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芮芮,昨晚从儿童乐园回来的时候芮芮就有点不对劲,可能是受了凉什么的。”宁可一时嘴快,又不小心说错了话。
“你是干什么吃的,昨晚就发现不对劲怎么现在才来说?”容少爵立马掉转车头直奔宁安医院而去,加大马力开车的同时还不忘数落宁小七几句。
“当时芮芮说没事,我也没放在心上。”小心翼翼还是挨了骂,宁可真是既无奈又委屈。
“饭桶!”容少爵扔出一个经常和宁小七联系在一起的形容词之后果断挂了电话,把所有的专注力都投入到高速驾车上。
挨了骂的宁可不敢置身事外,乖乖去了医院,因为她在的地方距离宁安医院更近,她到的时候大哥还没来。她要面对的是脸色苍白,气息微弱的芮芮和表情很是深沉的大嫂,“那个,我已经催过大哥了,他正在路上,应该马上就会赶到。”
“芮芮已经没事了,他来不来都没关系。”舒小颜正在专心给芮芮喂食,答话的语气明显有些心不在焉。
宁小七虽然大大咧咧,但脑子还是很好使的,大嫂的语气如此生硬,一听就知道在闹情绪了,“你们……怎么了?”
舒小颜沉默不语,连敷衍的心思都没了。
气氛有些凝重,心思敏感的小芮芮也感觉到了,立马开口解围,“小七姨姨,我想喝鲜榨果汁,你去给我买好不好?”
“好,等着,我马上回来。”宁可最不擅长做的事就是劝人和安慰人,芮芮的吩咐正合她意。
轻轻松松就把问东问西的宁小七支走了,芮芮笑得好不得意,“嘿嘿,芮芮聪明吧。”
“是啦,你最厉害!”舒小颜被小丫头的没心没肺逗笑了,烦躁不安的心情也变得好了一些。
不过,舒小颜的好心情并没有维持很久,因为导致她心情不好的那个人终于来了。
躺在床上的容宁芮面对着门,在妈咪之前先看到了爸爸的到来,虽然有些小小的不高兴,她还是开口叫了一声爸爸。
正在用热毛巾给芮芮擦脸的舒小颜猛地怔住,手也不自觉地僵住,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容少爵缓缓走到床边,伸手碰了碰芮芮的额头:“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没有。”容宁芮轻轻摇头,软软的手指在妈咪手心里挠了挠,“妈咪,要嘘嘘。”
小丫头的本意是想暂时避开让她和妈咪都不高兴的爸爸,却忘了另一只手上还挂着点滴,要去厕所嘘嘘的话,还是有个人帮忙把吊瓶拿着比较方便。
容少爵果断将芮芮抱起,无比懊恼地看了一眼默不作声的舒小颜,“把吊瓶拿着,举高点。”
舒小颜乖乖照做,却还是没有搭理他。
然后,容宁芮小朋友有生以来第一次在爸爸妈咪的陪伴下上了一趟厕所。
只是,经历了这样一个特别的第一次之后,气氛还是很尴尬。一直沉默的舒小颜没有任何想开口说话的迹象,容少爵的耐心也彻底消磨殆尽,宁可正好买了果汁回来,也给他和舒小颜独处创造了条件,“小七留下陪芮芮,我带你大嫂出去吃饭。”
“好啊。”感觉气氛不对,宁可连忙点头。
有芮芮和宁可在场,舒小颜也不敢闹得太过分,乖乖跟老公离开了病房。
不过,离开病房后,她可不会再压抑情绪,“我不饿,要吃你自己去。”
容少爵极力克制不安的狂躁,双手轻轻扶着她的肩,逼着她和自己对视:“刚才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手机放在包包里,没听到。”舒小颜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说的倒是实话。
“是,我的电话听不到,小七一打就听到了!”容少爵脑子有些打结,明显是口不对心。
“你是想说我故意不接你电话的?”一晚上发生这么多事,舒小颜本来心里就不好受,被他这么一冤枉,越发觉得委屈,忍了半天的泪终于还是落了下来。
一见她落泪,容少爵立马没了脾气,微皱的眉头渐渐松开,语气也软了,“……不是吗?”
舒小颜又急又委屈,哽咽着辩解:“芮芮当时还昏迷着,我既担心又害怕,急得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
“出了这么大的事,你当时怎么不说?”舒小颜觉得委屈,容少爵又何尝不是,他自认行得正坐得直,她却总是不信他,他对她千好万好,居然抵不过一个陌生女人的玩笑话。
“我是想说的,可是……还不是因为你在忙。”一想起那个女人的声音,舒小颜的火气就不打一处来,如果不是因为这里是公众场合,她真想扑上去掐他几下解解气。
容少爵气极反笑,真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好:“我在忙?你哪只耳朵听到我说在忙了?”
“我当然听到了,你不是陪朋友在应酬玩乐吗,那个女人叫得那么亲……”舒小颜气鼓鼓地瞪大眼睛,振振有词地数落他的不是,却不想,话未说完就被他以吻封唇,再也不能开口。
“唔……”可怜是舒小颜拼命挣扎,却抵不过他的无敌臂力,最后只能被他禁锢在怀,狠狠地欺负。
一吻结束,容少爵还是不肯放她离开,有力的双臂死命圈紧她,温热的唇在她耳畔厮磨低喃:“你到底要死町到什么时候才会开窍!没有别的女人,只有你,从来就只有你!”
“你坏死了,总是给我制造胡思乱想的机会。”无敌的舒小颜,明明是自己小气爱乱猜,居然怪到别人头上。
“是我不好,以后再有这种应酬我一定统统推掉,实在推不掉的就带你一起去好不好?”已经彻底沦为妻奴的容少爵一点也不觉得她的指控有多无理,既然改不了她的小毛病,只能改变自己迁就她。
“我也不想那么小气的,可是……那时候芮芮还昏迷着,我心里很乱,鼓起勇气打给你居然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我以为她是陪着你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