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看着宫尚角走了出去,脸色并不多好,直接走进病房里,她一个病美人斜靠在床上。
“你可真是虚弱,才下了一场大雪你就倒了。”
她笑了笑,不说话,只是起身,从旁边衣架上拿下衣服穿上。
“徵公子,说笑了。我要去一趟女客院落那边,晚些时候再去徵宫向公子问安。”她脸色煞白,本就大病初愈,身体虚弱的说句话就咳嗽几声。
“你……”
“徵公子不用担心。我……年幼时是整日整日的生病,现在都已经习惯了。”
其实宫远徵是想问她,为什么明明去给他送了外袍却什么也不说。
那日夜里雪大,风更大,她那孱弱不堪的身体如何受得了。可做了这种事情,不就是讨好他吗?为什么又什么都不说。
他虽不经世事,可是也不是完全不懂,第一次尝到了别人不求回报的温暖,他竟然有些甜意落在心头,暖的他头晕脑胀。
“你等一下,我也要去那里。”说着,就快步跟了上去。
一路上她都走的很慢,他没有再着急去完成哥哥今早布置的任务,就这样跟着她很慢很慢的走。
女客院落里,她告别他后就直接回了自已的屋子,检查了一番,这才下楼。便看见宫子羽,金繁,宫紫商还有宫远徵都在。
她走下楼来,是打算直接离开的。
“沈姑娘,听闻你生病了,不知可有好些了?”宫子羽出于礼貌的问,毕竟她是自已父亲的恩人之女呢。
“回执刃,已经好多了。”
“你就是那位沈姑娘?”宫紫商完全一副自来熟,凑到她面前,观察了一番她又开口,“长的真是好看。”
“多谢姐姐夸奖。姐姐可是商宫的宫紫商姐姐?早就听闻姐姐人美心善,心思灵巧,不然怎么会设计那么多的武器出来。”她倒是不吝啬的夸奖。
“宫子羽,这个妹妹说话我爱听。日后定要多来商宫或者羽宫找我玩啊!”说着,就揽过她的肩膀,对她挤眉弄眼的说:“妹妹应是还未婚配吧。若是没有合适人选,改日就多去我商宫转转,那里的美男各个身材……”
“姐,你在说什么呢?”宫子羽都听不下去了。
金繁皱着眉头看着她俩,神色不悦。
宫远徵原本就在等上官浅,一看到她下楼,却无视他要直接离开,心中的怒火瞬间升腾。
她和宫子羽他们的关系就那么好了的?
听见宫紫商拉着她说的那些话,跨步上前就拉过她,站在她身前,脸上傲娇的神色,双手抱怀的看着宫紫商:“大小姐这话严重了。沈姑娘是来徵宫治病的,当然无法整日往商宫去做客了。”
而后宫远徵就带着她和上官浅一同离开了。
只是回去的路上,上官浅忘记带东西便自已返回去了,只余下她和宫远徵站在溪流边。
她偏过头观察着宫远徵,见他的神思飘得远了些,便没过一会就收回眼神。左瞧右瞧寻了块地方独坐在旁边的石堆上,支着下巴盯着他看。
欲言又止的,皱着眉头,想问的话也没问出口,瞥了她几眼也不说话了。
却听见她的声音响起,声音带着些病中未愈的娇弱。
“徵公子,想说什么吗?”
宫远徵不回话,她又自顾自地说:“徵公子,是想问我为什么昨天晚上去为你送了外袍吗?”
宫远徵却确实想问她,只是眼神刻意的瞥到她身上,却没有太多的柔意,有的只是几分警惕和疑惑。
“我不过是想讨好公子罢了,毕竟以后是要住进徵宫的。所以……还请公子以后可以看在我家族的面子上莫要太过为难我。”见他依旧不答,她才起了身,对着宫远徵说话的态度都多了些小心翼翼。
宫远徵垂眸,斜眼扫过她的脸上,微微勾唇一笑,神色不明:“我劝你不要妄动什么心思,哥哥允许你在徵宫看病,你就管好自已的手脚,不要做不该做的事。”
那天晚上的那个女子他还没有寻到,不管是不是已经离开了宫门,那个女子会停在角宫或许就不是巧合。
眼前的女子或许就是那个人也说不定呢。可她帮他又是为何?
她低身行礼,回道:“我知道了,徵公子。”
直到等到上官浅归来,他们这才出发,她回了徵宫,宫远徵送了上官浅去角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