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乾!”
“又是大乾,哼!!!”
“等着吧!!!”
“等着我带入破掉你们所有的法身塑像,你们一个都跑不掉......”
血诡老祖攥着血色的细长手指,露出阴森森的笑容,抬头望着禁闭谷拦截下来的规则。
虽然规则依旧存在,但是只在十大禁区之外生效了。
这就意味着,只要诡异不出十大禁区,就不会被规则所影响。
同样,只要这道规则没有进入十大禁区。
这道规则在十大禁区内就不会生效,对应的规则之力,也不会对他们这些诡异产生影响。
之所以能感受到这股规则对自己的束缚和压制,只是因为他现在在那道规则笼罩的范围之内。
“哼,马上就有你们的好看了!”
诡异大陆,其它地方的诡异,也纷纷抬头,看着天空。
短短的时间,让所有的诡异都感受到了一种无形的枷锁。
诡异海,四只庞大身躯,犹如魔将般的诡异,从深海中浮起,看着撞击在诡异海前的那道金色规则,随后诡异海激起滔天的怒涛,四道身影,迅速的向前一步,踩在怒涛的浪头,无数的诡异被压制。
那道金色的纹路震荡的诡异海,让无数的诡异翻腾难受。
四只巨大的身躯下,隐约还有一道更为庞大的手掌想要苏醒,但是手掌上缠绕了无数道布满铭文的锁链,被四大身躯狠狠拽住,再次镇压。
永恒山脉,一只虚影睁开了眼睛,看向永恒山脉上被金色规则撞击的痕迹,金色的规则,撞击之后,金色的规则,顺着永恒山脉前一道无形的墙体,向着两面扩散。
在永恒山脉之后,是一道倒置的巨大法身塑像。
被漆黑的锁链捆住,然后无数的紫蓝色火焰,在烘烤,一股莫名的诡异和诅咒。
一座山峰,一个男人用手中的巨斧,不断的劈开眼前的诡异,强大的禁忌守护着山顶的诡异果树。
天空金色闪过,原本陷入僵局的男人,瞬间感受到对方受到了压制,禁忌停滞了一瞬间,这同时也给了他一个机会。
趁着诡异愣神,他抡起了巨斧。
那道巨斧如开天之势,从天空坠落,缓慢的变大,带着某种连虚空都可以穿透的规则。
一道无形的波动朝着诡异劈去。
瞬间,那只诡异连带着身后的山峰,全都被那一斧头劈开。
这时,他才有机会抬头看向天空,看着金色光芒消失在天际的方向。
而在葬灵国之外。
虚空横渡的洛雪,同样感受到了这一股力量。
抬头望着天空,那股力量的规则涌现,让她感觉自己并不是处在什么诡异巢都之内,而是在林枫大人的法身塑像镇压范围之内,有一种莫名的安全感,甚至,自己的力量在金色的光芒中得到了加持,感觉对诡异的压制更强了。
陨龙巢。
到了。
洛雪看道天空中无数道如同闪电的细线,贯穿着天地,几乎将陨龙巢的每一寸土地和天空全都覆盖。
说是细线,每一根的宽度都超过了五米。
但是这些细线,却从林枫大人曾经镇压的诡面镜中钻出,并且连接着天与地,如同一根根血管一样,不断吸收着这片大地上的一切生机以及营养,供养着自己,密密麻麻的血管,几乎让洛雪感觉自己像是走进了那只诡异的身体内一样。
“哼!”
“把人类当成羊圈养,并且寄生在他们体内,你们还真该死啊!”
看着下面河流中浮起的血管,里面的诡异在嬉戏打闹,或者拿着尸体,做着一些不可言说的献祭仪式。
洛雪就有一种怒气。
陨龙巢,几乎已经完全的覆灭。
如今的陨龙巢逃离的人不过十分之一,剩下的,全部被诡面镜吸引的诡异所吞噬。
陨龙巢形似巨龙的巢穴,据说,曾经有巨龙陨落在此。
逃离的陨龙巢的人,望向天空。
他们希望能够再次回到陨龙巢,但是很显然,不可能了。
就算他们再怎么憎恨他们帮助的人,都不可能再让之前的陨龙巢回来了。
“走吧!希望能有别的聚集地收留我们。”
“那得走上千公里,而且,他们也不一定会收留我们,去其它地方,也只会成为那地方的下等公民。”
“去人家那边做奴隶,我还不如去死。”
“不去那里又能怎么办?难不成真的要在这里等死吗?”
他们望着陨龙巢,那里虽然不安全。
但是毕竟是他们赖以生存的地方,他们在那里是一家人。
但是如果去了别的地方,那他们就只能当别人的奴隶,甚至连奴隶都当不成,毕竟人家城市凭什么收留你们,自己的资源都不够,还分给你们资源。
若不是万不得已,谁又想离开家乡呢?
“走吧,都走吧。”最年老的部落长老叹息一口气,“最后再看一眼陨龙巢吧!”
“也许,后面的人,永远不会知道我们曾经生活在这里,这里已经成为了另一个禁区了。”
不少人听着长老的话,回头看去。
看着天空中无数的细线,将陨龙巢完全的霸占,诡异,在下方狂欢,尸体,成为诡异的玩具。
在看到陨龙巢最后的模样,将陨龙巢的记忆,深埋在脑海中。
准备,转身离开时。
然后,一个倔强的白发小女孩,攥紧了拳头。
心中期许着奇迹。
“会降临的,一定会有人来帮我们的!”
白发女孩的话,并没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所有人还都沉寂在悲伤的氛围之中,也没有人在意小女孩究竟说了些什么。
部落长老想要拉走白发女孩,却在不经意间,瞥到了远处的一道光。
刚开始他还以为是错觉,在陨龙巢,已经几百年没有出现过真正的光,没有被完整的日光滋润过,甚至他们只有在口口相传中,传出,当光出现的时候,是温暖,是明亮,是带来希望的。
而诡异笼罩的地方,是永远的昏暗,阴沉,是冰冷的。
这一刻。
他似乎感觉到有一股无形的明亮东西,照在了自己的侧脸上,先是脸颊开始发烫,接着是发根,都在滚烫,接着是衣服下的肌肤.....
光......
明亮的光.......
他转过头。
看到了这一辈子恐怕都难以忘记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