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驶进指挥部,二人下了车便去找到赵伯。
“好久不见,你们总算来了。”赵伯笑着说道。
“不是一个月前才刚来见过我们吗?”杜月疑惑地问。
此时的赵伯已经成为指挥官,而周诚则是副指挥官。
“等一下我把谭赢长叫来,让他带你们去住的地方。”
不一会儿谭赢长过来,带着二人前往宿舍。
来到宿舍门口,只见许员清双手扶着墙低头吐了一地。谭赢长焦急跑上前拍着她的后背问道:“你没事吧?感觉怎么样?”
许员清此时一脸憔悴,眼神有些迷离“我没事,可能只是早上吃坏肚子了。”
谭赢长转头对两人吩咐道:“你们自已去吧,往前走右拐就到了。就在许员清房间101对面八和九号。”
两人闲得无聊于是就在八号房聊天。
“你说我当时什么?”杜月他又询问了一遍关于自已过去的事情,正好跟他再说一遍免得又‘忘记’了。
易荷徒清了清嗓子娓娓道来“我也是听安姨说的,你之前在辉月城的一处人家里面。他们说在城外某处看到了你,发现你的头发是黑色的便把你带回家。捡到你时已经八岁左右,但见你不能正常说话,走路也跟丢了魂儿似的,便一边寻找你的父母一边抚养着你。”
“但越到后面他们越觉得不对劲,一两年还好说但十几年过去,你还是那个你一直没变模样。然后他们则是将你当神明一样供奉着。”
“直到有一次你打开大门冲到街上,当人们看见你的头发时把你带去见了季秋明。”
杜月低着头分析道:“以前的事情我都记不得了,但我能感受到自已在脑海中发生的事。那感觉就像有人用网把我包裹住了一样,我能够活动但它就是附着在身上。”
“当我想试图剥离它的时候,便立马感觉到那种束缚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坠落感,就像在做梦一样。梦醒后被网包裹住的感觉也回来了。”
“我尝试了无数次,直到有一次我并没有向下坠落而是站在了网上。我便在上面一直走,后来网就像从来没出现过一样消失了。”
易荷徒仔细听完后继续之前的事情说着:“然后就是季秋明把安姨叫来了,她则是把你带到了学院。”
…………
“安姨你回来啦。”
安途打开门,身后跟着一个黑色头发的男孩。
将眼睛看向安途,她似乎知道你在想什么“这一位是杜月,他现在脑袋还有点不清醒。你比他大一岁先帮我照顾一下,我去拿几本书。”说着便又匆匆往门外走去。
你好奇地打量着他,杜月左右扭头环顾四周。
易荷徒大胆地向杜月迈了一步“你好?”
也不知杜月是受了什么刺激直接晕倒在地,你跪在地上将他的头轻轻放至大腿上。看了一下自已的粉色头发,又端详起了他“黑色的……好奇怪。”
杜月紧闭双眼,说着梦话“妈妈。”
“叫姐姐……”
安途一边看书,一边走进房间“不对啊,只有前人类是黑色……他怎么了?”
“好像晕倒了。”
…………
杜月表情微变“所以……”
“后来你就正常长大了,我觉得那家人可能就是在说谎。”
杜月说道:“我是说我在说梦话的时候你还让我叫你姐姐?你真不怕打扰到我,那个梦说不定对我很重要。”
“那时候不是还小嘛。”易荷徒笑着答道。
自从机器被摧毁后,失心鬼们就没有再发动进攻。而主动去攻击他们也会付出极大的代价,所以来了指挥部以后的时间里都很闲。
易荷徒拉着杜月去找到周诚随后表明来意,周诚扶着下巴说:“任务啊……那就去霞光城吧。西部战线的指挥官退休了,去看望看望他。”易荷徒正想要说些什么一转眼便来到了霞光城内。
目光略带疑惑的看向杜月“我们怎么就过来了?”
“你还真觉得你能说得过他?”
“你没长嘴吗?不会说话啊。”易荷徒踢了杜月一脚,才没有拿他出气。只是因为我无所谓,而我知道他也无所谓。
事已至此没有办法,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正值夏季,早晨的阳光照在人身上很暖很舒服。
它以非常手段将夜晚的冷驱逐。
照在身上,便把他们赶出体外。照在房间里,便把他们赶出屋外。
阳光普照大地,早上如此,中午如此,傍晚如此。为什么想到这些呢?因为我实在不想听两个老男人互骂。
不过可能是因为年龄大了,他们虽然一直在吵架,但话说的却不是很厉害,好像为了吵架而吵架一样。
晚上吃饭,老人道:“要不要尝尝我腌的松花蛋?很好吃的。”
没事,还有十几天。忍一忍,忍一忍就过去了。
…………
“很好,总算结束了。既然周诚这么无情,那就不能惯着他了。”易荷徒握紧拳头,眼神逐渐犀利。
杜月说道:“要去偷东西对吧?”
“什么偷东西,我们就是翻开来看一眼又不拿……”
周诚去往指挥官办公处对赵伯说道:“许员清这些年状态一直不是很好,我之前跟她聊过了但没什么用,她现在的状态已经不太适合继续留在这里了。”
“但她是郑留灵安排的……”
“我只是跟你说明,具体你自已决定。”
…………
易荷徒与杜月假借周诚的名义,骗过门口的守卫进入屋内。守卫看到易荷徒和杜月,没有多问也没有多想就放行了。
两人从众多的文件中翻找了起来。
“你看桌上的是什么。”杜月指向桌子上已经被打开过的信封。
“我看看怎么回事……来见一面,有事要告诉你们。还是一样星期一凌晨在北门,不过这次会放下城门,到时候进来便能见到我。给个说法。”易荷徒看向他,杜月扶着额头道:“我们都不知道他是谁,就要去这么危险的地方吗?”
“他不是说在门口等我们吗?等看到人那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