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半封忏悔信
知过了多久,左颜口袋中手机的震动惊扰了两人,查,否则你一定不会有今天的运气!”简短的一条短信,解释了为何他们只是受了惊吓。录口供,同时证实了发短信的号码,是一个未实名登记的手机。右睿看着身边一言不发的女人,轻轻抓住她冰冷的手,“以后不许一个人出门。”看到车子冲向她的那刻,他忽然意识到,不知何时,他爱她已深入骨髓。
左颜没有抬头看她,挣脱了他温暖的大手,打开信封,里面不是一串数字,而是一个句子,“密码是他的生日”,他?“你的生日是什么时候?”试图让自己冷静,但她发现自己的声音在颤动。当她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时候,唯一的想法只有,“他不能受伤!”
拿过她手中的信封,伸手按下一串数字,保险箱的门应声而开,“只有一个‘他’字,为什么认为是我?”
保险箱中只有一张纸,左颜默默拿出,并没出声,因为她也不知道答案,直觉想到的就是他,就像无论发生什么事,她想按下的只有他的电话号码,可是偏偏,她即将把自己嫁给青梅竹马的好朋友,从此以后他们只能是陌生人,是对方生命中的过客。
看着低头默不作声的她,右睿的心中涌出不舍,想从她手中拿过纸张,却被阻止了,“右先生,所有的事情都与你无关……”
“右先生?”他有些恼怒地抓住她的下巴,“为什么又想逃避?为了季御风,还是为了其他?”
“什么都不为,所有的一切都只是我的私事,和你没有关系!”抬头看着他,他地眼睛,他的眉毛,他的鼻子,她仔仔细细地看着,似乎想把他的一切刻画在脑海中,“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还有……”
“还有什么?谢谢我爱你吗?”不顾她的抗拒,紧紧抱着她,她眼中浓浓的关心与不舍让右睿明白,她只是在担心他地安危,“我不会有事的,我发誓!”
悄悄抓着他的衣服,顺势靠在他肩上,她发现自己是如此依恋他,“可惜我能做地只有推开你,因为我是小风的未婚妻,在知道自己爱上你之前,我已经是小风的未婚妻了,一切都太迟了!”深深吸一口气,平静地开口,“右先生,你似乎误会了,我给你打电话只是想知道汪斌有没有对你说什么,还有刚才,我只是吓坏了。/?最快的小说搜索网/请你放开我好吗?后天我就是季太太了。///?最快的小说搜索网//”
右睿不可思议地看着她,看着她眼中的坚定,“颜颜,你不能对自己坦诚一点吗?很早之前我就说过,爱情是不能伪装的,你骗得了别人,但骗得了自己吗?”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左颜看着他。异常冷静。“无论发生什么事。除非小风不愿与我结婚。否则。任何事都不能改变我地决心。”
“很好!”他不再试图说服她。因为现在地一切本不在他地计划内。这场惊险地插曲让他进一步确信了两人地感情。所以不到最后一刻。他绝不会放弃。“无论你说什么。我地决心不会改变。”似一种誓言。更似一种承诺。右睿深深看了她一眼。故意忽略她眼中地疑惑与不解。一手抓住她地手腕。一手从她地手中抽出信纸。“既然你打电话通知了我保险箱地事。也就预备了让我知道里面装地是什么。”
“右先生。这些事都与你无关!”她试图阻止。因为不想他因她而受伤。
“你地事可以与我无关。但汪斌死在与我通电话时。他地事就与我有关。而且他在临终前托我照顾汪海潮。作为汪斌地独生女。我想她比你更有权力知道自己地父亲发生了什么事。”右睿似乎说得合情合理。抓住她试图抢回信纸地手。看起了纸上地文字。
“颜颜。
请允许我这么称呼你。在你看到这封信地时候。我已经离开了人世。这应该就是我地报应吧。因为是我害死了你地父亲。
那天第一次看到你,我就知道你是伟荣的女儿,不单是你地红发,你说话的神情简直与他一模一样。我知道你是为了他的冤情而来,相信王卓、曾国强总有一天也会知道,所以你要小心他们,我能为你争取的只有一年的时间。
所有人都认为伟荣因倒楼事件在看守所自杀,虽然并没亲眼看到,但我知道这不是真的,因为整件事中最无辜的就是他。偷换材料,打短桩,威逼监理签字,所有的一切他都不知情,更没有在其中获得任何利益。如果当年我拿出了现场用量单,拿出了材料生产批号的复印件,挺身而出为他说话,也许他就不会死。可惜,那时的我愚蠢地以为,只要他坐牢了,月柔就会回到我身边。
事实证明,我错得多离谱!你父亲传出噩耗的当晚,月柔跪在我面前,求我追查真相,她对我说,你父亲被带走时,身上仅有一对珍珠耳环,并没任何毒药。我本来以为逼你父亲服毒的是王卓或者曾国强,可惜,很多人能够证明,当他们接受完盘问,把所有责任推到伟荣身上之后,并没与他有任何接触。确切地说,除了我,还有你父亲手下的几个工人,并没有其他人去探望他。
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几天后月柔消失了,我和曾国强找了很久,她就像人间蒸发一样,没留下任何痕迹,仿佛根本不曾存在。因为你父亲的遗书,倒楼案很快尘埃落定了,他被迫扛下了所有责任,成了无数受害者家属眼中的千古罪人,即使很多人都知道那封所谓的遗书,根本不是你父亲亲笔书写,大家都沉默着,包括我在内。
几年后,腾飞成立了,按照约定,作为保持缄默的报酬,我得到了一部分股份。
这些年,腾飞以不可思议地速度发展着,我也曾怀疑过,追查过,但表面看起来一切都是合法的,包括最初的资金来源。这些年,我一直在内疚自责中,一直想为自己赎罪,可惜王卓早就不信任我了,现在我把保存了三十年的……”
很显然信纸还有第二页,但保险箱中已空无一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