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6号,黄金价格足足上涨了1500港币,投资黄金的人都乐疯了。
徐良却在这一天带着红姑来到证券公司,用红姑的身份开户,从利信银行拆借嘉宁集团的股票。
所有嘉宁集团的股票都借,包括骗子杨抵押的。
手续有没有问题徐良不知道,但是他在利信深耕两年、早就留下了后手。
请操盘手小心行动,分次、分批,多账户,一点点卖出股票。
这时候,操盘手却告诉他……有人在和他们干同样的事情,好像有好几伙人。
徐良嘴上说:“无所谓,和对方保持默契,尽量减少股市波动。”
可他的心里却如惊涛骇浪一般。
嘉宁集团爆雷后消失了66亿港元,最后亏的全是借贷银行和股民的钱……问题是,消失的钱去哪了?
总不能全都花了吧!
那特么是66亿,扔水里能堆出个岛来,就那么消失的无影无踪?
联想到爆雷后有人帮陈松青处理首尾,再结合股市现在的情况……徐良在心里有了答案。
但是他把这一切深埋心底,一个字都没说。
别说他没有证据,就算有证据又能怎么样?
这件事和他没有半毛钱的关系……认真算起来,他也是分食者中的一员,浑身沾满了鲜血。
他…一点都不无辜。将来有人跳楼的时候,他也是幕后推手之一。
之前自已做局的时候还没什么感觉……这时候,他才深切理解了那句话:资本从来都是血淋淋的。
但是,资本也有国界。
当徐良拿着这笔钱去建希望小学,去资助失学儿童的时候,他是好人、还是坏人?
不管是什么,徐良都不在乎……他现在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真香。
虽然大家都有默契,但是出货的太多了,股价还是跌跌不休。
哪怕陈青松用尽浑身解数……派息分红,左手到右手、买买买,最终稳定住股价。
价格却再也回不到巅峰了。
账户里多了4.3亿港元(利信自有股票不多,大头还是骗子杨抵押的)。
当然,这些钱现在还只是数字,要等到买回股票、还给银行…剩下的钱才是真正的利润。
虽然接下来什么动作都不会有,操盘守门还是哪都不能去。
只能待在徐良的秘密别墅中…吃喝玩乐。
录像,游戏机,扑克牌,麻将,美食、美酒,什么都有,就是没有电话,网络和女人。
外面全是徐良从娘家找来的安保人员,忠诚度直接拉满,保证连一个字都传不出去。
红姑实际上什么都不知道,她只知道用她的身份证开户玩股票……徐良答应赚钱了给她分红。
在徐良专心做空嘉宁集团的时候,无数市民拿着“千足黄金计划”到利源金店提取黄金、或者抛售。
因为他们觉得黄金涨到现在已经到顶,不抛售留在手里只能贬值。
但是黄金在短时间内暴涨1500港元,利源金店根本没有那么多钱,也没有充足的黄金储备。
于是,这家1867年诞生于澳门的金铺,超过一百年的老店,在9月6日…倒闭了。
这下可捅了马蜂窝喽,无数市民眼看自已的钱打了水漂,都跟疯了一样。
第二天,市场盛传恒隆银行和利源关系不错。
这引发了恒隆银行客户的不满……最终的结果只能是银行危机。
包括恒隆和利信,很多银行遭到挤兑。
恒隆银行紧急筹措7亿港元,用于应对危机。
利信?
利信体量本来就小,还让万盛房地产贷走接近10亿,被骗子杨贷走3.8亿,金库里根本没有应对危机的现金。
没办法的利信只能四处借钱,并且出了一个昏着……限制每天取款数额。
这特么不是实锤了嘛,所有客户都慌了,全都排着长队来取钱。
屋漏偏逢连夜雨,铁娘子携马岛大胜访华,结果摔了一个大跟头。
国内一个字都没有报道,算是给足了铁娘子面子。
可别人不给她面子啊!
铁娘子摔倒的照片、以最快的速度登上了全世界的头版头条……她这个风头算是出大了。
无数香江人都慌了,那些本来就对未来不看好的人、已经开始准备跑路了。
大量资金从股市抽离,大盘暴跌……外汇和房地产紧随其后。
各行各业都不好干,业绩下滑是普遍现象,万盛置地同样如此,已经徘徊在破产边缘。
一片凄风惨雨,哀嚎遍地…
借钱?借个dei啊!谁都缺钱,哪来的钱借给你。
这时候,徐良走进利信银行,要求和方兴文的老爹方义信见面。
方义信最近愁的头发都白了,看见徐良后面色阴沉,眼睛痛红……
此时此刻,他已经想清楚了,杨福凯、万盛投资、万盛置地……
这一切的背后都有徐良的影子,虽然不知道徐良怎么做到的,但是他坚信,这就是徐良的阴谋。
徐良试试然坐在真皮沙发上,从容点燃一支华子说:
“方老板,不用这么看着我;不管你信不信,所有的事情都和我无关。”
利源金店爆雷和徐良没关系,嘉宁集团爆雷也和徐良没关系。
但是利信银行遭到挤兑、却没钱支付,这件事绝对和徐良脱不了干系…虽然没有证据。
破口大骂?
有失风度是微不足道的一点,重要的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痛哭流涕、苦苦哀求?
除了被人看笑话,卵用没有……这个世界从不相信眼泪。
方义信板着脸沉声道:“你过来,不会就是为了嘲笑我的吧?”
“当然不是,我来是准备和方老板谈一桩生意。
一亿港元加羊城的四海宾馆,利信银行归我。”
方义信当时就急了,站起来指着徐良怒斥:“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你给我滚出去。”
徐良一动不动,面带微笑说:“相信方老板的消息比我灵通,应该知道、道哼银行已经被港俯接管了。
不知道方老板做何感想?
是准备紧随其后,等着被接管,还是拿着钱安享晚年?”
方义信沉思许久后,说道:“不够,得加钱。”
徐良痛快地回了一个字:“好。”
方义信整个人瘫坐在椅子上,瞬间失去了精气神。
这一刻,他感觉到自已老了;如果再年轻十岁,不、只要再年轻五岁,他也绝对不会接受失败。
就算倾家荡产,他也要坚持到最后;哪怕输的一干二净,他也有信心东山再起。
可是现在,他真的不敢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