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氏抬手碰了碰沈昭的脸:“上来吧,你明早还要上朝呢”
“无妨,我向皇上告过假了”沈昭边说边在郑氏旁边躺下,往郑氏身边靠了靠,伸手抱紧她:“睡吧”
翌日
沈昭和郑氏吃完早膳后,沈昭便让人把扁青带来
“扁青,说说吧,昨天你对夫人做了什么?”沈昭坐在椅子上,脸色阴沉地看着跪在地上的扁青
“国公爷不是都知道了吗,还问奴婢做什么”扁青眼里满是不忿:“夫人,这么多年国公爷身边没有一个妾室,通房,难道你要国公爷守着你过一辈子吗,这样对国公爷公平吗”
郑氏眼中闪烁着一丝愤怒和失望:“扁青,我不是不知道你的心思,与其给人做妾,出去做个正头娘子不好吗”
扁青听着郑氏的话,嘲讽的勾了勾嘴角:“夫人,您说是荣华富贵好,还是每天粗茶淡饭好,扁青觉得自然是荣华富贵的好”扁青笑了一声:“跟着国公爷,我也能有荣华富贵,”
“荣华富贵?你以为所谓的荣华富贵就真的那么好?你以为做了妾室就是荣华富贵了吗,京城中多少妾室,被主母活活打死的比比皆是”郑氏冷声说道:“就算我同意,国公爷也不会同意的”
“那就看夫人您容不容得下奴婢了”扁青的语气带着几分挑衅,她知道沈昭最在乎的就是郑氏,只要郑氏去跟沈昭说,她就有机会成为沈昭的姨娘
沈昭在一旁听着两人的对话,心中怒火中烧,他没想到扁青如此不知好歹,竟然妄想爬上他的床
“爹,娘!您醒了?”沈挽歌走进屋里里,见郑氏已经坐在正位上,脸上还带着些许惊喜和激动之色,声音也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
沈挽歌三步并作两步走到郑氏身边,紧紧握住郑氏的手,眼中闪烁着泪光:“娘,您终于醒了”
郑氏看着眼前的女儿,微微一笑,虽然脸色还有些苍白,但精神明显比之前好了许多,她轻轻拍了拍沈挽歌的手,安慰道:“傻孩子,娘没事”
沈挽歌看一下扁青,这个伤害他母亲的人:“扁青,你的家人我找到了,他们现在被我安排在一个安全的地方,你想见到他们吗?如果想见到他们,把你知道的说出来”
扁青听到沈挽歌的话后,眼神闪烁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她咬着嘴唇,沉默不语
沈挽歌见状,继续追问:“扁青,你真的要这样吗?我们可以好好谈谈,也许事情并没有那么糟糕”
然而,扁青却依旧保持着沉默,仿佛铁了心不想开口
沈挽歌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说道:“既然如此,那好吧,我来告诉你一些关于你家人的事情吧”
接着,沈挽歌开始讲述起扁青家人的情况:“背后的人指使你的人,承诺你给你家人一大笔钱,回到老家置办千顷良田,一座二进的宅子,并且供你弟弟读书识字,考取功名,只为换来你听他们的指示,做出伤害我母亲的事,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事情败露了以后,你会怎么样你的家人最后会怎么样”
沈挽歌看着扁青逐渐慌乱的神情,继续道:“他们所交代的事情的事情,不管你有没有完成你和你的家人都死无葬身之地,没有谁愿意留着一个把柄在自已手里,只有死人才能让他们没有把柄”
最后,沈挽歌停下了话语,目光炯炯的看着扁青问道:“现在,你愿意跟我说些什么了吗?”
扁青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她扑到沈挽歌的脚边,哽咽着说出了一切:“姑娘,奴婢不知道是谁,只知道当日奴婢回家时,是一个小厮带着几名侍卫来奴婢家中,拿出一千两银子,让奴婢在夫人去普陀寺上香时,叫奴婢把夫人迷晕,奴婢当时不肯,那小厮带来的侍卫,将奴婢的家人都绑走,威胁奴婢,若是不完成他所交代的事情,并将奴婢的家人都杀死”
“后来呢?”沈挽歌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眼神冷漠地看着趴在地上的扁青,她身上散发着强大的气场,让人不禁为之侧目
“后来,奴婢几经挣扎,才决定对夫人下手,他们在普陀寺里买通一位小沙弥,姑娘去见方丈的时候,那名小沙弥请夫人去后旁边的偏殿休息,中途那名小沙弥支开荷青,将夫人带到偏殿,偏殿里面,奴婢事先点燃了沉香,沉香中混合着蒙汗药,奴婢见夫人晕了过去,拿下夫人手腕上的佛珠便离开了,剩下的奴婢就不知道了”
沈挽歌眼神犀利:“那名小厮长什么样,可还有其他特征?”
扁青垂眼思索了一番:“那小厮三角眼,一脸麻子,左脸上还有一道伤疤,似乎还有些跛脚”
沈挽歌心中已有计较,如此相貌之人并不多见,应当不难查
“母亲,您看…”沈挽歌转头询问郑氏,毕竟是她母亲的贴身丫鬟,动手这件事情还是得由当事人来做决定比较好
郑氏目光冰冷地看着跪在地上的扁青,心中满是失望和愤怒,她想起这八年来扁青每天都是尽力的伺候她,曾经的信任此刻都化为泡影
“扁青,你伺候了我八年,没想到啊,你竟然因为区区一千两银子就背叛我!”郑氏声音低沉而又充满怒气,“我们英国公府留不得你这样的人!荷青,你去告诉管家,扁青叛主,把她带去黑市卖了了事!告诉黑市的牙婆,别让她好过”
郑氏的语气决绝,没有丝毫的犹豫和怜悯。她知道,如果不严惩扁青,以后恐怕会有更多的下人效仿,到时候整个英国公府都会陷入混乱
荷青领命而去,扁青则吓得瘫软在地,泪水不停地流淌,呆呆的看着郑氏,她想不到,一向仁慈的郑氏这次这么狠,卖给黑市,她将永无出头之日
扁青心里后悔不已,如果再来一次,她一定不会叛主,也不会落得被卖入黑市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