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里，她需要把剧本砸到江雅脸上，江雅因此被砸伤了脸，以至于后面也留了疤。
不过她舍不得，扔的时候，故意歪了位置。
剧本擦着江雅的发丝，被摔在了椅背上。
反正这是‘现场直播’哪怕砸错了位置，系统也没能力让她NG重来！
“以晴姐，是我们盘查不周，公司已经紧急公关了，这些热搜，很快就能撤下去。”江雅被吓得魂不附体，连动都不敢动一下，身子却不受控制地轻颤。
程以晴眸光狠厉：“紧急公关有什么用？现在恶评已经这么多了，你们公关得过来吗？查！给我顺藤摸瓜，查清楚是谁放出视频的，我要让他付出代价！”
说着，她也没忘记把这黑锅冤到时依的头上：“着重查时依，一旦有蛛丝马迹，立刻告诉我。”
“是。”江雅低垂着头，甚至不敢多看程以晴一眼。
程以晴佯装愤怒，心里却十分不忍！
江雅不过是个二十来岁的小姑娘，成天这么欺辱打击她，怎么能受得住？
恐怕这儿受了的委屈，回去指不定得哭多久！
“这件事与你无关，我也没冲着你去，你只管做好自己的工作就行。”程以晴枉顾设定，强行找补了一句。
江雅红着眼眶，胆战心惊地瞥了程以晴一眼，见她面上的亲和不似作假，慌忙点头：“嗯。”
与此同时。
齐宅。
西装革履的男人径直去了齐文曜的书房，郑嫂跟在一旁，敲了敲门：“齐总，刘助理来了。”
“让他进来。”
门被打开，刘助理大步流星走到齐文曜面前，把文件放到他面前，恭敬道：“齐总，报告出来了。”
报告共有三份，其中两份是他和程以晴的身体报告，报告显示他们的身体一切正常，并无任何病症；另一份报告是程以晴的精神状态报告，根据他口述的那些症状，得出的结论是：精神病！
？？
“齐总，这些报告？”刘助理略显迟疑地问道。
齐文曜收起了报告，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明白吗？”
刘助理心头一震：“明白。”
齐文曜摆了摆手，示意他可以离开了。
刘助理走后，齐文曜摩挲着合同，陷入了沉思。
程以晴的状态他一清二楚，精神病之类的，纯属无稽之谈。
果然，他就不该寄希望于医生给出什么建设性的意见。
沉思良久后，齐文曜突然记起了他大学时期的同学，这位同学，毕业后一路读到了博士，现在是一名科研人员，或许他可以解答发生在程以晴身上的离奇故事。
他从通讯录中找出了这位多年不见的好友，电话即将拨通时，他突然改了主意，迅速挂断了电话。
如果程以晴身上真藏了什么秘密，事情被暴露，恐怕她少不了得做‘研究标本’。
齐文曜紧拧着眉头，他何必为那个成天出言不逊辱骂他的疯女人着想？
莫名其妙。
虽然纠结，但那通电话始终没有打出去。
发生在齐文曜身上的事，程以晴一无所知，她在房车上随便吃了点早饭，车已经驶到了剧组外。
车门打开。
程以晴下了房车，刚走了几步，侧面突然砸过来一个鸡蛋。
‘嘭’的一声，鸡蛋在她右额破碎，黄腻腥臭的鸡蛋液顺着头发流到了衣服上。
程以晴怔愣在原地，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
没等她有所反应，四面八方突然涌来更多的人，每人手里都拿着臭鸡蛋，向她砸来。
“嘭、嘭、嘭”一连数颗鸡蛋在她身上碎裂，她整个人都被臭鸡蛋包裹在里面。
“快，打她！”
“打死这个贱女人，就她也配跟我哥哥搭戏？”
“她不是喜欢打人吗？就让她尝尝打人的滋味。”
“姐妹们，朝着脸打，毁了容她就不能和哥哥拍戏了。”
“动作快，后备‘弹药’准备好。”
程以晴一刹那只觉得血液逆转，冲向了大脑，她长这么大，从来没受过这种侮辱。
大清都亡了！
竟然还有人砸臭鸡蛋？
对方人多势众，程以晴躲都躲不及，更别提冲上去报仇，她转身向房车逃去。
江雅尽可能的护着程以晴，替她挡下了一半的攻击。
程以晴十分狼狈地逃到了房车上，房车门被关上的前一刻，还有几颗臭鸡蛋砸了进来。
饶是如此，那些穿着靓丽的姑娘们还不肯放过程以晴，拼了老命一样的，围绕着车，把臭鸡蛋一个劲儿的往上砸。
车身上、车窗上，到处都是黏腻腥臭的鸡蛋液。
程以晴气得浑身都在发抖，她紧咬着牙关道：“开车。”
“以晴小姐，她们围着车。”
“我让你开车！”
程以晴怒吼一声，拔高了音量。
这种公然侮辱人的狗逼崽子们，撞了一个算一个。
医药费她来出！
司机得了命令，启动了车辆。
车辆启动的声音令外面围着的姑娘们更加疯狂：“还想走？姐妹们，围住他们。”
“今天非得打死程以晴那个臭婊子不可！”
“保护哥哥，打死程以晴！”
“保护哥哥，打死程以晴！”
“……”
“开！”程以晴眯了眯眸子，目光凌厉。
司机一咬牙，一脚油门上去，车辆启动。
她们倒也不是傻子，车辆前进的那一刻，惊呼一声，纷纷四散开来。
房车得以顺利离开。
程以晴透过车窗看着那些女孩，心中默默记下了人数，直接报了警：“你好，我在平阳区滨江路332号，突然被七个女孩攻击，麻烦尽快过来处理一下。”
“是，对！请尽快！”
“嗯！”
电话挂断，程以晴眼里布满寒芒。
江雅已经被吓哭了，她不停地抽泣，什么也顾不上了。
程以晴拍了拍她的肩，柔声道：“这次连累你了，那些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你放心。”
“以晴姐。”江雅红着眼眶，望着程以晴，眼泪吧嗒吧嗒地掉。
臭鸡蛋的味道充斥着整个房车，程以晴的头发上、脸上、身上处处都是恶心黏腻的臭鸡蛋。
她眼里尽是寒芒，但对江雅，却格外温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