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会儿,出租车就到了大伯家的门口,孟希文看了眼计价器上的价格,从口袋里掏出钱,数了十块钱递给了师傅,然后提着药,慢慢的把孟婉莹从车里扶了出来。
出租车在前面路口掉了头,轰着油,向来时的方向疾驰而去,尘土飞扬…
孟希文搀扶着孟婉莹一步一步朝屋里走去,孟婉茹还在院里写作业,看见爸爸和妹妹回来了,连忙朝屋里喊着:“奶,我爸和我妹从医院回来了。”
奶奶闻声赶来:怎么样?医生怎么说?严重吗?“奶奶焦急地询问着。
“肋骨骨折,需要卧床休养,开了点药就让我们回来了。”孟希文耐着为数不多的性子,给奶奶解释着。
“啥?骨折了?怎么会这么严重!这得花多少钱啊!”奶奶心疼地说道。
孟婉莹强忍着身上的疼痛,虚弱地说道:“奶奶,我没事,休息几天就好了。”
“哎,你这孩子,这么疼为什么不给奶奶说,你这小小的娃娃是怎么忍得了那么疼的。”奶奶心疼地看着孟婉莹。
“好了,妈,先让莹莹回屋躺下吧。”孟希文说着,将孟婉莹扶进了房间。
奶奶也跟着进了屋,帮忙整理着床铺。孟婉茹懂事地拿着脸盆打了水进来,帮妹妹洗脸。
孟希文到外屋倒了点热水,拿着医生开的药,走到孟婉莹的床头,慢慢的扶起孟婉莹,把止疼片递给了孟婉莹,示意她喝下,孟婉莹拿起药,毫不犹豫地吞了下去,眉头都没皱一下,喝了两口水,把杯子递给了孟希文。
孟希文接过杯子,看着果断喝药的孟婉莹,冷静的让人心疼。孟希文缓缓地把孟婉莹放倒:“吃了药,睡一会吧,爸爸今天不走,就在这陪着你。”
听完孟希文的话,孟婉莹知道,爸爸是在等大伯和大伯母回家,她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说。
孟希文看到孟婉莹的表情,就知道她想要对自已说什么,他掖了掖孟婉莹的被子,安慰道:“好了,你别操心,这是大人之间的事情,小小一点点儿的人,不该操心的别瞎操心,爸爸有分寸。”说完,孟希文端着杯子走出了里屋。
看着孟希文出去后,孟婉莹缓缓地躺平,眼睛直愣愣的盯着房梁:“前世这时候的爸爸已经联系不上了,自已受了委屈却没人知道,也没人带自已去看病,导致自已身子骨一直不好,每到阴天下雨,胸口处就疼的不行。这一世,有爸爸在身边,自已这身子一定能养好,老天爷,谢谢你让我回来,有靠山的感觉真好!”在药效的作用下,孟婉盈嘴角含着笑,沉沉地睡着了...
孟希文沉着脸坐在孟婉茹旁边地凳子上,一边看着大门的方向,一边辅导孟婉茹的功课,爷爷坐在凳子上,奶奶则坐在门口的台阶上,看着孟希文浑身散发着怒气的样子,转头对爷爷说:“老头子,你看老二这样子,这老大和老大媳妇待会回来,老二该不会冲上去动手吧!”
爷爷也看了眼无奈的摇了摇头:“应该不会吧,老二这孩子一般不会轻易发火,但愿老大媳妇别嘴贱就行。”
听了爷爷的话,奶奶也满脸担忧的点了点头:“但愿吧!”
“老爹,老娘,我们回来了!”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奶奶赶紧给孟婉茹使眼色,孟婉茹会意,收拾起桌上的书,装进书包里,背在肩上,和奶奶一同扶着爷爷进了屋里。
大伯孟希鹤和大伯母张萍有说有笑的进来,看两老人没理他们,刚想说什么,转头就看见坐在桌边阴着脸的孟希文,张萍看见孟希文,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阴阳怪气地说道:“哟,老二还知道回来啊!”
孟希文蹭的一下站了起来,走到大伯母张萍跟前一字一句的问:“张萍,我女儿莹莹脸上的伤和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你能给我解释一下吗?”
听到孟希文的话,张萍瞬间脸色一变,朝大伯孟希鹤背后躲了躲,似是找到了靠山,“她自已碰的!”然后心虚的躲到孟希鹤背后,不敢看他。
“大哥,你媳妇这么说是受了你的意?”孟希文对视着面前的孟希鹤,语气冰冷的问。
张萍身体一颤,缩着脖子不敢说话。孟希鹤见状,陪着笑脸说:“希文啊,你听哥跟你说,莹莹这孩子确实是贪玩,不小心摔的。”
“贪玩?不小心?她脸上的巴掌印也是不小心摔的?”孟希文瞪着孟希鹤,眼中仿佛要喷出火来。
孟希鹤心虚地低下头,嘟囔道:“那是莹莹她不听话,你嫂子气急了才……”
“你给我闭嘴!”孟希文打断他的话,“你们就是这么对待我女儿的?我一年给你们两千块钱,让你们好好善待我的两个女儿,结果呢?我给的钱有没有一半在她们姐妹俩的身上?上次我回来听老娘说我才知道,张萍你竟然不给莹莹学费?要不是莹莹自已找老师,是不是连学都没得上?上次本来我就想说,但是着急有事就先走了。这次回来,就看见莹莹被你打成这样,她可是你们的亲侄女啊!”
“我又没使劲,就轻轻的扇了她两巴掌,谁知道她那么不经揍...”大伯母丝毫没有察觉到孟希文越来越阴沉的脸,自顾自地说。
孟希鹤看着孟希文的脸,低声朝后面吼道:“你能不能闭上嘴,少说两句!”
听到孟希鹤的话,张萍撇了撇嘴,终究是没再说什么。
听到张萍的话,孟希文瞪大了双眼:“不经揍?这是你一个当长辈说的话?你苛待我的孩子也就罢了,还冤枉她偷钱?孩子给你解释,你压根儿不理,随意处置她,你还有没有点人性?”
听到这,张萍瞬间撒起泼,坐在地上“我没人性?我没人性还管你孩子的死活?我不活啦!孟希文你这是要逼死我呀!”张萍哭喊着。
孟希文冷哼一声,“少在这里装模作样,今天我就要好好教你做人!”
说着,他举起手,眼看就要一巴掌落在张萍脸上。
孟希鹤连忙挡在张萍面前,哀求道:“老二,你别冲动,都是一家人,有话好好说。”
孟希文怒视着孟希鹤,“你们还好意思说是一家人?你们这样对待莹莹,有把她当成家人吗?”
他指着桌子上的一堆东西,“这些年我拿回来的钱和东西,你们都用在哪里了?别以为我不知道!”
孟希鹤低头不语,张萍也停止了哭闹,院子里一时间安静得可怕。
“说吧,这件事怎么处理?”孟希文冷静下来,语气平缓的说。
“什么怎么处理,打就打了,难不成还让我这个当长辈的给她道歉么?吃我的,住我的,花我的,我打她两巴掌怎么了,”张萍不假思索的说。
“打了就打了?你怎么好意思说的出口,张萍,你都差点把她打残废了!不然,我也到你儿子的学校去,你怎么打我女儿的,我怎么打你儿子!行不行?”孟希文压制住内心的怒火,一字一句的问。
“那怎么行,我儿子可是孟家的金疙瘩,你那两个丫头就是两个赔钱货,有娘生没娘养的贱种,能和我儿子相提并论么?”大伯母张萍骄傲的说着,丝毫不觉得自已说错了什么。
孟希文气得浑身发抖,他没想到张萍竟然如此蛮不讲理、厚颜无耻。“张萍,你太过分了!”他怒吼道,眼睛里燃烧着愤怒的火焰。
孟希鹤也被张萍的话震惊了,他虽然一直知道张萍对莹莹不好,但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恶毒的话。“萍子,你怎么能这么说呢?莹莹和她姐姐也是孟家的孩子啊!”他试图劝说张萍。
张萍却不以为然,她站起身来,双手叉腰,理直气壮地说:“我说的有错吗?她们两个丫头片子,能有什么用?将来还不是要嫁人,成为别人家的人。我儿子就不一样了,他是孟家的未来,是要继承孟家的家业的。”
孟希文听了张萍的话,更加愤怒了。他冲上前去,一把抓住张萍的衣领,大声问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张萍被孟希文的举动吓了一跳,她惊恐地看着孟希文,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我说错了,我说错了还不行吗?”
孟希文松开了张萍的衣领,他看着张萍,冷冷地说:“张萍,我告诉你,今天这件事,你必须给我一个交代。如果你不给莹莹道歉,我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爷爷奶奶在屋里听到大儿媳如此不讲理,气的爷爷直接在屋里吼道:“老二,去报警!既然你大嫂觉得自已没错,那就让警察来评评理!”
孟希鹤听到这话,瞬间慌了神。他连忙转身跑进屋里,对着父母说道:“爸、妈,别冲动啊!都是一家人,这要是报了警,以后可怎么相处啊?”
爷爷气得满脸通红,手指颤抖着指向门外:“一家人?她有把莹莹当一家人吗?她这么蛮不讲理,就该让警察来好好教育教育她!”
奶奶也在一旁抹着眼泪说:“是啊,这也太过分了。老二家的孩子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不能就这么算了。”
孟希鹤无奈地叹了口气,又转身来到院子里,对孟希文说道:“老二,你劝劝爸妈,别报警啊。这一报警,事情可就闹大了。我还要工作啊,让别人知道你大嫂这样做事,我还怎么做人啊!”
孟希文却一脸坚定地说:“大哥,大嫂做的太过分了。如果她不真心认识到自已的错误,报警也未尝不可。”
院子里的气氛再次紧张起来,每个人的心里都充满了矛盾和纠结。
张萍一看老爷子不帮自已说话,反而帮着老二,顿时又气又急,她的脸涨得通红,眼睛瞪得大大的,仿佛要吃人一般。她冲着屋里大声喊道:“爸,您怎么能这么偏心呢?我这么多年为这个家付出了多少,您难道都看不到吗?”
爷爷在屋里听到张萍的话,气得浑身发抖,他用拐杖狠狠地敲打着地面,大声说道:“你还有脸说你为这个家付出了多少?你看看你是怎么对待莹莹的?她还是个孩子啊,你怎么能下得去手?”
张萍狡辩道:“就轻轻打了两巴掌而已,至于这么上刚上线么?”
奶奶听不下去生气的说:“莹莹差点被你打毁容,今天老二带着去检查,医生说胸口肋骨骨折,需要卧床静养!”
张萍听到这话,顿时愣住了,脸上的嚣张气焰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她的嘴唇微微颤抖,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被自已咽了回去。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真的不知道会这么严重,我当时只是太生气了,一时失手……”
孟希文怒视着张萍,大声说道:“你一句失手就想把这件事揭过去吗?莹莹是我的女儿,她是一个人,不是你可以随意打骂的物件!今天如果不给我们一个满意的交代,这件事绝对没完!”
张萍此时也有些害怕了,她知道自已这次确实做得太过分了。她看了看孟希鹤,希望他能帮自已说句话。
孟希鹤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老二,你大嫂这次真的知道错了,你别生气,回去我就收拾她,能别报警了成不?”
张萍也应和的点了点头说道:“那……我给莹莹道歉,再拿些钱给她治病,你们看这样行不行?”
孟希文冷哼一声,说道:“道歉是必须的,但钱我们自已会出,不需要你的施舍。还有,既然已经闹到这个份上,我看两个孩子也不适合在这待了,明天我就把她俩接走,你算一下她们一共花了多少钱,我还给你,两个孩子都记得有账本,我相信大嫂你也有,那就称着老爹老娘都在跟前,一起算算吧!”
听到孟希文这么说,张萍的眼珠子快速地转动着,心里盘算着各种应对之策。她的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强装镇定下来。
“老二啊,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呀。这俩孩子在这儿生活了这么久,早就跟自家人一样了,哪能说走就走呢。再说了,我平时虽然对莹莹严厉了些,那也是为了她好啊,希望她能懂事些,我可没有真的亏待她呀。”张萍试图用这些话来挽回局面。
孟希文却不为所动,他坚定地说:“大嫂,你不用再说这些了。你的所作所为我们都看在眼里,今天要不是莹莹伤得这么重,我们还被蒙在鼓里呢。孩子跟着你这样的人生活,我实在是不放心。至于花了多少钱,你就好好算一算吧,我们一分都不会少给你。”
张萍见孟希文态度如此坚决,知道再怎么说也没用了。她狠狠地瞪了孟希文一眼,然后转身走进屋里,嘴里还嘟囔着:“哼,走就走,有什么了不起的。我还不稀罕伺候这两个小丫头片子呢。”
孟希鹤看着张萍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他走到孟希文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说:“老二,你别太冲动了。毕竟都是一家人,闹得太僵也不好。要不我们再好好商量商量?”
孟希文看着孟希鹤,认真地说:“大哥,我知道你是为了这个家好。但是大嫂她这次真的太过分了,如果我们再这样纵容她,以后她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更过分的事情来呢。我不能让莹莹和她姐姐再受到伤害了,所以我必须把她们接走。”
孟希鹤叹了口气,说:“好吧,既然你已经决定了,我也不好再说什么了。我这就回去让你大嫂把账本拿出来,还有剩下的钱一并还给你。”说完,转身朝屋里走去。
进屋就看到张萍慌里慌张的拿着账本胡乱的填写着金额。
孟希鹤皱了皱眉头,沉声道:“媳妇,你这是做什么?咱们做人可不能这样不老实。”
张萍被抓了个正着,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但很快又强词夺理起来:“我这是在核对账目呢,怕有什么遗漏的地方。老二他们既然要算得这么清楚,我不得仔细点嘛。”
孟希鹤看着张萍手中明显被篡改过的账本,心中涌起一股怒火:“张萍,你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在做手脚。你这样做对得起自已的良心吗?莹莹她们还是孩子,你怎么能这么对待她们?”
张萍却不以为然地哼了一声:“良心?我为这个家操持了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现在老二要把孩子带走,还想跟我算得这么清楚,我怎么能让他得逞?”
孟希鹤无奈地摇了摇头:“媳妇,你这样做只会让大家都难堪。老二已经决定了要把孩子接走,我们就应该好好把账目算清楚,好聚好散。你这样胡乱填写金额,要是被老二发现了,到时候可怎么收场?”
张萍听了孟希鹤的话,心里也有些害怕了。她知道孟希文的脾气,如果真的被他发现自已做了手脚,肯定不会轻易放过自已的。但是她又不甘心就这样把钱还给孟希文,毕竟这些年她也没少在两个孩子身上花心思。
想了想,张萍决定还是先妥协一下。她把账本递给孟希鹤,说:“好吧,那你看看这个账目有没有问题。如果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我们再商量。”
孟希鹤接过账本,仔细地看了起来。他发现账本上虽然有些地方被张萍改过,但是总体来说还算比较清楚。他算了算,两个孩子这些年在自家的花费大概有几千块钱。
孟希鹤把账本还给张萍,说:“媳妇,账目我看了,大概就是这么多钱。你准备一下,明天老二来接孩子走的时候,就把钱给他吧。”
张萍听了孟希鹤的话,心里虽然有些不情愿,但是也没有办法。她点了点头,说:“好吧,我知道了。”
看到两个亲兄弟闹成这样,爷爷奶奶都很失望。
孟希文让孟婉茹收拾她自已东西,他在一旁帮着收拾孟婉莹的东西,奶奶劝说着,“老二,你这突然就要把两个娃接走,那莹莹住哪?她这身体能移动么?实在不行,先让莹莹在这养着,等养好了身体,你把那边的房子打扫好了再搬,成么?”
孟希文听了奶奶的话,心中有些犹豫。他知道老娘说的有道理,莹莹现在的身体状况确实不适合马上移动。但是他又担心如果把莹莹留在大哥家,大嫂张萍会再次对她不利。
想了想,孟希文说:“老娘,我知道您是为了莹莹好。但是我实在不放心把莹莹留在这儿。大嫂她今天能做出这样的事情,谁知道以后还会发生什么呢?我还是想尽快把莹莹和茹茹接走,让她们离开这儿。”
奶奶听了孟希文的话,也知道他的担心不无道理。但是她还是舍不得两个孩子这么快就离开。她叹了口气,说:“好吧,既然你已经决定了,我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孟希文点了点头,说:“妈,您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她们的。”
说完,孟希文继续帮着孟婉莹收拾东西。他把莹莹的衣服、鞋子、书本等物品都仔细地整理好,放进了一个行李箱里。然后他又帮着孟婉茹收拾了她的东西,把两个行李箱都放在了门口。
第二天一早,孟希文拿着孟婉茹和孟婉莹的账本,坐在俩孩子经常写作业的地方,等着大哥孟希鹤和大嫂张萍。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孟希文的心里既有着对即将到来的对峙的紧张,也有着对未来生活的坚定决心。他知道,这不仅仅是为了给孩子们讨回一个公道,更是为了给她们一个全新的开始。
终于,院子里传来了脚步声。孟希文抬起头,看到孟希鹤和张萍走了进来。张萍的脸上带着一丝不情愿和尴尬,而孟希鹤则是一脸的无奈。
“老二,我们来了。”孟希鹤说道。
孟希文点了点头,指了指桌子上的账本,“大哥,大嫂,这是两个孩子的账本,你们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如果没有问题,我们就按照这个算账。”
张萍走上前,拿起账本看了看,嘴里嘟囔着:“这能有什么问题,不就是花了点钱嘛。” 孟希文皱了皱眉头,“大嫂,这可不是一点钱的问题。这些年我给家里寄的钱,大部分都花在哪你心里清楚,我现在只是想把账算清楚,让孩子们走得明白。”
张萍听了孟希文的话,有些生气地说:“老二,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觉得我亏待了两个孩子吗?”
孟希文看着张萍,认真地说:“大嫂,我知道你为两个孩子做了很多。但是你昨天对莹莹的所作所为,让我实在无法放心把孩子再交给你。我现在只是想把账算清楚,然后带着孩子离开。”
张萍听了孟希文的话,沉默了一会儿。她知道自已昨天确实做得太过分了,但是她又不愿意承认自已的错误。
孟希鹤看着张萍和孟希文,叹了口气,“好了,你们都别吵了。既然老二已经决定了要把孩子接走,我们就把账算清楚吧。”
张萍听了孟希鹤的话,无奈地点了点头。她拿起账本,仔细地算了起来。过了一会儿,她抬起头,对孟希文说:“老二,按照账本上的记录,两个孩子这两年一共花了两千七百块钱。”
孟希文听了张萍的话,点了点头,“好的,大嫂。这两年土地承包给你总共四千,来看孩子我给你一千,总共六次。一共是一万,”
说完,孟希文看着自已的大哥,孟希鹤瞪了一眼张萍。张萍不情愿的从口袋里掏出五千块钱:“就这么多了,剩下的被我用了,没有了。”张萍心虚的说,也不敢抬头看孟希鹤,她知道孟希鹤这会儿肯定杀了她的心都有了,但她不后悔。孟希文了然,接过钱数了数,然后放进了口袋里。
爷爷和奶奶看到大儿媳到现在都还克扣着两个侄女的钱,气得浑身发抖。爷爷用拐杖指着张萍,大声说道:“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怎么能这样对待两个孩子?你不是说她们把钱用了么?我看是你用了吧!你怎么忍心啊?”奶奶也在一旁抹着眼泪,说道:“张萍啊,你太让我们失望了。这些年我们一直把你当成自已的亲生女儿一样对待,你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呢?”
张萍听了爷爷奶奶的话,心里有些害怕,但她还是嘴硬地说道:“我怎么了?我不也是为了这个家好吗?这两个孩子整天就知道吃我的、喝我的、用我的,我花她们两个钱怎么了?”
孟希文制止了自已的父母:“老爹,老娘,没事的,一家人不计较那么多了。”
说完 孟希文看着张萍,说:“大嫂,账已经算完了。现在我可以带着孩子走了吗?”
张萍听了孟希文的话,点了点头,“当然,你随时可以带着孩子走了。”
孟希文听了张萍的话,站起身来,走到门口,拿起两个行李箱。然后他转身扶起孟婉莹对孟婉茹说:“莹莹,茹茹,我们走吧。”
孟婉茹听了孟希文的话,点了点头,站起身来,跟着孟希文走出了大门。
站在大门口,奶奶掺扶着爷爷坐在门口的石凳子上,孟婉莹和孟婉茹陪在爷爷奶奶身边,坐着等车,孟婉莹想了想对奶奶说:“奶,我们走了以后,你们要好好保重身体,爷爷如果有什么不舒服,一定要告诉大伯,让他送爷爷去医院,等我病好了,搬回自已家了,我天天放学都会路过看你个爷爷的!”
”好,知道了,你也好好养病,早点回来看我和你爷爷。”奶奶说着,眼角泛起了泪花。她轻轻地抚摸着孟婉莹的头,眼神中满是不舍和担忧。孟婉莹乖巧地点点头,紧紧地抱住了奶奶,仿佛想要把这份温暖永远留在身边。
孟希文看着这一幕,心中也十分难受。
“好了,妈,我们该走了。”孟希文轻声说道。
奶奶松开了孟婉莹,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强挤出一丝笑容:“去吧,去吧,路上小心点。”
孟希文带着孟婉莹和孟婉茹,提着行李走出了家门。他们回头看了一眼,只见爷爷奶奶站在门口,向他们挥手告别。孟婉莹的泪水忍不住流了下来,她大声喊道:“爷爷奶奶,我会想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