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温蒲只得灰溜溜地收拾东西去了。待温蒲低着头,孤独的走后,温岭叹了口气“长大了啊,就是留不住的。你说是吗?师尊。”
温蒲站在温岭面前,一抬头,眼眸中满是泪水,楚楚可怜样。他带着颤音开口“师尊,徒弟去了,师尊可有什么想对徒弟说的吗?”温岭满头黑线,没有开口,温蒲见此,用手抹了抹泪“罢,师尊,你往后,可要按时用膳,晚上不可泡冷水。师尊,保重。”语落,就施施然转身走了。温岭实在不忍看徒弟这般黯然销魂的模样“慢着。”
温蒲猛得回头,眼里亮亮的“你此去,大概要几年之久,对修仙之人来讲,倒也不长,只是,你初次远行,恐会不适。你若有何不适,和你师兄说,他会照拂你的。”温蒲感动地眼中又冒起了泪花,他走到温岭身前,俯下身,抱住了他。
温岭轻轻摇了摇头,拍着温蒲的后背“都这么大的人了,还如儿时一般。”
温蒲只静静地抱着,过了一会儿,他松开了手,转身干脆地走了,这回,倒没有拖泥带水的。
温岭见温蒲走远,笑了笑,突然,一种久违的感觉冒了出来,他咬了咬牙,将喉间的血腥气咽了下去。
他稳了稳心神,施了个法术,回到了卧房,这下,他再也抑制不住了,血丝顺着嘴角一点一点的滴落,慢慢地,越来越多越来越多,将温岭纯白的衣衫都染红了一角。温岭忽然又开始咳嗽,咳着,把喉间的血都咳了出来,他虚弱的瘫在地上,张嘴小口喘气,他眸光涣散,看着天花板,感到腹部一阵抽痛。温岭咬着唇,溢出一两句闷哼。
他的目光不知定到了哪里,缓缓撑起身子,朝窗边走去。窗边,放着一柄剑,那剑被人擦得光滑,可以看出主人的爱惜。温岭拿起那把剑,细细端详,突然间笑了,他笑地温柔,轻轻抚摸着剑鞘上的花纹,他看见剑鞘上因为自已手中血迹的缘故也染上了些红,他有些慌乱地用干净的袖子擦拭。重新擦干净,才松了口气。
许是不愿让剑又脏了,温岭放下了它,重新靠到了床边,他感觉自已体力消耗有点大,慢慢闭上了眼。他脸色苍白,身体瘦弱,头发有些凌乱,看上去倒像个病弱美人。只见他在睡梦中仍不安稳,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
另一边的温蒲也同样不好过,他看着自已面前长相丑陋,面容扭曲,四肢健全头脑简单的魔物陷入了沉默。“怎么,阿蒲,可是被吓到了?”温璃见他一直不说话,问道。温蒲复杂的应道“没有,只是惊叹于低阶魔物的…”温璃失笑“也是,它们长的确实称不上好看。以后见得多了,便不觉奇怪了。”“是,师兄。”
夜深人静之时,温蒲看着夜空,想着师尊有没有按时用膳呢?有没有泡冷水呢?他感觉现在,他对师尊的感情有些复杂,感觉超过了一般的师徒情谊。
有点爱慕,想到这,他茫然了一瞬,闭了闭眼,甩掉那些不正经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