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文曜:“……”
他怎么就不可能心疼她了?
真是拿这个蠢笨如猪的女人一点办法都没有。
二人的对视,被一个骤然飞来的瓷碗打断。
谢吉香气红了眼,不管不顾的从桌上拿了瓷碗,砸向了程以晴。
程以晴没留意到,躲闪慢了一拍,好在齐文曜眼疾手快,快速将她揽进了自己怀里,才让她避开了这一击。
谢吉香扯着嗓门大吼,眼中是恨不得撕碎程以晴的愤恨:“你疯言疯语挑拨我们母女关系,我跟你没完。”
“文曜哥。”程以晴眼里氤氲起了水雾,抓着齐文曜的前襟的手微微颤抖。
——我他妈!
——这是有生命危险啊艹!
“妈,你干什么?”时依拦住了谢吉香,眼泪吧嗒吧嗒地掉:“求求你,不要惹事了,好不好?”
“放开我,我非得撕烂这个贱女人的嘴不可。”
谢吉香拼命挣扎,一副随时要扑到程以晴身上的凶悍模样。
时依哭得泪水涟涟:“妈,师姐她不是故意的,你不要闹了。”
程以晴满眼冷漠:“用不着你假好心。”
孟骁彻底被激怒,愤怒骂道:““程以晴,你简直不识好歹。”
“孟骁,真以为你捧在手心的时依是什么好东西吗?她明明知道,我和文曜哥自小便定下了婚约,却还是腆着脸费尽心机地勾引文曜哥。现在看你回来了,又以兄妹名义,扒着你不肯放。”
程以晴说着,讥笑出声:“怎么?你莫不是以为自己爱着的是什么纯良盛世小白莲?”
她言语‘阴毒’,成功挑起了孟骁万丈怒火。
孟骁再也无法抑制心头的愤恨,上前两步,扬手向程以晴打去。
没等他手掌落下,就被齐文曜在半空截住。
“别太过分。”
齐文曜猛地一挥手,将孟骁甩开。
“你们别打了,哥哥。”时依扑了上来,紧紧地拉住了孟骁,声音都在颤抖:“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事情也不会闹成现在这样!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时依越是示弱,孟骁胸腔内的怒火越是高涨。
“今天的事,是程以晴一手挑起来的,跟你没有关系。”
“时依,除了对不起你还会什么?知道男人吃你柔弱这一套,用起来没完没了?”程以晴像是生怕事情闹得不够大,这种时候,都不忘补上一句。
齐文曜真恨不得把她的嘴给缝上,就不能稍稍的消停会儿?他瞪向程以晴:“程以晴,闭嘴!”
——终于等到你开口了!
——还好我没他妈放弃!!
“他们都护着你,你开心了?”程以晴红了眼眶,紧紧地抓着齐文曜的袖子:“一个孟骁还不能满足你?何必非要抢我的文曜哥?”
“师姐,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时依拼命摇头,眼泪滴落在孟骁的手背上,灼得他生疼。
谢吉香趁机补了一句:“你们都看见了?她就是来挑事的!说的话,根本就作不得数。”
孟骁的脸因愤怒而扭曲,他狠瞪着程以晴:“程以晴!”
几人七嘴八舌,越吵越烈。
时依终于怒吼出声:“都别吵了!你们……”
话没说完,时依眼前一黑,身子一软,向地上栽去。
孟骁惊愕不已,堪堪扶住了时依,眼中的愤怒转而化作了无尽的担忧:“依依,依依你醒醒。”
“快,打120!”孟骁抬头,抓住了谢吉香的手。
谢吉香也有些被吓着了,哆哆嗦嗦地拿出了手机,拨通了120.
“我女儿晕倒了,快来救人!”
“她晕倒了,你们快……”
谢吉香惊吓过度,话都说不利索。
孟骁抓过了手机,迅速报了地址:
“你好,我们在希尔顿酒店1947号房。”
“对!突然晕倒。”
通话结束,孟骁随手把手机丢到一旁,给时依做起了急救,包括—人工呼吸。
程以晴侧头看了齐文曜一眼,见他眼中毫无波澜,仿佛时依只是一个普通的陌路人一般。
——这令人窒息的男主角!
——你心爱的时依晕过去了,你就无动于衷地看着别的男人给她做人工呼吸?
——你他妈还是不是男人?
——难不成你喜欢绿帽子?
——爱是一道光,绿到你发慌?
——你……
齐文曜一巴掌扇到了程以晴头上,不疼,但打断了她活络的心思。
“走。”
??
——走?
——这种情况你跟我说走?
——不不不,你要因为这个人工呼吸,和孟骁大打出手,质问他对时依的感情,你俩得打起来才行!
齐文曜不想按着程以晴给他安排的‘戏份’来走,直接拎着她的领子,将她向外扯去。
“文曜哥,时依晕倒了。”
程以晴内心极度爆炸。
——我他妈费尽心机,完成了一个大冲突,就为了让你俩打起来,你就这么对我?
——不,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别的男人在亲你的女人啊艹!
“如果你不舍得走,可以留在这儿。”
齐文曜松开了程以晴,自个儿向外走去。
“文曜哥,等等我。”程以晴赶忙跟上。
——开什么玩笑?
——孟骁现在恨不得杀了我,把我留这儿我还有命活?
——可怜我这个工具人,为了时依冒着生命危险,结果还是一言难尽!
孟骁察觉到了程以晴和齐文曜的离开,只是他现在分身乏术,心里只有晕过去的时依。
好在。
时依很快就醒了。
她虚弱地睁开了眼,看清孟骁后,眼泪再次涌出:“哥哥,不要吵了,好不好?”
“好,都听你的,不吵了,我不吵了,只要你好好的。”
孟骁拼命应声,不停地摩挲着时依的脸。
仿佛在对待一件举世珍宝。
时依环顾四周,齐文曜不见了,她心里掩盖不住的失落。
“哥哥,齐总和师姐去哪了?”
提起那两个人,孟骁的眼神陡然变了,声音瞬间冷了下来:“他们走了,看到你晕过去,没有丝毫询问和担心,直接离开了。”
时依怔在原地,似乎在努力消化这句对她而言,十分绝情的话。
良久,时依才艰难地扯了扯嘴角:“不,不会的,他们一定是有要紧事,齐总,他不是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