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力脚步慢了下来,和花朝并排走,好奇的询问:“花朝这是什么?能装果子,居然比兽皮还好用。”
说着,三力很自然的把花朝身上的袋子接了过来,学着花朝刚才的样子,背在了自已的身上。
面对三力这样的举动,花朝红了脸,再过不久她就要和三力结侣了,这是花朝成年后的第一个伴侣,三力很贴心,也非常厉害,她很喜欢。
“是……黎曼教给大家的。”
犹豫了下,花朝还是告诉了三力。
在未来伴侣的口中出现了恶毒雌性的名字,三力的神情肉眼可见的变得警惕,上上下下把花朝看了个遍,语气也变得紧张:“你没事吧?”
雄性可以变成兽形,雌性不可以,体型上就处于弱势,所以再怎么样雄性都不可以伤害雌性。
可是黎曼太坏了,三力第一次反应就是黎曼不会这么好心,花朝有没有受到伤害,要是花朝受伤,他就算被赶出部落都要找黎曼这个坏雌性算账的。
“三力我很好,她什么都没做,是她告诉了大家方法,这是我们自已编的,没有任何事情发生。”
可是三力还是不相信黎曼会这么好心。
有一次寒季到来之前,他猎到了一块很美丽的兽皮,不知怎么被黎曼看上了,她也想要,就一直接近自已,甚至说只要肯把兽皮给她,她就和自已结侣。
要是别的兽人可能就心动了,毕竟黎曼虽然坏,却是族长的崽崽,但是三力是一个认死理的,那个时候他已经决心要做花朝的雄性了,兽皮也是送给花朝的,希望她可以接受自已。
所以三力果断拒绝了黎曼,谁知道第二天兽皮就被毁了。
是黎曼做的,三力对黎曼的印象差到了极点,后来又因为原主做的各种事情,三力就更对黎曼没什么好印象了。
所以他不觉得黎曼会这么好心。
“花朝,她才不会这么善良,你上我的背上来,我带着你走。”
三力怕中途出现意外,想要变成兽形驮着花朝,花朝摇了摇头拒绝了,很多人的伴侣都不在,大家都是走着的,她这样不太好。
花朝坚持,三力没办法,只能打起十二分精神,连带着提醒其他雄性。
“大家小心,都看好这个奇怪的袋子。”
其他人也知道了袋子的来历,全都警惕起来。
整个队伍明显比来的时候更紧张了,原本高兴的雌性们也被传染,不再说笑,注意力都放在袋子上面。
最后面的黎曼见着所有人这副如临大敌的样子,不由得有些好笑,不知道的还以为这藤蔓做的袋子有毒,或者是能招来野兽呢。
“啊!”
突然队伍中间传来一声尖叫,瞬时间大家都聚在了一起。
“明雪怎么了?”
“我就说那个恶毒的雌性没安好心。”
……
大家七嘴八舌的,黎曼在最外边根本看不见中间的情况。
“不……不是的……”
明雪出声试图解释,可是她的声音太小了,被盖了过去。
“这下子终于可以把这个恶毒的雌性赶出部落了。”
“她自已发了誓,寒钺也不能再留下她了。”
所有人都转过来愤恨的看着黎曼,也终于露出点缝隙,让黎曼看清了中间的情况。
“等一下,你们能不能先让明雪把话说完。”
黎曼提高声音,她这一提醒,大家才把注意力放回明雪身上,塔塔一把拉起了明雪:“明雪你别怕,大声讲出来。”
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明雪身上,明雪紧张的咽了咽口水,说话都有些紧张了:“不是……不是的……你们误会了……”
“黎曼没有……没有使坏,是我自已做的袋子不结实,果子掉了。”
明雪歉意的看了黎曼,她太笨了,做出来的东西不结实,刚才漏了一个洞,果子掉了出去摔烂了,她心疼果子,叫出了声,然后大家就围了过来,以为她出事了。
果不其然明雪身上的袋子漏了一个洞,不远处一个果子甩掉在地上,汁水弄了一地。
沉默—
黎曼叹了口气,原主一个雌性能把一个部落弄的草木皆兵也是神人。
也不能这么僵持下去,黎曼做了个总结:“所以不是我的问题,这个藤蔓也是随处可见,你们看就是那些。”
黎曼指了指不远处的藤蔓,然后接着说:“袋子也都是他们自已编的,你们可以放心的,现在时间不早了,我们还是先回部落吧。”
—
到部落后,黎曼自动变成隐形人,回了自已的山洞。
看着今天的收获,黎曼成就感十足。
她今天一整个白天都是靠这个果子填饱肚子的,水果总是消化的很快,尤其是这现在这具身体,体能什么的是都上来了,饭量也跟着涨了。
刚放下两个袋子,她的肚子就唱起了空城计。
顺手拿起一个乒乓球大小的蓝莓,用手擦了擦,一口咬下去全是汁水伴随着果肉,嘴里顿时满是甜滋滋的蓝莓味道。
接连吃了两个,嘴巴里都是甜味,都有些腻人了,她却始终没有饱腹感。
虽然寒钺答应了原主的兽父,会给她一口吃的,但是靠人不如靠自已,毕竟寒钺随时有翻脸不认的风险。
况且他只答应不让自已饿死,没说顿顿管饭,黎曼觉得还是要自已想办法才更靠谱。
她现在的山洞距离算是部落最偏僻的地方,唯一的好处就是离昨晚那条河比较近,她可以去捞鱼,说干就干,黎曼找出来昨天切肉的那把骨刀,就出了山洞。
没走几步,就和寒钺打了一个照面。
和昨天一样,寒钺手里拿着一块叶子包着的生肉,见着她出来,薄唇冷冰冰的吐出来三个字:“你的肉。”
有肉不要是傻子,黎曼飞快的从寒钺手里接过肉,结果因为动作太快,一不小心摸在了寒钺的手背上。
空气霎时间沉寂,她不是故意的,脑子一抽把刚才拿的果子放了两颗到寒钺的掌心,又嘴快的说了一句:“挺甜的。”
一下子更安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