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池边,三大妈道:“不做人啊不做人啊,咱院出了坏人啊,媳妇在家就敢往家领别的女人!道德败坏啊!”
一大妈道:“唉,一点不省心!”
宋大妈道:“他二大妈你赶紧回家,坐家门口看看能不能听见什么。”
二大妈赶紧摇头,“我可不去,被发现了掉价。”
贾张氏握着葱小跑回水池边,小声道:“这不做人的啊,都把女的往家里领了?你们说说,像我胆子这么大的人都不敢相信!”
一大妈叹口气,“你们真是闲的,要不他二大妈你去听听?”
二大妈笑着用水甩了她一下。
......
后院,许大茂家。
娄晓娥见许大茂和丁秋楠同时进门,顿时有些吃惊。
不就送个药吗?不是去吃饭吗?
许大茂道:“给你介绍下,这是小丁大夫。”
“我,我知道。”娄晓娥结结巴巴说道。
“都坐。”
许大茂示意了下,然后道:“晓娥,咱俩属于形式婚姻吧。”
娄晓娥迟疑了下,扫了眼丁秋楠,点点头。
丁秋楠震惊的看着娄晓娥,这也太欺负人了吧!
大家都是东直门地区的人,丁秋楠早就知道娄姓是超级豪门。
资本家和资本家也有很大区别,虽说丁家也是资本家,但丁家在娄家面前和工人阶级也没啥区别。
区分资本家大小比较容易的手段就是看后代能不能上班。
机修厂的丁秋楠、南易,上一代都是资本家,一个开医院一个开大酒楼的,但他们可以参加工作。
而娄半城的后代连班都上不了。
一个工人阶级娶娄半城女儿要顶着很大的压力,一旦以后娄家被清算,这个女婿肯定也要跟着吃瓜落。你娄晓娥不感恩戴德就罢了,起码也不能连碰都不让碰!太反人性了!
许大茂又道:“是你说的,希望我给你留个完整的身子,以后你好改嫁的对吧!”
丁秋楠手紧紧捏在一起,没想到许大茂真敢问出口!
这得多喜欢自已,才能如此决绝的,不要面子的问出口?心里忽然很柔软。
更难以理解一个媳妇是出于什么心态,对要死的新婚丈夫提出这种要求。
难道就不怕丈夫很伤心,然后早死?
一时间,很同情许大茂。
“许大茂你什么意思?”娄晓娥脸色很不自然。
这是两口子之间最私密的约定,怎么能拿出来说?
也许有了第三个人在场,娄晓娥很自然的试图用别人视角来看待自已的要求。冷不丁觉得自已当初看似合理的要求,竟然十分缺德?
许大茂道:“我答应你了,并且你也答应我可以出去和别的女人好对吧。”
娄晓娥低下头,“是。”
丁秋楠更震惊了,感觉是真的是一回事,亲眼看见当事人承认是另一回事,冲击大多了。
她问:“难道你嫁给他就没有一点是因为喜欢?全都是利用?”
娄晓娥张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
场面一下安静的诡异。
许大茂温和道:“秋楠,咱们走。”
娄晓娥微微颤抖一下,当我面叫这么亲热?
“嗯。”
丁秋楠跟着许大茂离开。
刚进中院,原本热闹的水池边寂静无声。
刚离开,原本寂静无声的水边又热闹起来......
......
小河边,柳树下,微风轻轻吹。
撩动柳叶,撩动丁秋楠齐耳的发丝。
她红着脸,凝望着许大茂黄黄的侧脸。
“许大茂,我很同情你,但我需要考虑三天。”
丁秋楠的小狗眼天然带着可怜感,认认真真的看着许大茂。
许大茂点点头,深深的看了她结实饱满的胸脯一眼才走。
走出十几步后,又回头看了一眼。
好想死在里面。
......
入夜,窗外细雨纷纷。
黑暗里娄晓娥辗转反侧,小行军床时不时咯吱咯吱几声。
“咯吱!”
这次声音响了一些,娄晓娥坐起来轻声问:“大茂,你俩成了?”
“你关心这个干什么?”
“我.....”娄晓娥也不知道为什么,总之心里堵得慌,但这话不好意思说出来。
当初是自已要求守身的,也是自已答应他出去找的。
现在要是表现出后悔,岂不是有可能要献身?
那前面的绿帽子岂不是白戴了?
娄晓娥抓着头发,很是燥郁。
大床上,许大茂道:“她说考虑考虑,估计差不多吧。”
不知为什么,娄晓娥轻轻松了口气,“大茂,身体不好就多歇着吧。”
“呵呵。”许大茂笑笑,用你操心?
有些事真怪,本来觉得娄晓娥的要求挺正常的,现在越想越不是人。
许大茂一闭眼,脑子里便尽是丁秋楠天生可怜的小狗眼,细瘦的骨架,以及那对饱满的胸脯......
......
而在青北胡同22号,丁秋楠的家中。
她双手叠在一起放在脸蛋下,静静的看着黑黑的窗户。
满脑子都是许大茂黄黄的脸,怪不得他的脸色时好时坏,他需要照顾,而碰都不让碰的媳妇会照顾他?那生活多憋屈啊。
丁秋楠脸蛋往里转了下,感觉手背有点热乎,一吹气又凉凉的。
......
安静的大地,慢慢沉睡着。
黎明前夕,天色黑暗。
前院的老李睡的很香,如果不是岁数大了被尿憋醒,起码能睡到天亮。
他披着雨衣急匆匆往外走,还没走到公厕就不行了,对着墙呲了起来。
“哎呦,哎呦,敢问您是哪位?”忽的,旁边响起熟悉的声音。
老李笑道:“我老李,老阎是你吗?尿不出来?疼得慌?”
岁数一大啊,什么毛病都上来了。
“尿,尿倒是尿完了,但腰不行啊,过来扶我一把!”阎埠贵单手扶着墙,一手搂着腰,痛苦的说道。
十分钟前就尿完了,可算盼到个人来。
老李甩甩,系上裤子过去扶阎埠贵,顺手在他身上抹了一下。
两人慢慢往回走。
阎埠贵忽然道:“老李,最近总变天,你昨天还念叨着腰疼,现在你不疼?”
“老阎我正想跟你说,你赶紧让大茂也给你抓点药,我昨晚煎了一副喝了,不到两个钟头就觉得腰热乎乎的,而且棒儿都......哼哼哼哼。”
阎埠贵忽然来了精神,“棒儿?怎么了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