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包拿出档案袋递到他跟前:“那个别墅我不能收,房产证与钥匙还给你。”
男人推了推档案袋:“先在你这放着,别墅将来能用到。”
以后他们结婚了,要去辰海探亲,那就用得到了。毕竟有些亲密的事情做起来动静太大,李家的院子因为有些年份的关系,隔音又不好。
夏心悦不知道男人心里在想什么,微微皱了眉:“什么?”
“我肚子饿了。”他扯开话题,“中午没吃东西,直接上了飞机去找你,又马不停蹄地回来,我现在饿得能吃下一个你。”
“你怎么这么说话?”她羞恼地转身,将档案袋放回包里。
“我的意思就是字面意思,我很饿。”他解释。
“那我煮东西给你吃吧。”
“嗯。”
他跟在她身后,两人出了房间。
为方便做事,她把大衣脱了。他伸手接过挂好,随后开了屋内的暖气,把自己身上的大衣与西服也脱了。
房子里很快变得温暖。
夏心悦坐在入门门厅的沙发凳上,把过膝靴脱了下来。
盛元曜一转身,就看到她两条白皙修长的腿,喉结一滚,忙撇过眼,拿出一双粉色毛绒拖鞋给她。
她接过毛绒拖鞋,拖鞋很新,鞋底一点灰尘都没有,遂吃惊地问:“什么时候买的?”
“入冬的时候买的。”那个时候他一直等着她回来,如今总算用到了。
她甜甜笑了:“谢谢哥!”
他唇角漾出笑意,拿出自己的拖鞋。
她猛然发现自己这双与他那一双是一对,只不过颜色不同,她是粉色,他是藏蓝色。
但是上面一样有爱心的图案。
小脸一红,连忙穿上拖鞋去到厨房,翻找了一圈。
“家里只有意大利面了……”意识到自己说了“家里”,她连忙改口,“这里只有意大利面了。”
男人走过来,从背后圈住她:“就叫家里,我喜欢听!”
以后他们的房子都是他们的家!
她的毛衣软软糯糯的,像她这个人一样,这么搂抱着她,他真的不想放开,遂手臂紧了紧,将她的身体往自己的身体贴。
他的嗓音直接钻入她耳,好似带着钩子,勾得她耳朵烧红,心神激荡。
“哥,你可以先放开我吗?你这样,我不能做事了。”
身后男人的气息一丝丝拂过她的肌肤,萦绕在她鼻尖,这让她不敢乱动。
看她的耳朵一点点地从粉红变得通红,他才松开手:“好。”
男人走到一旁给盛山打了个电话。
不多时,盛山盛顶就拎着夏心悦从辰海带来的行李箱按了门铃。
盛元曜开了门,山顶兄弟就将一大一小两行李箱拎进了屋。
这时的夏心悦正在煮意大利面,一旁的锅里热着意面酱,香味飘散到门口。
山顶兄弟咽了口水:“二小姐,我们很饿!”
他们二少没吃中饭,他们也没吃啊,而且现在已经是晚饭时间了。
“快进来,我多煮点,不过家里只有意大利面。”
听她说了“家里”,盛元曜心情特别好,既然是她同意让他们进来吃,他就勉为其难也同意吧。
三个西餐盘装了意面,倒上酱料,三个男人吃得很快。
看样子是真的饿了。
不过盛元曜虽然吃得快,但仍旧很优雅。
夏心悦给自己盛了一盘,慢条斯理地吃了,吃了两口,发现盛山盛顶齐齐盯着她的意面。
盛元曜终于开口:“滚吧滚吧,去外面继续吃饭去!”
山顶兄弟这才与夏心悦道别,麻溜地起身。
他看着他们把门带上,走过来对她道:“那两饭桶喂不饱的。”
夏心悦笑着看他们搞笑的模样,随后问他:“哥,其实你也没吃饱,对不对?”
看她唇边沾了点意面酱,他俯身,在她唇角亲了一口,把意面酱吻了去。
“我是没吃饱。”
悦耳的男嗓,用一本正经的语气说着话,做的却是调戏人的事情。
让她面颊发烫,连忙捂了捂脸:“我叫外卖吧。”
男人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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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山盛顶刚下了楼,就收到盛元曜的指令,放他们回自己老家,同时叫沁湖居别墅的众人也各自回家。
路上,盛顶开口:“哥,刚才心悦小姐眼睛很肿呢,哭过?”
盛山开着车,点头:“应该是。”
“可我看到爷与心悦小姐好像很和谐啊,心悦小姐还做意大利面呢。”
“那说明咱们爷这一步算成功了!”
盛顶不住点头:“还是爷有手段!”
兄弟俩自然知道盛元曜下午在辰海说的都是把夏心悦骗来的话。如今看来,不光是把人骗来了,还骗得心悦小姐心甘情愿给他做意大利面吃,看来自家二少与心悦小姐的好事将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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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夏心悦在洗盘子与锅。
盛元曜走过去,卷起袖子:“我来吧,女孩子的手要好好护着。”
“那你洗干净些。”
“嗯。”
她擦干手,忽然看他这样洗碗的样子太帅了——
黑色的衬衫,袖子卷在近手肘处,宽肩窄腰,禁欲又诱惑。
她就拿出手机拍了一张他的照片。
听到声音,男人唇角微扬:“在干什么?”
“没干什么。”她把手机按掉,捏紧。
他知道她是在拍他的照片,也不揭穿她,只道:“如果你想拍我的照片,我可以随时配合你,想要什么姿势都行,我听你的。”
她瞪了他一眼:“我去理东西了,你慢慢洗,洗干净些!”
他这说的是什么话?
怎么越听越不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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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该入睡时,夏心悦发现她的房间里只有夏天与入秋时盖过的薄被。
京城的冬天冷,房子里开了暖气,但是睡觉的时候薄被不够,她只好去敲了他的房门。
“哥,你这边有没有冬被?”
“有,你进来。”房间里传出他好听的声音。
深吸一口气,她推开门,走了进去。
这是她第一次进他在公寓的房间。
他的房间是黑白灰的色调,充满了禁欲的气息,就连他的床与被子都是灰色的。
在衣帽间看了一圈,她探头问他:“冬被在哪?”
此刻的男人身上穿着睡衣,正在卫生间吹头发。
“就在床上,你拿去盖。”他指了指床的位置。
她吃惊:“这个公寓里,冬被只有一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