这才放心吐槽道:“闻熹姐你的眼光真的有待提升。”
看着李琳琳认真提议的模样,闻熹不禁失笑。
“那你觉得我的眼光应该是什么样的?”
李琳琳颇为认真地上下打量了一遍闻熹,还不等做出结论,就又忍不住在心里感叹闻熹的这张脸。
就闻熹这长相,哪怕脾气是坏了点,也很难让人对她生气吧?
就像李琳琳自己一样,不然也不会不顾外界的非议,认识到闻熹真正的样子了。
李琳琳忽然就想起了什么,兴冲冲道:“我觉得上次来找我爸那男同志就不错!”
那颜值身材,跟闻熹姐站一块可不老般配了!
怕闻熹误会,李琳琳想了想又补充道:“我说的是那个坐我爸对面的,不是那个话多的哈。”
话多的那个其实倒也不差,就是话太多了,看起来有点吊儿郎当的。
家里有闻熹姐一个没正行的就够了。
闻熹是真没想到,李琳琳连她未来的家庭和谐居然都考虑到了。
不过......以前傅况行还在这的时候,怎么就没觉得听见有关于他的消息这么频繁呢?
李琳琳朝左右人群看了一眼,又悄悄凑近闻熹身边,好奇道:
“其实吧,我最近听挺多人说,姐你和那个人走得挺近的,不过他们这些人瞎话张嘴就来,所以我就想问问......”
闻熹侧目看她,一挑眉:“好奇?”
李琳琳立马就像小狗似的疯狂点头。
闻熹往李琳琳嘴里塞了一大口鸡腿:“不告诉你。”
“唔唔唔!”
因为被闻熹塞了满嘴的原因,李琳琳说话都有些不清不楚的。
但好笑的是闻熹居然还真听明白了。
“吻戏皆泥泰裹粉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