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不要进来,太阳常照,温度常存的话,豆角应该还能长出来,福妞拿着锄头开始忙活起来。有栓抱着有贝带着有财不时过来看一看,也帮着在后面点种,对于福妞这个时候还种豆角,有栓是觉得不行,可是姐要种,有栓也种了下去。
晚上的山鸡烧土豆真的是很好吃,每个人都吃得饱饱的,福妞才想起来,把土豆给忘了,还有红薯,好在后面坡地大,还没有种完,看来不会种地的人真的是事事要从头学起。
吃着饭凌墨问起来福妞种什么,听说是玉米,凌墨也喜欢:“不要等长老,嫩玉米才好吃。”这一点儿上,哥和姐是一致的,有栓原以为种玉米是为了长老了打成玉米面,现在看来不是。土豆和红薯一致通过,萝卜白菜不得不种,提起来豆角嘛,就无人说话了,希望它能长的好吧。
这地肥沃,至少院子里的豆角疯长,青菜也长得好,白天凌墨和有栓把摘下来的豆角、青菜都摘下来放在院子里晒,准备做干豆角和咸菜。福妞看过了以后觉得弄得不错,不知不觉中,凌墨成了这个家里的一分子,凌墨自己是松了一口气,没我不行吧,看看谁帮你喂鱼。
晚饭后三个人坐在外面闻着菊花香看星星说话,凌墨才发现福妞今天晚上比较沉默,总是不时地抬眼看看星星,然后在想心事。福妞想家了,在想家人。从今天白天的泪流满面开始,福妞想想四婶这样想小菊,自己的母亲也应该是想自己的才是。
有栓对新来的有贝是以前对有财的待遇,就抱着,福妞阻止了好几次:“明天白天给有贝好好洗个澡,中午的时候在太阳地里洗过你再抱。”
说过这话以后,福妞开始和凌墨说起来过冬的事情,两个人都是自然的聊着,谁也没有想到对方是房主,自己是房客。
“咸鸡咸鸭咸鱼咸肉。”凌墨一开口就是不凡,四个“咸”让福妞听得眉开眼笑,姐也是这样想的,有栓眉开眼笑过,有一个疑问:“这要多少钱?”
这样的情况下,房主归位,再把房客也打回原位,福妞很不客气地就对凌墨道:“问小凌要钱,秋天山里有人参,你帮着我进山多好。”一个外乡人,难道还怕什么鬼怪不成?自己又能治。福妞幻想一下,带着凌墨走到松林前,小凌会不会害怕的痛哭流涕求着:“我不要去啊,我不要去。”
星光下,福妞笑了几声,一抬眼看到有栓和凌墨的惊奇眼光,才算是收敛一些。欺负人顺了手,就此就会欺负下去,凌墨忍气吞声地答应下来:“我当然再给房租钱。”这房子快比集市上客店里的中等房间都要贵了,有追赶上房房价的趋势。
然后是青菜萝卜白菜咸菜米面猪肉,福妞很大方地说一句:“这个归姐。”有栓看看福妞,再看看凌墨,问一句:“啥归我呢?”
福妞和凌墨一个道:“吃归你。”一个道:“上学归你。”有栓故意耸拉一下小脑袋,然后才嘻嘻笑起来道:“刷碗扫地做饭归我。”再加上一句:“喂有财有贝小黑小鸡归我。”
听起来象是在凑份子过日子,凌墨觉得这样的日子也不错,有清风和明月,不亦乐乎;有傻妞和有栓,不亦乐乎;有有财和有贝,不要咬人乎;有小黑和小鸡,快快长大乎……
此时的大根在家里正在哎哟:“你轻点儿。”大庄正在用水为哥哥洗眼睛,收完了家里的庄稼,大庄在帮着别人打零工收庄稼,回来的就比较晚,拿人家一天工钱就要干一天实在的活才行。大庄回来才看到大根的眼睛红肿起来,象个桃子。
“谁打的你?”大庄不相信大根说的是自己碰的:“好好的,哥你难道不看路,一定是被谁欺负了,告诉俺,找他去。”
在福妞面前碰了钉子的大根是为了脸面才不说出来,听着大庄催问的急,也只能说出来:“福妞这丫头手还真狠,一拳过来就成这样了,我要是出去说是福妞打的,村里人问起来为啥,可没话回了。”
听到是福妞,大庄心里五味杂陈,苦辣酸甜咸一股子一股子地在心里冒着水儿出来,再也没有话的大庄把家里备的草药给大根敷上,这是进山的猎人都会备在家里的草药,免得打猎的时候会抓到哪里,碰伤哪里好用的,这里并没有24小时的药房在,都是自己先备起来。
敷上草药的大根还有心情和大庄开玩笑,看着大庄出门倒水回来,大根逗乐子地道:“咋的了,一提到福妞打的,你就不说话了,你倒是替哥去找她,问问她呀。”
大庄没好气地看一眼大根,坐下来开始吃饭,大根继续说自己的话:“你下次再说带福妞一起去打猎,我看行,这丫头真有力气。”大根也坐过来开始吃饭,屋里才算是暂时安静下来。
“今天是给前村的杨老末家收庄稼,他那村里还有活,哥你明天就在家里歇着,要是眼睛好了就跟俺一起出去干活去。”大庄再拿起一个馒头,看看大根的眼睛道:“这个带帮工的人才不浪费哩,不到天黑到看不见,从来不说休息,你要去再换一家带帮工的人才是。”
想想大庄又要说大根了,到底没有忍住:“你说你和小米姐约好了,俺就不让你出来了,你咋的又去找福妞作啥,俺和福妞。”大庄狠狠心道:“断了。”
肿着眼睛的大根只是嘿嘿笑几声道:“没长大的娃一样,和福妞好了这些年,按城里人说话,是什么青梅竹马,这就断了,你不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