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他别墅里唯一的女佣
安述一愣,随后弯了弯唇:“知道了,还有事吗,老板娘?”
沈微词眨了眨眼睛,犹豫了好一阵子,才开口问了一个不痛不痒的问题:“席深,他最近忙吗?”
“还可以。”安述转了个弯,抬腿迈进休息室,坐下后,又想了想,才接着说道:“三天后,在漫步云端有个发布会,席总应该会露面。”
“发布会?是席氏旗下的影视公司?”沈微词有些疑惑,在她印象里,好像只有娱乐圈才会开发布会的。
“恩,是和当红玉女影星舒家二小姐舒雪心的签约仪式。”安述说这话时,眼里闪过一抹苦涩。
“知道了。”沈微词若有所思的答了一句,然后自顾自挂了电话。
再次打开电脑,输入那三个字。
沈微词轻笑,舒雪心,X市庭华企业董事长舒庭华家的二小姐,还是当红玉女影星,三年前因一部古装大戏《褒姒一笑失天下》而红透半边天,从此稳坐影视界一姐的位子。
底下还有跟踪报导,其实也就是一系列的揣测,说舒雪心之所以能红,靠的不只是舒庭华挥金如土的投资,究其幕后,更是因为舒雪心和X市商场大鳄席深是青梅竹马、未婚夫妻,两人两情相悦,情深意浓,更有路人目睹,两人双双进入清湖别墅区,疑似同居……
再往下看,越说越离谱,而总的意思,就那一个,也就是:舒雪心之所以能一路暴红,经久不衰,也完全是因为有席深的保驾护航。
看着这些似真似假的新闻报道,沈微词皱眉,慢慢抬起了手,幽幽滑过电脑屏幕上青梅竹马、未婚夫妻那八个字。
她不乐意了,很不乐意!
她买回的男人,凭什么给别的女人保驾护航!
看来,她得给他一个惊喜了!
沈微词勾唇,笑的张扬……华灯初上时,席深才驾车回到了清湖区。
一下车,别墅里唯一的兼职帮佣就迎了上来,关心的问道:“先生,晚饭我早就做好了,热热就可以用了,现在要端上来吗?”
席深随意摆了摆右手:“不了,雅雪,你早些休息吧,我上楼了。”
从头到尾,席深的左手则一直抬着,刻意护着自己的耳垂,只怕让人看到了。
被称作雅雪的女佣明显很失望,表情僵了僵,有些委屈的开了口:“先生,你昨晚怎么没回来?”
正在上楼的席深步子一顿,却没有回头,只是耐着性子,随口答了一句:“有事。”
站在客厅里的雅雪咬了咬唇,抽抽嗒嗒的接着说道:“先生,下次不要这样了,好吗?我一个人,会害怕的。”
席深终于转身,看着不远处有些可怜巴巴的女孩,叹了口气,慢吞吞的说道:“那就找个人嫁了吧!”
雅雪一听这话,脸色霎时就白了,片刻后,结结巴巴的出声:“先……先生,这……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你听到的意思。”席深语调清冷,毫不在意女孩受伤的表情,接着说道:“你只是我心情还算不错的时候,勉强收留下的一个女佣,是我的佣人,而不是朋友,更不是女朋友,所以,有些话,你不该说,也没资格说,懂了吗?”
雅雪看着楼梯口处一派优雅的男子,实在不明白这么儒雅的他怎么能说出这么一番伤人的话,还要以那么一副云淡风清的姿态。
想到这里,她不可抑制的颤抖了身子,哀哀道:“可我为你放弃了我的大学!”
“我有要求你这样做吗?”席深扯了个笑,依旧一派从容,然后在女孩心如死灰的目光下,转身,稳步离开。
楼上书房,席深打开了笔记本,开始处理今天一天落下的工作……
而楼下客厅,雅雪在原地站了很久,很久,却都没有等到那个人的回头……
客厅里的挂钟摆了十二下的时候,雅雪动了动已经发麻的身子,慢慢擦干了眼角的泪痕,跑去卫生间洗了把脸。
然后去厨房煮了杯热牛奶,还细心的装在了保温杯里,而后静静悄悄的上了二楼,把牛奶放在了主卧的床头柜上,再静静悄悄的离开……
凌晨两点,席深才回到了主卧。
冲完澡后,他一眼就看到了床头柜上的保温杯,嘴角淡淡**,端起了保温杯,一口饮尽。
又看了空杯一眼,席深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摸出一张支票,唰唰唰几笔,签上自己的大名,顺手将支票放进了保温杯里,然后倒在床上,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席深是被一阵低低的呜咽声惊醒的。
他一睁眼,就看见雅雪红肿着一双眼,可怜兮兮的站在床边,那样子,就像是被人抛弃的小宠物一样。
席深不悦的皱了皱眉,哑声道:“出去!”
雅雪浑身一颤,不可置信的看着床上的席深,委屈的抹了把泪,低声说道:“先生,雅雪会记得自己的身份,从今往后,永不逾越!”
说完,雅雪就转了身,艰难的迈步离开……
席深锐利的眸光一扫,地毯上有些破碎的纸片,很明显,那是他昨晚才签下的支票。
不过片刻恍神,席深就被一阵简讯提示声惊回正常状态,捞过一旁的手机,不用解锁,就能看到简讯的内容:沈小姐一直没有离开沈家大宅,我们的人又不便潜入,耳钻到手,恐怕还得一段时间。
发信人是安秘书。
席深微眯了眼睛,略作思考,然后一个电话拨出,那边很快就有人接通,席深淡淡启唇:“这两天,我想办法让沈微末走出沈家,到时给你电话,剩下的,就交给你了。”
“恩,明白。”安述依旧是淡漠的顺从。
“对了,雪心那边怎样?”
“很顺利。席总一直都知道,舒二小姐很喜欢你,不是吗?”安述勾唇,语气有些讽刺。
“与其关心她喜欢谁,还不如关心下怎么才能让她移情别恋,安秘书,你大学时,哲学一定没及过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