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宫子羽第二域闯关成功,云为衫再次提前回来。
她在得知云为衫回来的消息后本来打算去找她的,只是……她还坐在屋顶等着消息传来,就听到天空中一支独属宫远徵的响箭在羽宫的方向响起。
怪不得今天一天都没有看到宫远徵回徵宫,她派人去徵宫找了也没见人,看来是盯着宫子羽那边去了?
她直接拿上自已的武器,施展轻功朝羽宫的方向赶去。
羽宫内,宫尚角眼尾发红,宫远徵强行咬破口腔,鲜血从他得嘴里直接涌了出来。
她抵达羽宫时,屋外倒了一片的侍卫,瞬间脸色煞白,从地上接起一把刀,冷着脸便走进去。
屋内的人看到她时有了片刻诧异,她阴冷的眼神扫过羽宫的每个人身上,再看向月公子。
宫远徵那嘴角的鲜血,脸色苍白,一股莫名的不知源头的慌乱直冲头顶而来,连眼神也不敢对上她。可是他慌什么啊?偏过头刚对上哥哥的眼睛,却见对方也有几分不解,对他暗暗摇头。
宫尚角正打算抬剑和宫远徵对上宫子羽他们。
只见她微微低头,沉眸间手中原本的刀已经落在地上,右手抽出腰间从来没有用过却称手的束衣剑,抬起剑,便对着宫子羽他们,声音格外的冷漠。
“不知诸位都是宫门的人却在这里发生内斗,是要做什么呢?好好的要动什么手呢?”
宫子羽错愕看着她,一时间欲言又止,不知该如何解释。
“沈姑娘,现下情况有些复杂,我不知如何和你讲,还是先放下剑……”在场的人除了他和宫尚角都不知道她的身份,最近宫门内流言四起都说她和宫远徵关系匪浅,所以……
“执刃,不必解释。”她虽理不清现状,只是眼神她还是看得懂的。
她和宫尚角对上眼神便挥剑直上,对着宫子羽就劈了过去。
金繁一见她动手,就挡在宫子羽面前,面对这个看似柔弱不堪的女子,他却不敢轻敌。
和宫尚角对视的一眼,就见她直接提剑朝金繁挥去,大概是太久没有用剑,所以手法上略显生疏。可是出剑凛冽,干脆利落,剑锋直指金繁致命之处。
宫远徵原是知道她是会武功的,可从来不知她的武功几乎可以和金繁齐平,只是现下他还来不及思考,转身便去帮自已哥哥。
宫尚角那边可是有宫子羽、云为衫和月公子一起围攻,看着也不明局势。
借着凉意的月光剑刃拖曳出弯眼的寒光,她跃身而起,出剑毫不犹豫,虽说行若流水,姿态美妙,可是出手剑法凌厉,不留余地,也看不出来是哪个门派的武功。
于她而言,可以和金繁这个等级的高手对敌本就是一大幸事,又怎么可能留手呢。
大概是金繁似乎看出来她出剑的招式,犹豫间便留情几分,再次停下,那剑身已经抵在他的脖间。
“看来你没有尽全力了。”说着还有些失望呢。
云为衫突然间就有些看不懂为什么局面会变成这样了,为什么她突然之间就那么生气了。
还有宫远徵对她的态度,不过几日就转变了这么多。
执刃大殿。
她和其他五位男子一同跪在地上,神情不悦的盯着宫尚角的背影,仿佛要把他的背影看个洞出来一样。
你问她为什么也在这?因为长老院派黄玉侍卫来时,她要偷跑,宫尚角一把就把她像拎了个小鸡仔一样的抓了回来,来的路上宫远徵看着她吃瘪的模样一直笑到进入长老院之前。
不是,她真的什么都没有看见,只知道宫远徵受伤了,一时间压不住得怒火想都没想和宫尚角对视一眼就和他们打了起来。
谁让她一直小心翼翼护着的人就这么受伤了呢。前几次她人不在也就算了,现在她知道了自已的心意了,不动手将对方打残就是好的了。
她在一旁跪的腿都麻了,才将事情东拼西凑了个大概。
月长老约见云为衫被宫远徵撞破,金繁抓了他,而宫远徵受伤,宫尚角打伤了侍卫来相救,刚刚打斗结束,云为衫逃去了后山。
可是月公子为什么要约见云为衫呢?
“沈姑娘,你也在现场,不如由你来说。”
突然被点名字,她抬起头倏的对上上座雪长老的眼睛,却见雪长老对她使了个眼神,她微微低头。
“回两位长老的话,我其实只听见了响箭,赶去时已经迟了,所以……具体的事情我并不清楚。而且我并非宫门中人,凭我一面之辞,恐怕难以支撑。”
说着便又朝宫尚角看了一眼,来的路上,他对她说的话,她虽然并未完全理解,但是现在也只能这么说了。
“不必细说,只需含糊其辞便好。”
只是他们能记起试言草却记不起来她也能“窥探人心”啊。
后面的事就不是她现在可以去插手的了,长老也就允许她回去徵宫。
好吧,她等了半日的人儿现在有事要忙,她自然不甘示弱了。
可是到了第二日,传来的消息便是云为衫被抓了。
她却没有着急的去见云为衫,反倒急忙跑去见了上官浅,上官浅应是才从长老院回来,坐在屋内看不出情绪。
“姐姐,好像有心事?”
上官浅没有察觉到她的到来,可看着她却不慌不忙的起身走到她身边,坐下。
“妹妹来是问我考虑的如何吗?”
“是啊!云为衫姐姐被抓,万一她将我们暴露了,不是得不偿失啊。”她昨夜回去的迟了些,在屋里等了宫远徵半宿也不见人回来,连黑眼圈都有些重了。
“我听说你昨夜也去了执刃大殿?”上官浅答非所问。
她大方承认,“是啊!宫远徵出事,我赶去时已经有些迟了。本以为云为衫姐姐会没事的,毕竟宫子羽那么喜欢她呢。”
“那你和宫远徵呢?”上官浅看着她,眼里是藏不住的好奇。
“什么?”怎么就又扯到宫远徵身上了。
“宫门内这几日都在传……”
“传什么?”
“说你未来定是徵宫的女主人啊。”
“……你信吗?”
“我不知道,只是宫远徵确实对你……有所不同。”
“这倒是实话。但是不要偏题,我们接着聊。”她现在不想讨论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