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平乐不记得上辈子跟沈泽清谈恋爱的感觉,但他知道跟现在肯定八九不离十。
他这人没确定关系时,扭扭捏捏,一确定关系,必须给我以光速前进。
超速,加速,直奔目的地。
淋浴间内雾气氤氲,温度适宜,水雾中的那人,隐隐绰绰,有一身矫健漂亮的肌肉,不过分夸张,但每一缕肌肉都充满雄性的力量。
还有......好大!
杨平乐清了清嗓子,脸皮发热,嘴上却不饶人:“叫我进来帮你?”
沈泽清哭笑不得,他也是普通人好吧,也有七情六欲,这个家伙怎么就逮着他往死里撩!
“宝贝,你再这样,今天我们可能要宿在这里了。”
红晕以惊人的速度向全身扩散,只因沈泽清无奈却喑哑的一声宝贝。
淋浴房不大,地板上到处湿漉漉的,杨平乐向沈泽清靠近。
沈泽清快速把水龙头关掉,生怕水淋到穿戴整齐的杨平乐身上。
两人靠得极近,体温隐隐约约传来,且在不断攀升。
沈泽清的眼睛很好看,内勾外翘,高眉弓衔接高挺的鼻梁,眼窝深邃,嘴唇薄,杨平乐想起上次宴会中两人接过的第一个吻。
酥麻战栗的感觉迅速从记忆深处苏醒,从心脏传递到四肢百骸。
沈泽清拉下浴巾,随意擦了下身体里的水珠,抱过来,杨平乐自动调整姿势,以一个契合彼此身体的弧度微抬下颌。
唇瓣相贴,湿热的气息纠缠交错。
这个吻不像上次般激情四射,沈泽清吻得很温柔,不带一丝情欲。
吮吸时轻轻柔柔,灵巧拨弄。
特别舒服。
杨平乐缓缓闭上眼睛,两人一个光着,一个裹得严实,抱在一起,接了一个很长很长的吻。
直到不舍地分开,嘴唇都麻了,杨平乐伸出舌头舔了舔,感觉竟然比上次还要棒。
杨平乐视线往下一扫,靠,这狗逼接个吻怎么还接软了!他就这么没有魅力!
一双温热带着水气的手捂住他的眼睛,“别看。”
沈泽清受不了杨平乐看他的眼神,一看就会在他的身体上点火。
杨平乐面无表情,“我不看,我出去,你也快点。”
杨平乐重新出去,带着一身水气,和向四周发散的粉红泡泡。
秦锐心想,不知道他谈恋爱的时候是不是这样,甜得杨平乐得蛀牙,“我谈恋爱时,有你这么骚吗?”
“你谈恋爱都不带我,怕女朋友爱上我!”杨平乐给了他会心一击。
秦锐:“......我要告诉表哥,你欺负我。”
杨平乐一指淋浴间的门,“快去。”
有恃无恐,恃宠而骄。
秦锐磨牙,“哼,你当我傻!”
秦锐笑看着跟自已打闹的杨平乐,他从杨平乐身上,看到了一种前所未有宁静和安定。
这是以前像浮萍一样没有家的杨平乐身上所没有的,他向来是暴躁自厌,用拳头给自已寻找安全感。
呼出一口气,秦锐觉得这样挺好。
淋浴间的门再次打开,飘出一阵白雾,沈泽清穿戴得整整齐齐走了出来。
杨平乐故意失望道:“啊,我男朋友的腹肌看不到了。”
秦锐无语。
沈泽清双手插进杨平乐的头发里,手感有点涩,不够光滑,他看了眼秦锐的绿毛龟发型,大概是漂太多次了,发质有点差。
心里一边想着买点什么给保养一下,一边把头发扒拉散开,找来吹风机给他吹干。
“头发长长了些,还要剪吗?”
杨平乐寸头也好看的。
“不剪,长长了剪个发型。”
沈泽清给他吹干头发,也给自已吹了,不让杨平乐帮忙,“晚上想吃什么?”
“地锅鸡。”
“好。”
回去的时候,杨平乐要开沈泽清的越野车,两人自然而然一辆车。
而秦锐,来时两人,回时他独自一人。
沈泽清熟悉首都的大街小巷,给杨平乐指路,穿街过巷,最后停在一间四合院前。
杨平乐解开安全带,刚从车上下来,还没来得及摸摸这个让他流口水性能一流的车,就听到一声怒吼。
“你特么不是说你不会开车吗?”
杨平乐转身,嘬了下牙,首都这么小的吗?怎么老碰到朱家豪。
他推着轮椅,坐着一个长相清秀的女孩,左腿打着石膏。
女孩看向他的目光有些探究。
杨平乐露出一个欠揍的笑容,“我说过吗?”
朱家豪气得牙痒痒,这家伙上次坑了他十万,他想给他一个教训,蒋家两兄弟出主意,找车把人撞一撞,不要命,他就听了。
结果!
朱家豪一动就牵扯到背上的鞭伤,欲哭无泪。
“晚上好。”沈泽清在杨平乐身后站定。
如魔鬼般的声音从天降临,吓得朱家豪脸上血色全无,哆嗦着嘴唇,不成语。
“晚上好。”邓瑞伊轻轻柔柔的问好,“是他吗?”
大家并不是可以叙旧的关系,却仍旧面上含笑,相互打着招呼。
沈泽清左手揽着杨平乐的腰,“他现在是我的男朋友了。”
两个外貌优秀的少年,站在一起,势均力敌,帅得赏心悦目,邓瑞伊不得不承认沈泽清的男朋友跟他很配,他的眼光很好。
邓瑞伊仍旧保持微笑,“恭喜你。”
沈泽清比邓瑞伊还端着,“谢谢!不打扰了。”路过的时候,冰冷的视线落在朱家豪身上。
朱家有这么一个没长脑子的孙子,算是毁了。
秦锐晚到一步,擦着朱家豪他们去追沈泽清,“表哥,等等我。”
邓瑞伊问朱家豪,“那个人是谁?”
朱家豪一脸懵逼:“哪个?”
“后面那个喊表哥的。”
朱家豪想了一会,“应该是沈泽清妈妈娘家表弟,在平城搞金属回收的。”
“家豪,对不起,连累你了。”说着说着眼眶就湿了。
朱家豪手足无措,“别哭,没事的,爷爷只是罚我抄经书,没打我。”才怪!
但挨打这么丢脸的事情能说出来吗?反正朱家豪要脸。
“你说我哥还有希望吗?”
朱家豪还真打听过,有些为难,“应该没有吧!”
犯那么重的罪,想捞都没法捞,只能剑走偏锋,可偏偏所有的出路都被沈泽清堵死了。
整片海面上都在轰隆隆的军演,就连出海的货轮都得在海面上排队等。
邓瑞伊何尝不知,邓家走到这步,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幽幽道:“你能最后再帮我一次吗?”
朱家豪有些为难,他爷爷禁止他跟邓瑞伊打交道,今天揍了一顿,把爷爷气得够呛,暂时不会管他,他一接到邓瑞伊的电话就偷溜了出来。
结果说来说去,话题仍旧围绕邓瑞雄。
他看了看时间,他得回去了,一会爷爷睡醒该吃药了。
“伊伊,我先送你回去,有事下次再说。”
邓瑞伊把到嘴的幽怨咽了回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