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信封,苍劲有力的字映入眼帘
沈姑娘:展信佳
自姑娘离开边疆,一别十数日,姑娘可安好
五皇子来边疆近一月,边疆的战,没有一场胜利过,我以上报皇上,是否将五皇子调回京城
五皇子之人,狭隘,自私不管做人还是打仗,想到的从来只是自已,我手下的人无意间,听到五皇子有意想迎娶姑娘为皇子妃,姑娘当心
还请姑娘多注意京城,手下来报,五皇子想在京城制造动乱,五皇子再动手解决,这样,功劳都是五皇子的
还望姑娘知会令尊及尊兄,请国公爷与世子多加防范,切莫中了歹人圈套
字至此,望珍重
合上信,沈挽歌的心中闪过一丝异样
沈挽歌没想到,平常在感情上呆呆的唐烟墨,竟会给自已写信
沈挽歌回过神,拿着信便往书房走去
郑氏回了晚枫院,王妈妈连忙让小丫鬟端来温水,给郑氏净手,擦脸
扁青给郑氏上了一杯老君眉茶
“夫人不吃老君眉,扁青,你在夫人身边伺候这么多年,不知道吗”王妈妈一眼便看到扁青上的茶颜色不对,一下子就猜中了这是什么茶
“是奴婢的错,奴婢这就重新上”扁青手忙脚乱的拿起茶杯出去重沏
王妈妈站在郑氏身后,手指轻柔的按着太阳穴
郑氏闭着双眼,静静的享受着王妈妈的按摩
扁青再进来时,手中的茶已经换成了君山银针,放下茶盏,扁青便退下了
郑氏示意王妈妈停手,看了眼扁青离开的方向:“扁青近来越来越没规矩了”
“夫人,需要老奴提点一二吗”王妈妈端起茶盏递给郑氏
“不用,我到要看看,她有多大的能耐,能爬上国公爷的床”郑氏接过茶盏,浅浅的抿了口茶
“王妈妈,我现在担心的是歌儿,今天的赏花宴,说是赏花,实则是给各位皇子选正妃,我担心歌儿会被选中”这才是郑氏忧心的地方,大皇子正妃侧妃已经有了,不可能再让沈挽歌去大皇子那里
太子妃的人选也定下了,就差皇上的一句话了,再有就是太子侧妃
宫中还有一位成年的皇子,五皇子
五皇子的母妃的身份比较低,而且五皇子人在边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来,所以她的歌儿很有可能会被皇后娘娘看着,进入东宫,成为太子侧妃
“夫人,您先别急,最近若是有什么宴会,尤其是宫中的宴会,尽量还是不让姑娘去参加了,免得真的进了贵人们的眼,到时若是被直接赐婚,就没有往回的余地了”王妈妈现在只能安抚,其他的只能听天有命了,贵人们的想法,谁知道呢
毕竟贵人们想给你赐婚,必定会先调查你是否有婚约在身,若无婚约还有,有婚约在身,一旦赐婚,皇家便落得一个失察的罪名,这不是把皇家的威严按在地上摩擦吗
郑氏觉得自已的嘴边都快急的冒泡了:“我怎么能不急,万一皇后娘娘去和皇上提起…”
“夫人,事情还没有定局,再说,何不问问国公爷的想法”王妈妈连忙打断郑氏,怕她一着急,说出一些不该说的话
郑氏回过神:“是了,我急糊涂了,等晚上我再和国公爷说”
郑氏恢复了以往的端庄,王妈妈继续她的按摩工作
沈挽歌到了书房,发现书房外不知从何时起,门口守着两个侍卫
等沈挽歌走进,两名侍卫冲着沈挽歌抱拳:“姑娘,国公爷吩咐,姑娘要进书房,得得到国公爷的首肯”
“你进去和我爹说,我有事找他商量,若他不让我进去,后果自负”沈挽歌也不恼,她很清楚,之前自已偷听到他们说话,就离家出走了,她爹能不怕吗
沈昭听说沈挽歌来了书房,一整个怕了,上次来书房之后人就跑了的事,他可没有忘记
“爹的好女儿,你又怎么了,能不能不折腾你爹这把老骨头”沈昭都要给沈挽歌跪下了,无奈中带着哀求
“我的好大爹,我给你送信来了,事关家族,爹确定要在外面说”沈挽歌砸吧砸吧眼,俏皮的不像会做坏事
沈昭摸了摸胡须,暗自点头:也罢,就让女儿进去吧,在他的眼皮底下,还怕她上天不成:“行吧,你进来吧”
沈昭率先进了书房,没有看见沈挽歌眼里闪过一丝狡黠
沈挽歌跟在沈昭身后进了书房,也不废话,直接就把唐烟墨给她的信拍在沈昭的书案上
沈昭气的吹胡子瞪眼:“你这丫头,没大没小,还学会冲你老子拍桌子了,跟你哥一样,三天不打,要上天啊这是”
“好大爹,看看上面写了啥”沈挽歌完全不怕,她爹就是纸老虎,嘴上说说而已,可不敢对她真动手,他说要是敢动手,她娘非得跟她爹急
沈昭愤愤不平的拿起信看了起来,没一会就抬起头,瞪了喝茶的沈挽歌一眼
“爹瞪我干嘛”沈挽歌老神在在的闻着茶香
“我家的白菜被猪拱了,我不能瞪白菜?”沈昭放下信,不行,他得喝口茶压压火
“白菜被猪拱了,瞪白菜干嘛?是白菜叫猪拱他的吗?你应该瞪猪”沈挽歌气死人不偿命的继续气自家老爹
“你少气我,我告诉你,离五皇子远点,唐烟墨也得离得远远的”沈昭觉得自已上辈子大概造了什么孽,这辈子才会被女儿这么气
“我会的,爹,你这的茶不错,还有吗”沈挽歌秉承着来都来了不拿点说不过去的原则
“找你谢伯拿去,快走,躲开我这”沈昭感觉这个女儿再不走,他就得掐人中
“行,谢谢我的好大爹,我走了”沈挽歌迈着欢快的步伐离开了书房
傍晚,沈昭回到晚枫院用膳
郑氏将心中的担忧说了出来,沈昭听后,沉默片刻道,“此事我已有计较,你不必担心,歌儿的婚事,我自会安排妥当。”
郑氏稍稍安心,“那就好,有爷在,我就放心了,只是,我们当真不参加宫中的宴会了?”
沈昭摇摇头,“非也,该参加的还是要参加。我们不能显得过于怯懦,反而要让别人知道,我们沈家并不是任人摆布的。”
郑氏点点头,明白了沈昭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