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唤我之心,掩我一生凌轹 5
他眼底有难见的戾气,一把捏住我的手腕,狠狠道:“这才是你的心意,我终于逼你说出来是不是!”
“不是!”我惊吓着后退,后背已经抵上冰凉的墙壁。
他突然发狠,一把扯我进房,反手一摔,门被带上。而我也被他提起,整个人被他扛在肩上直往里间而去!懒
“你疯了!”我惊叫出声。
他不语,但我依然可以感觉到他压抑着的怒气。一阵天旋地转后,我被重重扔到床上。腰背一疼,他已经欺身上来!一把扯掉我腰间的蝴蝶绸缎缚住双手捆于头顶,髋抵着髋部,大腿压着我的,而另一只手突然收力,紧紧卡住我的脖子!
我瞪大眼睛,他眼底满是暴戾和阴狠,手还在不断加力。喉咙上有火辣辣的疼痛不断蔓延,空气变得稀薄,胸口不受控制地一阵阵发闷,我强忍着眼泪不让它落下。
早该想到他会变成这样的,还在上海的时候他就已经疯了。
“求我!”他咬牙。
我怒瞪他,眸里全是不屑。
“你最好乖乖的,向我保证不再跟他来往,否则我今晚就会让你后悔。”他一字一句间都透着寒意,我冷得彻骨冰凉。
颈间蓦地一松,大口空气由口而入,我被呛得不断咳嗽。
“瞧瞧,都红了,宝贝你怎么不乖一点,我会很心疼的。”他怜惜似地抚上脖颈,若有若无地在我耳畔吹着气,身子紧紧压迫着我,紧得我能感受到筋骨的颤抖。虫
“宝贝儿,尼采有句话,他说:一桩婚事因为能容忍偶尔的‘例外’而称作良姻。我们何不都放下过去,你早该知道,上天注定我们是要在一起的。”
他的眼里还翻滚着滔天的怒浪,嗓音却这样缠绵和低转。我刚想示软点头,他却一把撕开我的裙裾,眼中的怒浪化作唇边冷笑,嗓音里噙着冻人的嘲讽:“让我看看你的忠心!”
我终于不能再维持微笑,泪水顺着脸颊躺下,我哑着嗓子:“我求你!你放开我!”
他冷笑一声,脸上看不出是得意还是其他,突然伏低身子,恶狠狠地吻了过来,唇舌交.缠,卷过里面每一寸地方,腥甜的感觉不断蔓延,又苦又疼。
他的身子挤压着我,呼吸越来越粗,手一路往下,不带一丝保留地碾.压过我的胸,疯狂地捏住和揉.搓!
我重重喘气,鼻头都发红,再不能像往常一样凛然,也再不能像往常一样刚强。我的声音响在他身边,像是呜咽的小兽。
空气中满是血的味道,他的声音响在耳畔,宛如地狱修罗:“让为夫教教你什么是从一而终!”
终于是没有什么可以阻止他做这件事,晚礼服因为撕扯已经残破不堪,当最后一层遮蔽物被除去,我绝望地闭上眼。身上的痛在其次,心里约莫已经是死了。
“安娜,你在么?钥匙怎么插在门上,我回来啦!”
是琳达!
我开始恸哭,刚想呼救,艾伦大掌却毫不留情压下,阻挡我出声。他眸里聚起一丝讽刺,随手扯来碎布塞进我口里。
他滚烫的身躯仍继续挤压着我,屋外琳达的声音还在,“安娜你真的不在吗?你不在那我走了哦,明天再来。”
不,不要!我在!可是她根本听不到。
像是濒临死亡的幼兽的临终反抗,我已经尽全力挣扎,无奈手被捆住,身子被他压住,所有的杂音都被柔软的大床所淹没,唯有干枯至极的喑哑的嗓音荡在半空。
屋外已经听不到声音,他微染得意,坐起身看着我的愤怒和屈辱,像是在欣赏自己的杰作,我知道下一秒我就会被他撕成两瓣,干脆用头重重朝床头柜撞去!
“砰”一声。柜上香水瓶落地,碎了。浓郁的香气扑鼻而来,有一种妖冶的魅惑。额头火辣辣地痛,果不其然我已将他激怒,“你疯了!”连仅剩的一丝温柔都不再,他开始疯狂地啃咬。
怎么会?有亮光?
“你……你们……”
琳达进来了!
“我听见有声音,就下楼去拿了里间的钥匙。哥,你这是在干什么!施暴吗!”
她过来拔掉我口里的碎布,用衣服裹住我,我终于放空大哭,心里却是劫后重生的庆幸。如果她没有多一点心眼,今夜我所有关于生命的希望都会被毁去,一点不剩。
“琳达……让他走。”
她狠狠抱住我,身子支撑住我几乎全部的力量。“哥,我为你感到不齿!这段时间你不要来打扰了,由我陪着她。”
艾伦近身,我又往后退了退,琳达安抚我坐在床边,又把艾伦扯出了房间。我听见争执的声音传来:“安娜父母已经回来了,你要我把这一切告诉他们,你们取消婚姻,还是让我来劝她?不管什么,你们在一起这么多年,再多等一段时间又有什么!”
当时我和艾伦都没有听出她的言外之意,艾伦走了。
琳达进来时,我像痴了一样,仍是不能回忆刚刚魔靥般的一幕幕。她缓缓抱住仍在颤抖的我,问:“我送你走,好不好?”
我怔住。
她淡淡的眉眼中晕出痛苦神色,有些哽咽:“我不想再看到,你拿自己的幸福做赌注。”
我有些虚弱,却提起一口气,轻声笑道:“我没有。我只是不喜欢他以这种方式对我。”
她摇头,目光坚定:“你还弄不明白么?‘你爱艾伦’只是你给自我催眠自我灌输的一条定律。就像爱因斯坦的相对论,就像牛顿的万有引力一样!”
“你的心早就不在艾伦这里了。或者说,你的心,从来就没有在艾伦这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