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这件事就没有人管?”何幼斌气愤地说道,脸上露出了怒容。
柱子无奈地叹了口气:“斌子,谁管啊,谁敢管啊!老书记年纪大了,只想着自已能够安全退休;而县长呢,则是个典型的和事佬,只要不发生重大安全事故,他都不会过多地干涉这些事情。再说了,派出所所长的弟弟每年都会给吴副县长送上一份丰厚的‘礼物’,这使得吴副县长在县里实际上行使着县长的权力。”
何幼斌越听越气,忍不住问道:“那县长呢?他可是这里的父母官,难道他就不为老百姓着想吗?”
柱子摇摇头,继续解释道:“县长其实也挺可怜的,他只是一个毫无背景的大学生,据说因为在市里得罪了某位领导,才被下放到我们这个小县城当县长。但他并没有任何实权,只是个摆设而已。后来,吴副县长得知了此事,便频繁前往市里活动,最终与那位领导搭上了线。现在,连县长都要对吴副县长礼让三分,更别说其他人了。”
“我也听说过这件事,是我一个在派出所所长地工地上干活的兄弟讲的,当时吴副县长在市里活动的经费都是派出所所长弟弟出的,好像当时给了大概八百万左右。”这时墩子在一旁说道。
听到这里,何幼斌的眼神变得凝重起来,心中涌起一股愤怒。他握紧拳头,暗暗发誓一定要为乡亲讨回公道。
“我也找过李叔好几次了,最近一次见他,整个人都快和我爷爷差不多了,这两年我也想了很多办法,想要帮助一下李叔,但是我们的任何消息根本就出不市里,感觉就像是有一双大手把控着这件事一样。”魏明华语气低沉的说着。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和沮丧,仿佛被那无形的力量压得喘不过气来。然而,他并没有放弃希望,他相信正义终将战胜邪恶。
“我看我们也没有心情在回忆了,要不我们一起去看看李叔,他的家不会被监视吧。”何幼斌看着大家的心情都比较低沉,赶紧提议道。
“李叔的家是不会被监视的,大家都知道出村的路只有一条,他们在那地方都会安排监视人员的,再说只要李叔不去省城,他们根本不会担心的。”柱子解释道。何幼斌的心也放下来了,他现在还不想暴露自已的身份。
“就是,我们可以去李叔家看看,如果李叔知道斌子回来,一定也会很开心的。”墩子兴奋的说道,几人说着就向村东头走去。
太阳公公像一个大火球,高挂在天空,似乎要把大地烤焦。路边的柳树也无精打采地低垂着,像一个疲惫的老人。
村东头,一座破旧的小木屋前,一个看上去大约六七十岁的老人坐在门前发呆。自从儿子去世以后,老头就无依无靠的生活,这几年的上访,也让他心力交瘁。他清楚的知道,只要自已到不了省城,就没有希望申冤。想着自已那可怜的儿子,老头又轻轻的哭泣起来。
“李叔,你在家吗?我们来看你了。”人还没到,墩子那大嗓门的声音已经到了。
听到有人叫自已,老头赶紧擦了擦眼角的眼泪,站了起来,向大门口走去。当他来到大门口,看见是四个男人的时候,他内心又紧张起来了,这些杀千刀的怎么又到家里来了,由于视力不好,老头并没有看清来人是谁,以为又是工头找的混混过来闹事,他赶紧准备关上大门。
这时,一双大手拉住了即将关上的单门。老头气愤道:“我不去上访了,求求你们就放过我这个半死老头了。”
“李叔,你说什么啊,我是墩子啊,你不认识了。”墩子打开了即将关闭的大门说道。
老头一听是墩子,赶紧抬头仔细一看,“墩子,你小子怎么跑我这来了,赶紧回去,不要被那些杀千刀的看见了。”老头焦急的推着墩子离开。
“李叔,怕什么啊,他们赶来,我帮你收拾他们。你看今天都是谁来了啊。”墩子说完赶紧让开自已大号的体型,让李老头能看见后面几人。
墩子让开身子后,几人一起喊道:“李叔,我们今天来看你了。”
“你们,你们~~~~~~”由于长期的哭泣,李老汉的眼神已经不是很好,不能看清来人是谁。
“李叔,我老魏家的魏明华。”
“李叔,我老孙家的孙铁柱。”
“李叔,我老何家的何幼斌。”
听着这几个小伙子介绍自已,李老头一直不停地说着“好、好、好~~”,当听到老何家的时候,老头明显愣神了一下,眼神中也出现了一丝光芒,在何幼斌介绍完自已后,老头激动地上前拉着他的手看来看去,然后道:“是的、是的、就是斌子回来了,老何家的斌子回来了。”一阵寒暄后,大家都进屋继续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