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乞丐执行力很强,找房子,联系药材商,很快就把个小药铺支起来了,小丫过去看了一下,很不错,反正他们又不指着它赚钱,就是为了有个营生。
两个人给药铺取名“好运”,可不是好运吗,前些日子,两个人还是住在破庙里的乞丐,现在都开药铺了。
老乞丐告诉小丫自已姓张,至于名字,他没有说,小丫听到这个张字,心里就是一咯噔。
不会吧,不会是张启山那个张吧,小院里牌位上的名字可没有姓张的啊,算了,爱咋咋地吧。
好运药铺热热闹闹地开张啦!由于药材价格实惠,来买药的人很多。老张虽然识字,抓药不在话下,但他对医术可是一窍不通。
这不,有人来看病,一看是个小娃娃坐诊,都不太信呢!不信也没法子呀,总不能强按着人家看吧。小丫灵机一动,在门口摆了张桌子,搞起了义诊。
看热闹的人很多,但是上前看病的没有,小丫也没着急,她算了一下,今天肯定有人来看病,她掐算的本事可是从东华帝君那学来的,算这么个小事还是很简单的。
这时来了一个中年男人,看了看牌子上的字,又看了看坐在桌子后一本正经的漂亮小女娃,好奇心让他坐到了小丫的对面:“小丫头,给我看看。”
小丫面无表情的点点头,伸手搭上了男人的手腕。
小丫看了他一眼,一句话没说,在面前的纸上写出了诊断,拿给男人看了一下,男人看完脸色一变。
小丫:“看病免费,抓药收费。”
男人点点头:“开药吧。”
围观的人一下就不淡定了,这小女娃写了啥啊,真能看病不成。不会是托吧。但有人认出这人是五爷府上的,绝对不是托。
男人从药铺里抓了药就离开了,陆陆续续的也有人过来找小丫看病,反正不花钱,不过在小丫把过脉,分毫不差的说出病情后,大家也都相信小丫是真的会医术了。对于小丫开的药方也都信任许多。
有的人还特意拿着药方去给大药铺的大夫看了一下,得到了大夫的肯定后,也就放心去抓药了。因为经常有人拿着药方找大夫看,好运药铺的小大夫小范围也出了名。
吴府
吴老狗给自已的狗子顺着毛,听着手下人的汇报,这人正是小丫的第一个病人。
吴老狗抬抬眼皮,懒洋洋的说:“这小丫头真这么厉害?”
中年男人把小丫给他开诊断的纸拿了出来,递给了吴老狗。
吴老狗接过纸条,看着上面写着【大叔你肾虚,你懂得哈,我就不说出来了,以免丢了面子。还有你最近应该是接触了不太好的东西,多晒太阳。】
吴老狗看完笑出声:“这小丫头还挺有意思,这是怕说出来不好,特意给你写下来了啊。”
中年男人老脸一红:“五爷,我是想说,她通过把脉竟然能看出我接触了不好的东西。”
吴老狗想了一下,这是个有本事的,又是个小女娃,应该没什么大事,看向中年男人:“跟咱们手底下的人说一声,以后多关照关照那个店铺,有本事的人,咱们还是不要交恶的好。”
1933年,长沙深夜
一辆黑色的军列驶入火车站,没有番号,没有标识。所有的车厢,包括车头全部被铁皮焊死了。
月台值班的人拿油灯检查,找到了一个缝隙,趴在缝隙上往里看,谁料一块铁皮突然松动掉了下来。
他看到车内有一个悬浮被吊死的劳工,吓的他赶紧上报了。
小丫知道这就是整个事件的起因了,不过这都不关她的事,有张大佛爷呢。
张启山查看了火车里的尸体,以及那口哨子棺,在哨子棺里的尸体上找到了一枚南北朝的戒指。长沙九门里对南北朝最了解的当属二月红了。
张启山找到了二月红,给二月红看了下那个戒指,但是二月红却闭口不言,张启山没办法,只能把戒指留下,带着齐铁嘴走了。
张启山邀请齐铁嘴来自已家里,他分析一下地形,发现这辆火车应该是从矿山开出来的,齐铁嘴说矿山那以前有倭国人出没。张启山觉得倭国人肯定有什么阴谋,决定去看看。
二月红拿着戒指回到家里,他的夫人生病了,他觉得都是自已祖上造孽太多,报应到自已妻子身上了,所以他在祖宗牌位前立誓,不再沾染祖业,希望这样能保佑夫人身体安康。
陈皮本来就对自已的师娘有了别样的感情,看见师娘的气色一天比一天差,心急如焚,找了很多大夫,都无济于事。
无意中得知了好运药铺的事,也知道吴老狗一直照顾着这个药铺,他想着反正现在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不如让好运药铺的大夫来看看。
陈皮来到好运药铺时,小丫正跟老张两个人在药铺里忙活着,陈皮一进来,小丫就知道她是谁了。
陈皮看向老张:“这位大夫跟我去趟红府。”
老张看着这个一脸阴郁的少年,又听他说去红府,知道这人不好惹,很客气的说道:“不好意思我不是大夫”。
陈皮本来脾气就不好,知道对方不是大夫,不耐烦的说道:“赶紧去把大夫找来。”
小丫看这个陈皮这么跟自已爹爹说话,也不客气的说:“我就是好运药铺的大夫,但是我不去。”谁惯得他这个臭毛病。
陈皮看着这个只到自已胸口高的小丫头,直接就气笑了,自从他拜师二月红以后,长沙城里还没有几个人敢这么跟他说话的。这臭丫头胆子不小啊。
老张担心的看着小丫,把她拉到自已身后。
看着陈皮说:“这位少爷,不好意思,小女岁数小,不懂事,您别跟她一般见识。”
小丫不乐意了,把老张拉开,面无表情的看着陈皮:“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态度,我可不是你想指示就指示的,这里不欢迎你,请你出去。”
陈皮没想到这臭丫头这么嚣张,伸手就要去抓她,小丫看着陈皮还来劲了,不给他点教训真以为自已好欺负呢,一脚就把陈皮踹出了门外。
陈皮整个人都是懵的,他这么大一个男人,让一个小姑娘给踹了,这让他的面子往哪搁,起身就往药铺冲,小丫就那么平静的看着他,在快到自已跟前时,又是一脚。
陈皮是真的怒了,拿出了他的九爪钩,周围看热闹的人,看到九爪钩,知道这是二月红的徒弟陈皮,也不知道这小大夫怎么惹到他了。
有吴府的手下路过,看到这个场面赶紧回去报信去了。
药铺这边,老张知道自家闺女不是个能吃亏的,也就没管,要是这红府不依不饶,大不了他们爷俩就不在长沙待了。
吴老狗收到手下人的消息都懵逼了,不是这陈皮犯病了?跟人家小姑娘较什么劲,武器都掏出来了,想了想,过去看看热闹也行,谁让陈皮这小兔崽子一天天嚣张的不行。
红府的二月红也收到消息,陈皮在一个药铺闹事,还跟个小姑娘动手了,丫头有点不敢相信,在她面前那么听话的人,怎么能做出这种事。
二月红知道自已这个徒弟是个什么德行,那个药铺他也有所耳闻,知道吴老狗很关照那个药铺,安抚了下丫头,带着人往药铺赶去。
此时的药铺门口围观的人很多。虽说这些普通百姓对心狠手辣的陈皮心怀忌惮,不敢去招惹他,但远远地凑个热闹,瞧一瞧这难得一见的场面还是可以的。
就在众人的注视下,小丫缓缓地从药铺里面踱步而出,然后稳稳当当地站立在街道上,她可不想把自已的药铺搞乱了。
陈皮手握着九爪钩,他看出这个看似柔弱的小丫头绝非等闲之辈。自他拜入二月红门下学艺以来,能够让他吃瘪的人可谓寥寥无几,黑背老六算一个。至于那个所谓的张大佛爷,陈皮从未放在眼里过。
陈皮猛地一挥手臂,将手中的九爪钩狠狠地甩向小丫。小丫纹丝未动,待到九爪钩近至眼前,她一把将其牢牢抓住。任凭陈皮如何拼尽全力想要抽回九爪钩,都是徒劳无功。
小丫就百无聊赖的看着陈皮。紧接着,她骤然发力,陈皮竟被她硬生生地拖拽到了身前。还不等陈皮反应过来,小丫又是一脚,这次陈皮被踹出去更远。
吴老狗和二月红赶来时,正好就看到这一幕,吴老狗嘴角一抽,这丫头力气不小啊,他就说她肯定是个有本事的吧,还好一直交好着。
二月红心情就复杂多了,自已教的徒弟有什么本事,他心里最清楚不过了,竟然就被这么个小丫头一脚踹飞了,可见这小丫头的不简单了,让人扶起陈皮跟着自已走到小丫身前。
小丫看着来人,心下了然,这是打了小的来了老的啊,不知道这二月红是来道歉的,还是来找事的,反正她不怕就是了。
吴老狗也跟着走了过来,他既然打算交好,那肯定不会干看着,有什么矛盾,他帮着说和说和还是可以的,医术这么好的大夫可不好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