轧钢厂的厨房。
一大早，柱子愁眉不展，显得十分疲惫。
贾东旭没有死，和秦淮茹结婚的事也黄了。
柱子彻夜难眠，几次想要闯入贾家杀了贾东旭。
但他胆小如鼠，始终没敢付诸行动。
“柱子，看你这副样子，难道昨晚没睡好？听说贾东旭死了，你是不是已经跟秦淮茹住在一起了？”刘岚笑眯眯地打趣道。
“师傅，你和秦淮茹同住了？”马华一脸八卦。
柱子早就扬言秦淮茹很快会嫁给他。
厨房的老一辈都知道这事，看柱子此刻的神色，都以为他和秦淮茹已经有了什么实质性进展。
“滚蛋！”柱子狠狠瞪了马华一眼，心中郁郁寡欢，手中的刀也更用力了几分。
“呀！”
突然，柱子惨叫一声，手指被划掉一块皮。
“马华，今天的饭菜归你了。”柱子喊了一句，匆匆奔向医务室。
“柱子，你……”刘岚一脸无奈。
刘岚了解柱子的性格，干活偷懒是常态。
这种小小的伤，连血都没见红。
柱子八成是想偷懒，刘岚在心里暗暗抱怨。
“师傅，祝您一路顺风。”马华看着柱子受伤的模样，一脸兴奋。
马华跟随柱子三年，做了三年的切菜工。
柱子心思狡诈，生怕 ** 弟饿死自已。
三年里从未传授过厨艺，连勺子都没让徒弟动过。
但马华聪明伶俐，每次柱子炒菜时都会在一旁偷偷学习。
如今，马华的厨艺虽不敢说超越柱子，但做一道大锅菜已经不在话下。
……
柱子到了医务室。
医生看了他的伤，不高兴地白了他一眼。
伤口只是一点擦伤，如果再来迟一点，应该就会自行愈合。
这病，连医生也没法诊治。
但傻柱却纠缠不放，非让医生给他开一张病假条。
他在心里琢磨，这毕竟是工伤，不但可以不上工还能领到钱。
医生拿他没有办法，只得给了他一卷纱布。
傻柱抱着纱布，嘴里嘟囔着骂骂咧咧地走出了医务室。
他找了一个没人注意的地方。
傻柱把纱布缠在了手臂上，系了个结，还搭在了头上。
整条手臂悬空挂着，看起来像受了严重的伤。
正在这时，许大茂刚好路过这里。
许大茂今天早上听了赵建国的话，心里满是愤怒。
看到傻柱像个粽子一样把自已缠起来，许大茂差点没忍住笑出声。
终于找到机会报复。
许大茂捡起一根棍子，悄悄接近傻柱的背后。
傻柱正专心地绑着纱布，脑子里盘算着如何跟厂里请假。
突然，他感觉到背后有人，但为时已晚。
许大茂用尽全力，一棍子将傻柱打翻在地。
“傻柱，你这狗东西，坏了老子名声，看我不 ** 你！”许大茂骑在傻柱身上，边打边骂。
“许大茂，你这卑鄙小人，竟然偷袭，有种把我扶起来，看我不打断你的腿！”傻柱咒骂道。
许大茂根本不在乎傻柱说什么，继续挥棍猛击。
没多久，傻柱被打得鼻青脸肿。
许大茂见好就收，扔下棍子一溜烟跑掉了。
傻柱在地上躺了好一阵子，才勉勉强强回到了后厨。
见他这副惨样，刘岚等人都大吃一惊。
“师傅，你不是去看医生了吗，怎么搞成这样？”马华问道。
傻柱脸色铁青，咬牙切齿地说：“许大茂这 ** ，他暗算老子。”
难得看见傻柱挨打，刘岚等人不仅不觉得同情，反而乐不可支。
傻柱在后厨称霸多年，大家都早就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
中午吃饭的时间到了。
傻柱鼻青脸肿地站在窗台前给工人打饭。
“傻柱，你这是怎么回事？”
“被谁打的？”
“难道是他老婆？”
“他老婆？他什么时候有老婆了？”
“那个寡妇秦淮茹啊，哈哈！”
工友们纷纷起哄调侃。
赵建国也在人群里，冷眼瞥了一眼傻柱。
贾东旭未死的消息厂里还不知情。
即便贾东旭真的死了，傻柱想娶秦淮茹也是不可能的。
傻柱只是个输血包。
秦淮茹需要时，他才会有存在感。
嫁给傻柱？哼哼……
听着工友们的话，傻柱的脸色有些不对劲，心虚地辩解道：
“许大茂这小子，真是没有武德，他偷袭我。”
“谁看见许大茂了？我要把这小子打扁！”
傻柱环顾四周，却不见许大茂的人影。
许大茂虽然出了口气，但他心里头对傻柱还是忌惮得很，害怕得连食堂都不敢踏进。
“傻柱，你这手艺简直了，受了这么重的伤还能做出这么好吃的菜。”
“不错，今天的菜比昨天还香呢。”
“就是，大厨就是不一样。”
工友们吃得津津有味，嘴里还不忘称赞。可傻柱的脸色却愈发阴沉。
今天的菜其实都是马华的手笔。
听见大家的夸赞，傻柱心里涌起一股不祥之兆。
“你们别胡说八道，今天这菜是马华做的。”刘岚喊道。
刘岚没有恶意，她是怕马华这小子被忽略了。
“傻柱的徒弟做的？”
“马华这家伙真有出息。”
“是啊，这手艺快赶上傻柱了。”
工友们顿时热闹起来，纷纷夸赞马华。傻柱狠狠地瞪了刘岚一眼，暗自咒骂她多管闲事。
刘岚也不甘示弱，白了傻柱一眼。傻柱虽然刁蛮，但刘岚可不是软柿子。
……
午饭过后，小憩片刻。
赵建国来到车间。
看到刘海中干得热火朝天，赵建国心里不由生出一股别扭的滋味。
这个刘海中就是欠收拾。
如今每天不教训他一番，赵建国就浑身难受。
他又走到了秦淮茹的操作台前。
只见秦淮茹在一旁磨洋工，身旁堆满了次品。
“秦淮茹，这就是你今天的工作成果？”赵建国大声质问道。
贾东旭生病后，秦淮茹接替了他的位置。
最初是跟着易中海学徒，两个月不到就晋升到一级钳工。
可是，秦淮茹的技能提升却没有她的职务升迁那么顺利。
赵建国甚至怀疑，这背后是不是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
不然她的技术怎么可能达到这个水平？
“赵建国，你轻点说话，我们一个院子住着，别给我下不来台。”秦淮茹一脸不满。
明明是自已的错，还怪人家声调太高。
说真的，秦淮茹并不蠢，头脑比一般人还要灵光，但她偏偏不喜欢把心思用在工作上。
“如果你做不来这份工作，我就跟厂里建议，让你去打扫厕所，那儿的技术要求低多了。”赵建国瞪了秦淮茹一眼，语气冷冰冰。
“你个混蛋，就知道欺负我一个弱女子。”秦淮茹一副委屈模样。
易中海见状，急忙走了过来。
“小赵，你为什么要难为秦淮茹？”易中海问道。
“你也有脸说？”赵建国冷笑，指着地上的次品说：“易师傅，我想知道，秦淮茹这技术怎么会升一级钳工？”
赵建国的嗓门不小，整个车间的人都听到了。
“秦淮茹这技术水平，还比不上学徒。”
“老易真是热心，先是教了贾东旭，再教他的女人，啧啧。”
“老易人老心不老，哈哈，还想吃老本行啊！”
工友们的议论声让易中海面红耳赤。
秦淮茹参加了一级钳工的考核，事实上，他是借了他人之力。
易中海一直在寻找可以依靠的人养老，起初收贾东旭为徒也有这样的考量。
可是贾东旭无能，易中海便把目光转向了棒梗。
尽管无法确定棒梗日后是否愿意照料自已，易中海认为还是要提前做一些准备。
“这些残次品让我来修整。” 易中海说完后开始帮秦淮茹处理这些材料。
赵建国哼了一声，便不再多说。
目送赵建国离去，秦淮茹的眼中闪过了深深的恶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