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山洞里,光线昏暗,深处似乎有山泉滴落。
叮咚叮咚轻响。
“我知道。”
于莉苦笑一声,“喜欢她吗?”
许大茂沉默,这是个好问题,还没想过呢。
只好说,“在我心里,你的地位和她是一样的。”
于莉低下头,“你这人太会说话了,把那啥说的那么光明磊落。”
许大茂笑,既然都聊到那啥了,那大家就别端着了。
......
果然是水蛇腰啊!
......
水蛇的腰,杀人的刀!
......
几日来的积郁,一扫而空。
......
傍晚,两个人互相搀扶着往树林外走。
于莉低声道:“这件事要保密,我是看在你快没了的份上,才答应你的。”
许大茂心说我也没要求你啊,“我知道,你真好。”
“大茂,我带你去看看大夫吧,我认识个女大夫。”
“不......好。”
许大茂想起娄半城要给他找大夫,结果现在也没信儿。
“明天中午我带你去,咱俩在厂门口集合。”
“行。”
快出树林了,两人手分开。
路边,两人四目相对。
于莉笑着说:“走吧,看我干什么?”
许大茂点头,扭头离开。
走出去一百多米,回头一看,于莉还在眼巴巴的望着。
......
入夜,天色幽暗。
许大茂今天消耗比较大,躺在床上昏昏欲睡。
娄晓娥放下行军床,铺好后躺上去,“大茂关灯。”
许大茂随手关掉灯。
屋里一下黑了。
娄晓娥小声问:“今天出去怎么样了?”
许大茂随口道:“成了。”
娄晓娥心里一紧,“成了?你体验上了?”
“嗯。”
“你,你还真能找着?”黑暗中,娄晓娥蹙眉。
“嗯。”
“喂,许大茂,我那么大气,你就不敢多跟我说说?”
“你大气还是我大气?如果不是为了给你留着完整的身子,我用出去辛辛苦苦的找吗?你知道我费了多大劲吗?娄晓娥,做人要讲良心。”
“哦,我就那么一说,我知道错了。”
娄晓娥哭丧着脸,男人出去跟别的女人睡觉,结果媳妇还要赔礼道歉?
倒反天罡啊!
“我原谅你了。”
许大茂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沉沉睡去。
......
第二天一早,娄晓娥是被草药味道熏醒的。
走到外间一看,原来是许大茂在熬药。
“醒了啊。”许大茂指了指桌上的粥。
真不是自已勤快,而是实在喝不下娄晓娥熬的粥。
昨天早上喝了两口,一上午嘴里都是苦的。
娄晓娥有点不好意思,“中午怎么办?”
许大茂张张嘴,“你的意思是让我拖着病体,回来给你做饭吗大小姐?”
“不不不,说着玩的。”娄晓娥脸一红。
又说:“大茂,你今天还找女的去吗?”
“去啊!”许大茂理所当然道。
娄晓娥皱着眉,“体验一次还不行吗?”
说一千,道一万,心里还是别扭的。
你是我的人啊!
许大茂问道:“正常夫妻就来一次?”
娄晓娥哑口无言,只好象征性嘱咐他别太累了。
许大茂说好。
喝完药,上班。
虽然有病假条,但在家看着娄晓娥也没意思,以后去香江了怕是天天看。
现在奉旨泡妞儿,不好好把握把握机会,都对不起她。
中午的时候,别人都去吃饭了,许大茂走到厂门口。
于莉虽然依旧穿着深蓝色的单衣工装,但气质却和昨天不一样了。
“我怎么了?”于莉低头看看身上。
许大茂道:“你的眉眼开了,很妩媚。”
于莉脸红,“别说这个,怪臊人的。”
许大茂就喜欢这年代人的害臊劲儿,这才是女人啊。
......
于莉认识的那个女大夫是东直门医院的,水平一般,但许大茂领这个情。
于莉虽然人脉一般,但尽心帮他了。
老娄家人脉广泛,话也说的好听,但现在不提这茬了。
人家只是需要个工人成分而已。
人是死是活不重要。
“人情冷暖啊。”
两人往回走的时候,许大茂感叹了一声。
于莉垂泪,“大茂,对不起,我没帮上你。”
“莉莉,我走以后你要记住,帮不帮上别人都不重要,只要你帮了,别人就欠了你的人情!要是那个人连这点道理都不知道,别处!”
许大茂从兜里掏出十块钱饭票,强硬的塞到于莉兜里,“午饭,一个月必须吃完。”
于莉急道:“我就算每天中午吃个馒头吃盘菜也才七分钱,一个月除去休息,也就两块钱。十块钱我花不完!”
说着,掏出饭票往他兜里塞。
“大茂,你这样我一点也不高兴,我是图钱才跟你在一起的吗?”
“莉莉。”
许大茂又给塞回去,“你只是名义上不是我的媳妇,但在我心里,你和我媳妇是一样的!你怎么能拒绝自已男人的照顾呢?”
于莉浑身剧震,脱口而出,“宁肯给你当情儿,也不给阎解成那种人当媳妇儿!”
......
两人回到厂里食堂,后厨已经开始出来打扫了。
见许大茂和于莉走在一起,傻柱哈哈大笑,“大茂,刚结婚就不老实啊!”
许大茂微笑,要么怎么说是老朋友呢。
仇人最了解仇人。
于莉尴尬道:“我俩正好遇见了。”
傻柱笑道:“我说着玩的,你别当真。”
扭头喊道:“马华,给底儿划拉划拉,凑两份出来。”
“得咧!”马华在另一头应了声。
很快,马华端着两份菜和窝头走出后厨。
“馒头没了,只剩窝头了。”
“行,挺好了!”
经过娄晓娥的糊锅底洗礼,许大茂看什么都香,很快就吃完了。
擦擦嘴道:“傻柱,你盯着我看干什么?有事?”
傻柱臊眉耷眼道:“你出来下,我有点事要请教请教你!”
“哎呦?”许大茂乐了。
傻柱可是个钢铁硬汉,可少见他臊眉耷眼,更别提用“请教”这么客气的词儿了。
两人出门,走到操场中间大柱子边。
正午的阳光开始有些晒人了。
夏天终于还是来了。
许大茂眯着眼睛,“说吧,请教什么?”
傻柱道:“不管你能不能帮上,你可不能出去传啊!”
“你赶紧问吧!”许大茂好奇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