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蒋少臣肯定的答案,蒋少君头痛了。
没痛多久,他就放弃了,要是蒋少臣能够把沈泽清泡到手,对蒋家来说也不失是件好事。
蒋家靠煤矿起家,这么多年了,企业已经定型,甚至在走下坡路,他们一直想转型,也做过一些投资,可惜眼光一直很差,投什么亏什么,如果能攀上沈家,或许有扭转的机会。
“你别哭,哥给你想想办法。”
蒋少君回去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一个沈泽清的喜好,这人在外面不显山不露水,根本让人发觉不了他的喜好,就算是在外面吃饭,每道菜都会雨露均沾,让人找不到切入口。
有点难办了!
他在群里问了个遍,废话聊了一堆,没有一个人给出答案。
“他喜欢抽烟。”
“什么?”蒋少君是真没想到好好学生形象的沈泽清会做这么接人间烟火气的事。
“我弟说的,那天在包间里,他有抽烟,抽的还是祥瑞。”
“23一包的祥瑞?!”穷鬼才抽这种烟。
蒋少君感觉这群人指望不上了,还不如找他妈呢!
王琴也被蒋少君带来的消息砸懵了,“臣臣是同性恋,他还看上了沈泽清!”
“妈,你小点声,你是巴不得全天下都知道臣臣是同性恋吗?”蒋少君真觉得同性恋见不得光,这要不是蒋家没有姐妹,靠不上沈家,他绝对会想办法把弟弟的性取向掰回来。
王琴瞬间压低声音,“看上谁不好看上沈泽清,人家那是我们家能动的吗?”她小儿子怕是要打一辈子光棍了。
那朵高岭之花谁也看不上。
“所以咱们得给臣臣制造机会。”蒋少君看着他妈。
王琴无语死了,“沈家那位别看年纪小小的,但做事已经滴水不漏了,想要找到机会,难。要是臣臣从小就在蒋家长大,跟沈泽清青梅竹马长大,或许还有一线机会。”
他家当初买下这栋别墅,得知隔壁是沈家,不知道有多么兴奋,以为能靠着邻里把关系拉近,结果二十年了,屁用没有。
家里的几个孩子没一个跟沈泽清靠上关系的。
王琴的话让蒋少君语塞,杨平乐不就跟沈泽清算是青梅竹马嘛!昨晚两人确实是一块离开的。
蒋少君想到这里,心中的警报瞬间拉响,难道杨平乐知道蒋少臣喜欢沈泽清,所以靠着竹马这层身份,抢占先机。
要不然以前从来不来往的两人,怎么突然打起交道来了?
一想到杨平乐优越的长相还有那双比他命还长的腿,再一跟蒋少臣方脸扁鼻一米七五的身高对比。
不带哥哥滤镜,只凭男人的视觉,杨平乐完杀蒋少臣。
这杨平乐有心要当搅屎棍,蒋少臣危矣。
“妈,臣臣不是跟沈泽清一个学校嘛,哪天去报到你在他家坐着等,拜托他开车送臣臣上学。”
王琴觉得可行,“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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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谁呀!”秦锐昨晚唱完K,还去吃了顿宵夜,回到家,天边都泛起了鱼肚白,感觉才躺下,就被电话催了魂,起床气差点把手机点爆了。
“沈泽清。”
秦锐像一只鼓足了气的气球,被人拿针轻轻戳了洞,一边到处乱飞一边漏气,三秒没气,“那个,我不是草你,我,我草杨杨呢!他吵死了,一大早在那蹦迪。”
“开门。”
“什么。”秦锐听清楚了,从床上弹起,扑到门口,一开门,看到沈泽清那张清冷得没有人间烟火气的脸出现在眼前。
心好虚,有种刚说完谎,就被当面戳穿的心虚。
两人隔着铁门对视。
“开门。”
秦锐赶紧打开门,把人让进来,看到了他脚下两个行李箱。
“?”
“表哥,你这是干嘛!”
沈泽清屏住呼吸进来的,站在玄关处,一步都迈不进去,只见房间内到处都是吃剩下的打包盒,有些上面甚至长了黑毛,衣服堆得到处都是。
沈泽清退到门口,才开始吐气,打了个电话,“喂,对,李婶,叫人过来打扫,地址......”
秦锐不好意思地挠脸,“表哥,这多不好意思呀!你这是?”
“这几天住你家。”
“哈?住我家?”
“嗯,过几天跟你们一起去学校。杨平乐呢?”
“没醒。”秦锐知道在他家没搞干净前,沈泽清是绝对不会踏入一步的。
下一秒,沈泽清就拖着行李跟在他的身后,进了客房。
沈泽清随手关上客房门,把臭味阻挡在外。
两人进来,这么大动静,床上的人却没有醒,秦锐一巴掌拍杨平乐的大腿上,“猪呀!”
“哇草,这么烫。”
“乐乐,醒醒,你要熟了。”
杨平乐在秦锐粗暴的叫醒服务中睁开眼睛,翻了个身,两人都看清他身上的睡衣完全被汗湿了,脸色潮红,头发搭在额前,一缕一缕。
沈泽清上前一步,跪在床上,把人抱了起来,被他的体温烫得心脏微缩,“我送你去医院。”
杨平乐在两人的帮助下,顺利地挂上了号,接诊医生认真负责,问得事无巨细,直到输上液,杨平乐盯着手背上的针,眼睛烧得通红,额发盖住了饱满的额头,显得脸特别小,又无助。
那双腿不安分地转了转,似乎没有找到可以翘的地方,最后停下。
沈泽清看着宽松的睡裤下,那截白皙的脚踝,喉结不由地滑了滑。
杨平乐坐着坐着,头一歪,又睡着了。
“你们昨晚还去吃烧烤了?”沈泽清轻拧眉头,接过秦锐买回来的矿泉水。
秦锐嗯了一声,他就说嘛,那个像开在阴间的烧烤摊,肯定有问题。
“他刚做过手术,你带他去吃烧烤!”沈泽清的声音不由地高了一个度,吓得秦锐头皮都扯紧了。
“手术,什么手术?”
沈泽清沉默了几秒,目光落在杨平乐脸上,抿了抿唇,“阑尾,就在蒋家认亲那天。”
秦锐张了张嘴,半天憋出一个草字,狠狠给了自已一巴掌,做为兄弟,他就不应该纠结,早该打电话联系了,也不至于让他兄弟一个人躺医院没人照顾。
秦锐越想越生气,又给了自已一巴掌。
脸都给扇红了,杨平乐眼睛在眼皮底下动了动。
再想扇的时候,沈泽清握住他的手腕,都把人吵醒了,“住在狗窝里,这么多细菌,难免感染。”
秦锐更自责了!
“哥,我真不知道杨杨刚做过手术,要是我知道,我......”
两人都没再说话,秦锐也知道,说什么都迟了,挂完三瓶水,已经到了中午。
杨平乐被秦锐叫醒,看到他那张放大的脸时,愣了一会才想起自已发烧,在医院吊水。
身体的高温已经褪去,四肢仍旧酸软无力。
他坐在凳子上,张开双臂,一副求抱的模样,看得秦锐一阵牙痛,“你得了,一个大老爷们发个烧,至于嘛!”
杨平乐也不说话,就这么张着手,看他,眼睛越来越湿润,像只得不到满足的小狗,只差委屈哼唧了。
看得秦锐犹豫,要不要满足这家伙一回,毕竟肚子开了个洞,又被狗窝里的细菌感染了,这次发烧他得占一半责任。
可是这家伙经常这么逗他,他要真这么干了,杨平乐能吹一年。
正当他犹豫时,两只苍劲有力的手已经放到杨平乐腋下,轻轻用力,像抱孩子一样,把人抱了起来。
杨平乐和秦锐都愣了。
什么情况?
发生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