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皱着眉头,不满地说道:
“贾婶子,许大茂还没醒呢,而且也死不了,你就别在这儿瞎捣乱了。”
贾张氏一愣,这才定睛看向沉睡的许大茂。
秦淮茹拉了一下她的胳膊,不让她继续闹下去,然后向病房里的人鞠了一躬,说道:
“三位大爷,实在不好意思。我们是来看望许大茂的。刚才我婆婆误会了,看到老太太这么匆忙地赶来,还以为许大茂出了什么大事呢!”
三位大爷面面相觑,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好。
聋老太太敲了敲拐杖,缓缓说道:
“都安静点吧,这事儿等许大茂醒了再说。”
贾张氏虽心有不甘,但也不敢违抗聋老太太,只能悻悻地站在一旁。
傻柱看了看秦淮茹,本想和她说会话。可想到她昨晚和许大茂在女厕所那事儿,又默默地低下了头。
病房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这时,冯晓来到医院,精神力扫过许大茂的房间,便识趣儿地在走廊找了个位置坐下。
他可不想去趟这滩浑水,还是等闹起来再过去吧。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众人都在等待许大茂的父母过来。
窗外的雪越下越大,仿佛在预示着这场风波还远未结束。
过了一会儿,走廊里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众人的心都提了起来。
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大家都知道,许大茂的父母来了。
冯晓就这么看着许福贵两口子从眼前经过,然后起身默默地跟了上去。
许富贵夫妇一脸焦急地冲进病房,看到躺在病床上的许大茂,许富贵的妻子顿时哭了起来。
“我的儿啊,你这是怎么了?”
许富贵则怒视着病房里的众人。
“是谁把我儿子弄成这样的?”
傻柱像个鹌鹑一样,缩着脖没敢出声。
许富贵见傻柱不吭声,更加愤怒,上前一把揪住傻柱的衣领。
“是不是你干的?你给我说清楚!”
傻柱被吓得脸色发白,但还是梗着脖子说道:
“是我又怎样?许大茂干了这么见不得人的事,他少个蛋蛋那也是活该!”
两口子听到傻柱说儿子少了个蛋蛋,气的嘴唇哆嗦。
“我的儿啊!你怎么变成太监了?”许富贵的妻子坐在地上痛哭。
许富贵依旧抓着傻柱的衣领凄厉地质问道:
“你们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怎么能下的去这么狠的手啊!我们家就这么一根独苗,你敢断我们家香火,我跟你拼了。”
许富贵怒目圆睁,扬起右拳头就要打傻柱。
就在许富贵的拳头即将落下之际,聋老太太再次用力地敲了敲拐杖,大声喝道:
“住手!有老太太我在,看谁敢胡闹!”
许富贵的拳头硬生生停在了半空,他虽愤怒至极,但对聋老太太也有几分忌惮。
聋老太太喊完后大口喘着粗气。
易中海赶紧扶住老太太,说道:
“您别生气,富贵不知道内情,也不知道大茂还要去坐牢,才一时气愤,您可得保重身体。”
话是对着老太太说的,但大家都知道,是说给许大茂父母听的。
“砰砰砰”医生带着两个护士赶到。
“干什么呢?以为医院是菜市场呢?能不能小声点?吵到别的病人休息了。你们来这么多人是干什么的?没事的赶紧出去。”医生皱着眉头训斥道。
许富贵的妻子上前一把抓住医生的手,急切地问道:
“大夫,我儿子他怎么样了?以后还能生孩子吗?”
医生打量了她一眼,问道:“您是他的家属?”
许富贵也赶紧上前,
“我们是他的父母,刚赶过来,还不知道我儿子的病情,您就告诉我们吧。”
医生叹息一声,拍了拍许富贵妻子的手,安慰道:
“您儿子没有生命危险,不过以后生孩子怕是比较困难。如果还有其他的孩子,建议你们可以把抱孙子的希望转移到他身上。”
傻柱听到医生的话,吓的一哆嗦,问道:
“少了一个铃铛就这么严重吗?连孩子都不能生了?”
医生看了他一眼,认出了是昨晚送病人来的那个小伙儿,说道:
“病人无法生育与少了一个铃铛并无太大关联。其主要是由于下体曾遭受过严重创伤,进而才导致失去了生育能力。”
许富贵怒目圆睁,死死盯着傻柱,厉声质问:
“是不是你干的?傻柱,你从小就喜欢使阴招,我儿子变成这样,肯定是你以前就对他下过黑手,才让他落下这病根。”
傻柱瞪大了双眼,脸上满是惊愕之色。
他也不确定是不是自已干的,以前确实没少踢许大茂的裤裆。
不过,现在无论如何都不能承认。
“你可别胡乱冤枉人!我傻柱向来光明磊落,何时使过阴招?许大茂落得如今这般田地,那是他自已作恶多端、咎由自取,与我毫无关系。”
“噗!”此时,站在门外人群中看热闹的冯晓听到这句话,差点笑出声来。他万万没想到傻柱竟能如此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聋老太太皱着眉头,再次用力地敲了敲拐杖,喝道:
“都别吵了!还嫌不够丢人?这里是医院,其他人还要休息,大茂还要休息。”
“对对对,你们去其他地方吵去,医院不能大声喧哗。”医生这时也从看戏状态回过神,赶紧说道。
许富贵虽然心有不甘,但在聋老太太和医生的双重压力下,也只能暂时作罢。
他狠狠地瞪了傻柱一眼,说道:
“这事没完,等我儿子醒了,咱们再好好算账。”
傻柱松了一口气,却也不敢放松警惕,心里暗自盘算着怎么从这件事里把自已摘出去。
贾张氏在一旁看着这混乱的场面,心里只惦记着许大茂偷的钱。她凑到秦淮茹耳边,小声说道:
“淮茹,等会找个机会再提提钱的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
秦淮茹摇摇头,小声道:
“许大茂父母都在气头上,这个时候说话容易挨打,先等等吧。”
众人在聋老太太的催促下,陆续走出了病房。来到了一处走廊上,这里没有病房,就是有点冷。
聋老太太找了个座椅坐下,说道:
“富贵,还有你们家那口子,知道昨儿晚上许大茂都干了什么吗?”
许富贵两口子听到她的话,都默默地闭着嘴,没有多言。
“看样子是听说了。既然这样,你们就应该知道,许大茂被打那是活该。富贵家的,你还别冲我瞪眼。小偷只要进家门偷东西,打死都没人管。你家儿子强迫妇女乱来,只是少了个没用的零件,不重吧?”
许富贵的妻子一听这话,气得浑身发抖,刚要反驳,却被许富贵拦住。
许富贵阴沉着脸说道:
“老太太,话不能这么说。是强迫还是自愿都还没查清楚呢,你们就给定性了?如果是贾家人自愿的呢?你情我愿也不过就是道德问题,顶多挂双破鞋游街三天,不至于被打成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