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阮眠会跟某个哨兵肌肤相贴,烈菲斯再也无法忍耐,脱了外套,执起阮眠的手就将她领到舞池。
他的皮带紧紧勒着腰腹,脊背宽阔,很是健硕。
前来搭讪的女人看见他身旁如同暗夜精灵的美貌少女,顿时敛气,羡慕地看着这一幕。
这身段,这脸蛋,啧啧,这个哨兵必定常年锻炼,长着禁欲的脸,却有着荷尔蒙爆棚的身材。
反差太大,阮眠也有些不敢看了。
烈菲斯轻笑,“也不知是谁,非要挑战自已,现在把自已搭进来了吧?”
阮眠不满地瞪他一眼,挑衅般的将右手搭在他的肩上。
他双臂裸露,肱二头肌鼓起,阮眠不经意地在那处划过,眼神明媚,如此混乱迷蒙的灯光也遮盖不住她的身影。
她整个人都在发光,一举一动都能牵动他的心。
烈菲斯不自觉地将手揽到对方腰上,阮眠顺势转了下圈,倒在对方怀里,视线交叠,灯光暧昧。
她很快又像翩翩起舞的蝴蝶,轻落落的从他怀里离开,留下满怀馨香。
小向导游戏般的绕着他舞动,嘴里不停调笑,“怎么不动啊?跟个木头一样杵在这里,这也太无趣了吧。”
“好不容易出来玩,你可不要扫兴啊。”
目光所及,不是那光滑的裸背,就是那烈焰红唇,唇瓣如花朵轻轻阖动。
烈菲斯终于动了,视线中只有她,裙摆蹁跹,是摇曳的黑铃花。
足尖轻点,是戏弄花间的调皮蝴蝶。
他的身体也不自觉随她舞动,笨拙地摇了摇。
背景的摇滚乐突然劲爆,所有人都玩嗨了,纵情舞动。
阮眠很快就融入其中,裙摆舞动的弧度更大,隐隐能看见反光的白皙大.腿。
“一起摇啊,哦吼——”
她像个孩子一样,全然忘记了贵族的那些规矩,脸上染上红晕,兴奋得上头,动作幅度更大了。
阮眠用手肘碰了他一下,烈菲斯无奈一笑,也假模假样的晃了晃上身,腿还跟木桩子一样,不动如山。
但很快,阮眠的快乐就感染到他,柔软的手臂总是若有若无的与他的臂膀接触。
温热的身躯,放纵的音乐,昏暗的光线。
“别端着呀,做你想做的。”阮眠的语调很高,正在兴头上。
眼看着她就要跟旁边一个卷发哨兵跳一块了,烈菲斯一挤,那哨兵就趄趔一下,被挤到角落去了。
高大的男人,完完全全遮住阮眠,娇小的她猫一般的在他身上蹭着,若即若离。
烈菲斯完全忘却了自已,那个古板的、久困洞窟沉睡的巨龙。
他现在倒像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了,沉迷美色的、和小向导热舞的男人。
欢声笑语,盈盈一笑,汗水、馨香混杂着酒精,身在其中的人真的有些醉了。
直到音乐暂停,灯光关灭,烈菲斯还没从那种激奋中回过神来。
脑海中炸开盛大的烟花,烟火璀璨,震撼他许久,即使回到沉寂的黑夜,心里还回味着刚才热闹沸腾的一幕。
“怎么样?”阮眠用手肘轻撞对方胸膛。
烈菲斯顿时就觉得烫了一下,胸口那处有些丝丝缕缕的酸意,泛着甜蜜的爱意,翻涌不绝。
“很新奇的体验。”他又回到了往日的死装劲,正经的不像活人。
“哼哼。”阮眠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跳动裙摆,转了一下,“真好玩!”
烈菲斯失笑,宠溺地看着她。
“这么晚了,我送你回去。”
“诶?不行哦。”阮眠调皮眨眼,“今日体验已结束,烈上将您该回去了。”
烈菲斯冷了脸,“你这是与我逢场作戏吗?”
“不不不,天快亮了,他们就要到了,你悄悄地来就悄悄地走吧。”阮眠抬眸,眼中满是认真,“我比你更期待下一次的见面,只是——”
“你可要帮我啊,不把污染解决掉,我也无法快快乐乐地像今日这样跳舞。”
阮眠静静地站立,微风吹拂,像飘动的黑铃花。
烈菲斯心中一软,严肃的神情淡了许多。
他一出酒吧门就套上了外套,生怕别人看见他这样放纵的面容,古板得不像话。
阮眠知道,看见这样热情似骄阳的她,烈菲斯沉寂的火山必定喷发,再也无法控制。
只是对方身负重任,不日就要前往γ星系镇压叛军,到时他们再见面也不迟。
“不如我送你回去。”阮眠爽朗一笑,“毕竟你才是被我调戏的小娇妻。”
烈菲斯失笑,“你这样倒是让我没办法了。”
“那当然,我人见人爱,你难道就舍得我这么早回去吗?”
若不是翡玉缠上了冰霄,她可没有这个时间出来。
水潋滟觉得她需要跟翡玉好好叙旧,自然也不会扫她的兴。
这个功夫,可不就要来安慰一下失意火龙嘛。
两人并排走着,郎才女貌,背影出奇的登对。
连带着拉长的影子都亲昵地交叠,难舍难分。
水星真是小啊,中转站就这么一个大酒店。
阮眠一行人本来可以在海底酒店落脚,但考虑到她的体力,大家都打算在这凑合一晚。
没想到呢,烈菲斯也在这里。
阮眠只好把对方约出来,顺便选个充满激情的地方,刺激一下他。
他果然受不住这个刺激,晕头转向,被阮眠一堆甜言蜜语哄着回来。
其实也就两里路,她坐个电梯就登到最高层了。
而烈菲斯,随便选了二楼,住酒店也不过是走个形式,让阮眠能在这找到他。
故而,她必须岔开双方出入酒店的时间,不然他们肯定会打起来。
滴滴滴!
阮眠正将烈菲斯送到酒店门口,绿叶的声音就在圆形贴耳麦中响起:
【主人,圣陀罗那个鸟人来了,正在前往这个酒店!】
阮眠:真、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