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上的江绵绵听到崔月的呼喊,干劲更足了,可苦了那群陪练的护卫。
他们累得气喘吁吁,却丝毫不敢放松,毕竟一懈怠就得挨揍。
彩霞站在一旁,满脸欣喜,跟着比划起来。
下场后的江绵绵见彩霞这么积极,便亲自指导了她一会儿。
“月儿,你这婢女挺有天赋呢,只要坚持,肯定能有收获。”江绵绵微笑着看向崔月。
“真的吗?那太好了,你可得好好教她,等她学会了,就能保护我啦。”崔月兴奋地拉住江绵绵的手。
“月儿,你不想自已学吗?”江绵绵好奇地问。
崔月拉起衣袖,露出半截纤细的手臂,无奈地耸耸肩。
“你看我这小身板,能学吗?”
江绵绵一时语塞,眼珠一转,兴奋地拍手。
“哎,有了!我教你打暗器。你不是会扎针嘛,要是打得准,威力也不小呢。”
崔月一听,兴致勃勃,脑海里开始幻想自已成为一代宗师的画面。
本来崔月打算拿了江文昊送来的一万两银票就出去买宅子,可因为练武,这一住就是半个多月。
这段时间,崔月和江绵绵形影不离,关系好得像一个人。
彩霞在江绵绵的教导下,练得有模有样,初见成效。
至于崔月,用江绵绵的话说,就是勉强凑合,对付小蟊贼还行,遇到高手还是乖乖投降为妙。
翌日午后,阳光明媚,天空湛蓝似璀璨宝石,纯净又高远。
江绵绵看着彩霞和绿萝专心练功,觉得无聊透顶。
她实在受不了这种无趣,提议出去逛街解闷。
彩云借口要照顾黑球,不肯一起去。
于是,崔月和江绵绵手挽手,欢快地走在热闹的街头。
街头热闹非凡,杂耍艺人各展神通,好玩的玩意儿多得让人眼花缭乱。
江绵绵正看得入神,突然停住脚步,神秘兮兮地拉着崔月走到一边。
崔月满脸疑惑,看着江绵绵。
“怎么啦?”
江绵绵伸出手指,轻轻一点,“月儿,看到那个女的没?”
崔月顺着方向看去,只见一个女子浑身珠光宝气,跟个暴发户似的。
“看到啦,是那个闪瞎眼的吗?”
江绵绵激动地抓住崔月的双手。
“你果然是我的好姐妹,我之前也这么形容她。”
“她还装柔弱哭哭啼啼的,最后让别人来指责我。”
“嗯?她是谁啊?”崔月问道。
“她是尹文兰,她爹是京兆府尹。对了,她老缠着我哥,我哥可讨厌她了。”
见对方走远,江绵绵接着说:“算了,不说她了,咱们去成衣铺吧。”
真是冤家路窄,两人在成衣铺迎面撞上了这棵“圣诞树”。想走已经来不及了。
尹文兰的眼神在她们身上一扫,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看似无害却暗藏心机的笑容。
“哎呀,这不是绵绵妹妹嘛。”尹文兰开口,声音又嗲又柔,听得人浑身起鸡皮疙瘩。
“啊,你也在啊,真巧,你先看,我去那边转转。”说完,江绵绵拉着崔月就想走。
“绵绵妹妹,别急着走嘛。”尹文兰说着,快步上前拦住两人。
“绵绵妹妹,你旁边这位是谁呀?以前没见过呢。长得真水灵,就是品味差了点。”
“要你管!让开!”江绵绵怒目而视。
尹文兰眼圈一红,作势要哭,娇滴滴地说:“绵绵妹妹,你别误会,我没嫌弃她不会搭配的意思。”
江绵绵正要发作,崔月拍拍她的手,示意她冷静。
崔月心里明白,这是个白莲花。
“这位姑娘,你是说我穿得不好看?”
“不是啦,妹妹这穿搭要是再精致些就更好啦,不像我,总是笨笨的,都不知道怎么打扮才有你们这样的特色。”说着,尹文兰故作羞涩地低下头。
“啊~你已经很有特色了,你看你,珠光宝气的,是个男人都想把你抱回家呢,就像棵金灿灿的摇钱树,谁不想要啊。”崔月故作惊讶地说。
周围的姑娘小姐们一听,忍不住噗嗤一笑。
尹文兰听到笑声,又气又恼,强压怒火。
“妹妹们出来逛街呀,真羡慕你们有时间呢。我就不行啦,总有人约,忙都忙不过来。”说完,轻轻撩了一下头发,“对了,妹妹们有没有接到公主宴会的帖子?要是没有,姐姐可以带你们去哦。”
江绵绵一听就火了,全京城的贵女都知道,她八岁时在宴会上出过糗,镇西侯心疼孙女,直接带护卫打砸了宴会,事后也没受罚,所以没实力的人家都默认不给她发帖子。
“尹文兰,你太过分了!”
“哎呀,绵绵妹妹,怎么啦?我说错什么了吗?姐姐给你道歉。不过,姐姐得说你,你这副男人样儿,小心以后嫁不出去。”说完,尹文兰捂嘴偷笑。
崔月一听就不乐意了,哼,绿茶谁不会啊。
她瞪了一眼准备大骂的好友,然后嫣然一笑。
“姐姐说得对。不过姐姐这身材,还真有点小遗憾呢,不像我们这么凹凸有致。”
“特别是绵绵,你看这身材,再过两年就更……”
饶是成衣铺里没有男子,周围的小姐姑娘们也羞红了脸。
一向英姿飒爽的江绵绵也害羞地呢喃:“月儿,别说了,羞死了。”
崔月没理会,又对尹文兰说:“不过姐姐别难过,我们这身材也是种负担呢,不像姐姐你,没这负担,就是以后有了儿子,多半也得饿肚子。”
说完,故意挺了挺胸,满脸得意。
噗嗤~
有个大胆的姑娘忍不住咯咯笑起来,像银铃般清脆。
有人带头,其他人也不那么害羞了,开始交头接耳、小声嘀咕。
尹文兰气得脸色涨红。
“你……”
“哎呀,姐姐,不好意思,让大家都知道你比较平,喂不饱儿子了,是妹妹不对。妹妹给你赔礼道歉,送你一首打油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