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破庙里。
“永琪,你刚刚怎么能说那样的话呢?万一他们活着回去了,那皇上岂不是要治我们的罪?”福尔康愤愤的埋怨道。
他的语气让永琪的心里很不舒服,没好气的说,“那种情况下,我不那样说,怎么把人引到他们那里,难道你觉得就我们几个人能打的过那几十号人?”
小燕子瘫倒在地上的稻草上,这一路的逃命真是把她给累死了,皇阿玛怎么会安排这么危险的任务给他们,他不爱他们了吗?
听到永琪被尔康针对,她不顾累的跳起身,“尔康,你怎么能这么说永琪呢?要不是他,我们现在恐怕早就要命一条了。再说那个小屁孩整天趾高气昂、不可一世的,看着就讨厌,他要是出事了,皇后那个恶毒女人恐怕也会活不下去的,到时候宫里就是令妃娘娘的天下了。。。”
福尔泰见她说话越来越离谱,连忙捂住她的嘴,“小燕子,这些话可不能乱说,会掉脑袋的。”
小燕子一口咬在他的手上。
“啊——小燕子,你咬我干什么?”福尔泰吃痛,手上被小燕子咬出一圈很深的牙印。
“周围又没有别人,我说这个谁会听到?而且别想再占我便宜,我喜欢的人是永琪,要不是你,我和永琪怎么会走到这一步。”
当着亲哥和永琪的面被这样说,尔泰脸上有些挂不住,抓着小燕子的胳膊恶狠狠的说,“小燕子,你别忘记皇上已经答应把你嫁给我了。回到京城后,我们就成亲,你就是我的夫人,不能再喜欢永琪。”
突然被表白,永琪的心情是复杂的。不可否认的是他听到小燕子说喜欢自已,心里确实很高兴。
他抓住尔泰的胳膊冷声道,“把小燕子放开,即便你娶了她又怎样,她是格格,是君,你在她面前只能伏低做小。”
“真的吗?永琪你说的都是真的?我就算嫁给他,也没人敢管我?”福家虽然没有永琪有钱,但是不用像在宫里一样整天提心吊胆,时刻担心自已的脑袋会不会分家,那种生活似乎也不错。
永琪宠溺的刮了刮她的鼻梁,“对,你是格格,他们只是奴才,就是伺候主子的。”
他随口的一句话直接让福家兄弟变了脸,这么多年的称兄道弟难道都是假的?永琪他打心底就是看不起他们。
福尔康强忍住心里的怒火,强笑道,“尔泰不会对小燕子不好的,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商量一下回去怎么面对皇上。”
说到这个,永琪心里那点涟漪直接消散,他不耐烦的走来走去,除非永基三人都没了,要不然皇阿玛不会放过他们的。可万一他们没死,那该怎么躲开皇阿玛的责罚呢?
“就这样面对呗,大不了就是要头一颗、要命一条。”小燕子叉着腰喊道,“永琪你可是皇阿玛最宠爱的儿子,他舍不得的,最多挨点板子,我都已经习惯了。”
福尔康点头,“话是这么说,但为了以防万一,我们大家最好还是伪装一下,身上弄点伤口,变得狼狈一些,说不定皇上看到我们这样直接就不追究了呢。”
“尔康这主意不错,咱们先往地上滚上几圈,然后再往身上划一些伤口,这样就可以瞒天过海了。”说着自已就就地做了个示范,她身上的衣服瞬间就变得脏兮兮的,脸上和头发上也沾染不少。
她站起身,顶着插着稻草的发髻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快点,别给那个小兔崽子回去告状的机会。”
福尔康一甩袍子,跟着在地上了打了个滚。福尔泰看他哥如此,也只好照做。
永琪看着他们狼狈的样子,真是太脏了。面对着三人的再三催促,他只好咬牙认命,“行,男子汉能伸能缩。”他倒要看看皇阿玛到底是不是真的宠爱他。他在地上滚了一圈后,一狠心直接拔出剑在自已的胳膊上狠狠来了一下。
“永琪,你做什么?”小燕子心疼的惊呼,想要用手捂住他的伤口,但是她的手很脏,于是直接在自已的里衣上小心撕掉一块干净的布条想要为他包扎。
福尔康摸出一瓶金疮药递过来,“先撒上金疮药再包扎,血流的不少,衣服上都那么多。”
永琪白着脸,任由他们为自已处理伤口。
“永琪做的对,不能弄假伤,不然太医把脉没有受伤那可是欺君之罪,尔泰,小燕子,你们最好也带些伤。”他对自已更狠,抽出一把匕首插入自已的大腿处。”
小燕子看他们三人对自已都这么狠,吞了吞口水,尬笑道,“那个,你们三人都受伤了,我要是再受伤是不是显得有点假?”
“不行,”永琪抢过尔康手里的匕首,“小燕子,就一下子就好了,很快的。”
尔泰疼的咧着嘴挡在小燕子的前面,“小燕子不想就算了,她一个女孩子,本来就应该躲在我们身后的。”
他这话让小燕子听的顺耳,难得看他也顺眼了一些,抱着他的胳膊露出一个开心的笑容,“尔泰这话我爱听,你们的武功本来就比我高,打架的时候你们都受伤了,难道我还会傻傻的上去送死吗?”
这话还挺有道理的,永琪想了想扔掉手里的匕首,冷冽的眸子看向冀州城的方向,“走吧,我们现在就回去。”
福尔康把那把匕首踢到稻草下面遮好,然后大踏步的跟着离开,丝毫没注意到他们的一举一动早已被暗中之人听了个一清二楚。
一个带着斗笠的男子从破败的佛像后面出来,看着他们的背影,嘴角露出一抹嘲讽,真是有意思。这乾隆的皇宫里除了兄弟相残,竟然还有兄妹相恋的,呵呵,看来这满人的统治气运要尽了。
这一次出门果然是吉兆,这样的皇室辛秘竟然得来不费功夫,还有乾隆那个狗贼的下落。他要好好的部署一下才行,这么好的机会断然不能浪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