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涂玖玖大脑飞速运转,但是她那一片空白的大脑甚至连一个遮掩的借口都想不出来。
罢了,那就破罐子破摔,不装了!
反正赫连辛也不能杀了自己,有铃铛在,他就是她的狗,只能听她的。
这么想着,涂玖玖主动咬上赫连辛的耳垂,又凶又娇蛮道:“做正事你就专心,走神什么?”
“管他谁来了,磨磨唧唧。”
她秀气的眉挑起来,眼含秋水,乌黑的睫毛上还沾着晶莹的水珠,分不清是溪水还是先前被亲哭的泪珠。
“怎么,他来了你怕了?”
香香软软的小人鱼主动引诱,嘴上还说着挑衅自己的话。
赫连辛一下就被她点了火,尽管依据他多年出任务的经验,事出反常必有妖,但此时赫连辛理智根本无法压制本能,变本加厉地回应涂玖玖,向她索取。
管他什么越修,就算是大祭司来了,都没有现在怀里这只撩人的小人鱼重要。
“小玖——”
越修的呼唤声越来越近,但是赫连辛却越来越兴奋,狼耳朵和狼尾巴抖个不停。
赫连辛忘情地闭眼吻涂玖玖,脱脱和只大型犬一样又亲又咬,凶而极具占有欲。
而涂玖玖则是微微睁着眼睛,努力敷衍他,一边观察已经快到溪边的越修。
就是在赫连辛被涂玖玖麻痹的这一刻,涂玖玖带着铃铛的手终于有了可乘之机。
她吃力地将手腕抬出水面,轻轻摇了摇铃铛。
赫连辛听觉敏锐,狼耳朵瞬间竖起来。
他霎时之间睁开了眼睛,就瞧见涂玖玖直勾勾望着他,眸子漆黑,红唇发出指令:“听话,带我沉下水,藏起来。”
“等越修离开后再上岸。”
“不许再攥我手不让我摇铃铛。”
奈何铃铛晃动时发出的指令只能短时间内控制赫连辛,不然涂玖玖肯定要给赫连辛列出个几十条上百条禁止事项不可。
一连串的指令发出,和念经一样,让赫连辛头疼,脑袋嗡嗡的响。
刚才果然是美人计,他就说这只老是对他颐指气使的小雌性刚刚怎么会这么主动!
赫连辛脸上顿时写满了生气,但身体动作不听使唤的抱着涂玖玖藏到水下。
他此时表情屈辱,像受委屈的小媳妇儿。
溪水不是很深,两人蹲下后,赫连辛一对狼耳朵还浮在水上面。
他们躲到水下不到一会儿,涂玖玖发现赫连辛的脸肉眼可见的涨红起来。
糟糕,她忘了这大狗是用肺呼吸的,而且体型这么大,需要的氧气也更多。
涂玖玖无奈拽住赫连辛的项圈,给他渡气。
有了涂玖玖灌输过来的氧气,赫连辛总算从缺氧的难受中缓过来。
眼前小人鱼的乌黑长发在水中如海藻一般散开,光线射到水中折射的碎光洒在她瓷白的脸庞上,漂亮得惊人,一想到这样娇软的小美人和自己亲昵无比,赫连辛此时又什么气都生不出来了。
赫连辛目光瞧见涂玖玖脖颈上的鱼线项链,他平日打打杀杀对于其他事情了解的很少,不知道这鱼线项链是干什么的,但是瞥见项链上孤零零的挂着一颗硕大的珍珠,上面有股他不喜欢的气息。
赫连辛就狂躁不安,占有欲作祟。
他的狼尾巴不由自主的攀上涂玖玖的大腿,有一搭没一搭的蹭着她,和她贴贴,像是狗狗在对主人撒娇示好。
弄得涂玖玖皮肤痒痒的,她一只手揪住赫连辛那乱动的调皮尾巴,报复性的捏了一下。
赫连辛却把她的动作当成了主人的奖励,变本加厉的掠夺她渡过来的氧气。
他的吻技简直就是进步神速,已经能够牵引着涂玖玖,让她情不自禁回应他。
一旦没有了止咬器,赫连辛这家伙简直就是只亲亲怪,无时无刻都想亲她,一亲就上瘾。
以后止咬器可千万不能再解开了,要焊在赫连辛嘴上焊死了。
涂玖玖身为一只人鱼,都觉得在水中快要呼吸不过来了,她就应该放着不管,让这只讨人厌的狼狗在水里溺死!
敏锐地听到越修已经离开的动静,涂玖玖迫不及待的推着赫连辛让他把自己抱上岸。
“哗啦——”
小人鱼坐在狼犬宽阔壮实的肩膀上,扛出了水面,赫连辛依依不舍地将涂玖玖抱下来,将她放在岸边。
涂玖玖扫了四周,确定越修已经离开,狠狠松了口气。
涂玖玖浑身的衣裳已经湿透,湿哒哒的贴在她的肌肤上,神殿提供的素纱不像他们海里的绞纱,沾了水也不会被打湿,在水中或者陆地上都能够保持原来的版型。
更何况她这件衣裳已经因为某人的獠牙而变得破破烂烂的,根本没法再穿。
涂玖玖坐在岸边,双手抱臂,居高临下的瞧着水里的落水狗,骄纵命令道:“你站在水里,别上来。”
看见这只傻狗就来气。
赫连辛闻言乖乖待在水里,仰头看着她,暗红色的瞳孔此时亮亮的,等待小主人的命令。
涂玖玖清了清嗓子,她嗓子已经半哑了:“我受伤了,只有越修能够治疗我。”
“他不能死,你不许杀他。”
水里这地方她下次是不会再来了,铃铛在水底下根本发不出一点儿声响。
“可是我讨厌他!”
赫连辛红着眼睛,黑色的碎发贴在额前,还在往下滴着水珠,看起来湿漉漉的,减弱了他五官的攻击性,
此时他竟有点可怜的味道。
涂玖玖不打算过多解释,渣女从不需要解释。
“总之不能让他知道我和你……现在的关系,明白了吗?”
她现在有操控狼犬的铃铛,却没有让那一只生人勿近的灵鹿听话的手段,自己的小命还要拜托越修呢。
赫连辛闻言愤愤不平,狼尾巴激动的拍打出水花:“凭什么我要当见不得光的那一个?”
一直都是这样,越修作为稀有灵鹿被人追捧、当神明一样供着;而混种出身的他被孤立、被排挤。
哪怕一同进了神殿,越修救死扶伤万人敬仰,而他干着见不得光的脏活累活,还没人待见他,大家都惧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