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广志这次很大方,不仅把钢厂奖励给李向东的各种票都给他了;
还顺带着给他批了一张500斤碎煤渣的票子,不过代价是,李向东要给厂子提供200斤的蕨菜根;
有了煤,李向东又跑到木工房那边,定制一个木锤子,方便魏淑芬捶打蕨菜根;
顺便再去白长寿那里,根据魏淑芬家里锅的尺寸,想要定制了两个蒸屉;
惹得白长寿一阵唠叨:
“臭小子,你想的倒是美,还铁蒸屉,哪有铁给你做啊”
李向东也不恼,从拎着的兜里,掏出了一块混了白糖的蕨根粑粑,递到老头面前:
“白叔,别说的那么绝对啊,来尝尝”
“一块破粑粑,就想贿赂老头子”
白老头嘴上说的嫌弃,可眼睛却忍不住往粑粑上瞄,他都闻到那个香甜的味了;
他那点供应,每天都是计划着吃,根本就填不饱肚子,这段时间,他冒险去了几次黑市,可那也没有吃的啊;
他的嘴啊,都要淡出鸟来了;
“白大叔,看你,说啥贿赂呢,咱们是老朋友了嘛,一块粑粑,就是尝尝啊”
李向东说着就又把粑粑往前递了递,这老头人挺好,就是性格嘛,有点别扭;
白老头这才接过粑粑,小口的吃着,有了吃的东西,他心情也开始变好了,指点起李向东:
“你傻不傻,还非要用铁蒸屉,去竹编店,竹蒸笼不要票,要多少没有”
李向东也是无语了,他这犯了经验主义的错误了;
一时忘记了,这会大家用的都是竹的,不锈钢的还没出现,铁更不可能了;
这老头,不早说,害他损失了一块粑粑,真奸诈;
“臭小子还杵在这干什么么,赶紧走吧,我还得回前头的店里呢”
老头抹抹嘴,就想赶人;
“白大叔,蕨根粑粑好吃吧,我这可是有不少,怎么样,咱们可以像之前换猪头那样换啊”
白老头一听说李向东手里有不少,也不赶人了,臭小子,不早说;
一块和很多那是一个概念嘛!
一块只能给老头甜甜嘴,可很多嘛,那能换的东西可就多了;
也不知道这小子怎么想的,那些个黄白之物,哪如美食动人心;
诶,这个粑粑真好吃,比以前他吃的奶疙瘩都好吃;
一想到有了这些粑粑,他短期内就不会挨饿了;
老头非常积极的就开始联络那些老朋友们;
李向东的秘密新业务,拿蕨根粑粑换黄金古董,也正式的开展了起来;
别看白长寿一副不太靠谱、满心眼只有食物的样子;
实际上老头办事非常有章法,人脉又广,主要是他认识的前有钱人多;
当天晚上,就给李向东拉来了不少订单,而且这些订单,全部都是用黄金或者古董字画、头面首饰这种东西来支付呢;
因为不好评定价值,李向东索性就把这些麻烦事都交给了白长寿;
刚开始的时候,他还特意拿着那些换来的头面首饰称重,鉴定,可是无论是质量还是重量,远远超过他心中所想;
那还有啥犹豫的,都交给白长寿就好了;
他只负责每天早晨,把新鲜出锅的蕨根粑粑,带到白长寿那里,再把昨天换到的金银古董带走;
反正他有空间,就算路上有红袖章,他也不害怕;
难道他们还能进他的空间里找啊!
至于白长寿这边,老头干这些个事情,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了,从来都没出过事,想来是有自已的路数;
他是不会去深究的;
日子就是在这样忙忙碌碌中滑过的;
李向东现在,下了班就要去魏姨的小院子帮忙,顺便在那里解决晚饭;
忙到晚上八九点钟,又得带着几个小的回家睡觉;
自从魏姨这里开始制作蕨根粑粑了,李向南就彻底在家待不住了,每天都要带着几个小的来帮忙;
李向东索性把他们的口粮,也都送了过来,能直接吃现成饭,魏姨他们三口,也能跟着吃点油星,一举两得;
早晨上班之前,他会去魏姨那里取新做好的粑粑,几个小的又顺路来了;
都过颠倒了;
上班反而是休息了,只要在山上找个没人的地方窝着,烤烤火,喝喝热水,到下班的时候,带着蕨根回钢厂就可以了;
今天和往常不同的是,徐广志一大早就通知他,吴技术员他们已经搬走了,厂子里的手续也都办理好了,他们家旁边的那个屋子,从现在开始,使用权就归李向东一家了;
天气有些阴沉沉的,李向东走了半个多小时,才到了魏淑芬家附近;
这片人少,小院子都是稀稀拉拉的;
魏淑芬的小院子附近,也就四五户的邻居,还隔着一大片的田地;
李向东照常走到了一个没人能看到的死角,放出了早就在空间里准备好的推车,推着一车的蕨根进了院;
“魏姨,大哥回来了”
“妈,大哥来了”
“来了来了”
齐心合力,把蕨根都卸下来;
系统出品的蕨根,没有泥土和杂质,简单的用水冲洗一遍就可以了;
然后就是切断、捶打了;
魏淑芬换的这个小院子里,原本有一块光滑的大石头,洗刷干净之后,正好用来捶蕨根;
李向东和魏淑芬轮班,用木锤捶打着蕨根;
捶打了这么多天,两个人早就掌握了规律,只要看着里面白色的部分微微变黑就可以了;
之后就是这些碎渣放到水里搅拌;
到这里,李向东今天的工作就算是告一段落,剩下的过滤和静置,魏淑芬自已就可以完成了;
“向东,你把这个拿着,工作了就是大人了,出门在外,跟人家还是要客气客气,该点烟的时候就要点”
魏淑芬看到李向东收拾东西,打算回去了,赶紧从屋里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四盒香烟;
一盒大前门,三盒大建设;
“魏姨,你也不是烟民,哪来的烟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