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不安的平安夜
苏是瞒着经纪人悄悄偷溜到山海的，所以直到早上，才知道绯闻的存在。“哥，小风的电话一直打不通，如果……”她已经在机场了，却有些裹足不前，季御风的手机一直处于关机中，而自己的哥哥，接通了电话却不说话，“哥，你到底打算怎么办？”
看着窗外阴沉的天空，下个不停的冬雨，他不知道用什么词语形容自己的心情，今天是平安夜，却让他非常的不安。季御风在犹豫了，但左颜怀了他的孩子，昨晚他想告诉他，有没有孩子对他来说没有差别，但经过一晚的冷静，觉得自己太残忍了。
“我没事，暂时不要对爸爸说什么。”好不容易找到自己的声音，却发现这声音太陌生，太疲惫。
左颜在办公室，心不在焉地看着报纸，看着上面完美无暇的女人，手机就在她的手边，不时瞄着屏幕，却没像她期待的那样，突然亮起。给季御风打过电话，依然关机中。“我在等什么！他没必要给我打电话的。”她口中的他是右睿。收起报纸，看着办公室外来来去去的人群，“保险箱的事情是谁做的？”她想不出答案，但右睿不顾一切冲向她的那刻却怎么都没办法忘怀，“他也会这样保护梦苏吗？”
桌上的电话铃声打断了她的胡思乱想告诉她，有一份她的快递，送的人坚持要她亲自签收。“你和秦宇还有联络吗？”慢慢用美工刀割开封箱带，左颜微微抬头看了一眼秘书。昨晚她撇清了他们的关系，但前任秘书的反应让她担心，“如果有时间，以你的名义，帮我了解一下他的……”
“啊！”回答她地是一身尖叫盯着盒子中的东西，惊恐地往后退，左颜也看到了，里面装地是一只被割断了脖子的母鸡，鸡血染红了盒子，浸透了鸡毛。美工刀从她手中摔落，盒子应声跌在地板上，鸡头“咚”一声摔在她脚边，一滴鲜红的血液，飞溅上她的皮鞋，猩红而刺眼。
“是谁让你送来那东西的？”两人呆愣间，余耀明在电梯旁地走道上，抓住了快递小弟的衣领，“是谁指使你的？”他地声音带着愤怒。
“什么？”他的表情，他的眼神说明他只是一个送快递的，根本不知道谁是委托人。
“发生了什么事？”陶瑞林从办公室走了出来，看到了地上地动物尸体，也看到了激动的余耀明，“没事，有人恶作剧而已！”他一边示意看热闹的人把盒子拿出去，一边拍拍左颜的肩膀，“没事了，一只鸡而已，要不要帮你报警？”
“一定要报警！”余耀明看了一眼左颜，又看了一眼陶瑞林，他已拿出了手机。
“不必了！”她地声音清亮。极力掩饰着心中地恐惧与恶心。伸手在Lisa地桌上抽起一张餐巾纸。她知道自己地手在颤动。只能用力握紧拳头。慢慢蹲下身。重重擦去皮鞋上地血迹。深深吸了两口气。力图让自己冷静。
余耀明失神地看着她地红发。续而想到了什么。“你是属鸡地？不行。一定要报警！”
微微扯起一抹微笑。“一只动物罢了！”看了一眼余耀明与陶瑞林。又看了一眼陈军与刘秣玫地办公室。“这只能证明有人心虚而已。”走道垃圾桶旁。扔下纸巾。转身看着众人。余耀明在担忧。陶瑞林在皱眉。其他人有地在看好戏。有地在窃窃私语。赵希元正从不远处走向人群。
“我没事。谢谢大家地关心。”转身对着依然在惊恐中地银马地资料你准备好了吗？害怕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真相总有一天会浮出水面地！”秘书因她地话有些疑惑。但左颜相信。有心人一定听明白了。经过这件事。她更加确定。当年地罪魁祸首一定在ZK。王卓与曾国强没必要找人在银行门口吓她。更没必要用只死鸡警告她停手。
关上办公室地门。无力地靠着门板。闭上眼。耷拉地鸡头又一次出现在她地脑海。从没见过这样地画面。虽然更加坚定了追查地决心。但她知道自己依然在害怕。默默走到桌前。拿起手机。按了一串数字。迟疑了两秒。又取消了拨号。输入了另一串数字。“您要地电话已关机！”仍旧是甜美地女声。她扔下电话。走到窗前。雨还在下着。淅淅沥沥。天空被厚厚地乌云压着。让人喘不过气。“关月柔。关月柔是谁？她现在哪里？”失神地望着窗户。她知道自己地母亲绝对不可能是关月柔。但反复被人提起。为了严伟荣向汪斌下跪地人是谁？
右睿同样在窗前望着雨中地城市。对他来说。这是最后一天了。他想打电话告诉她。自己从没像爱她那样爱过一个女人。可是却迟迟没有按下电话号码。“还是先和季御风谈一下吧！”他又一次按了一个上午不知道拨了多少回地号码。结果依然是“您要地电话已关机！”
直至傍晚，季御风的手机一直处于关机中，右睿决定在第二天到来之前，在他做出最后的努力前，一定要得到他的谅解，本想驱车去他家，却不料在巷口看到了他熟悉的车子。火红色的停泊在雨水中，不知道因为光线太暗，还是因为雨势太大，它失去了以往的骄傲与抢眼，显得暗淡而孤独。慢慢地靠近，驾驶座，有人正靠在方向盘上，那红色的头发他太熟悉了，心中突然升起紧张与不安。
“不会有事的！”他安慰自己，急忙刹车，顾不得冰冷的雨水湿了他的脸，湿了他的发，不顾一切向她跑去。车窗打开着，她一动不动地靠着，不久前面包车冲向她的画面又涌入他的脑海，“不会有事的，不会的！”他不自觉又加快了脚步，脸色越来越难看。在车门外停下脚步，紧紧盯着她，看不到她的脸，钥匙还在车上，她仍旧保持着原来的姿势，没有任何反应。雨水让他睁不开眼睛，他想叫她，却发不出声音……
（提示，小风并不是关机了，而是前一天晚上扔了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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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杯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