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好好”挑选礼物,温姝可是故意八抬大轿,带上了整个摘星宫的侍卫和宫女显摆。
目的,就是为了让百姓知道,她温姝,对温赢有多么“好”。
这招反pua,温姝先用了。
百姓的声音越大,温姝自然是越用心的。
“参见长公主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看着整个长街的仪仗,岑玉同叶珂不由驻足蹙眉。
“长公主?岑玉,是你之前说的那位吧?”
岑玉抿唇,“嗯。”
不过,前几次温姝都是扮作宫女,今日,为何如此大张旗鼓的?
“听说了吗?长公主,可是拖着病体,四处为陛下寻得宝物啊,长公主可真有孝心啊!”
“对啊对啊!都说长公主得先祖庇佑,才得以死而复生,之前在那刑场一见,长公主,不愧是大岳第一美人儿啊!要是我是男子,能与长公主春风一度,怕,死也值了。”
岑玉眉宇间掠过一抹不耐与讽刺,目光冷冷地扫过四周,只见那些百姓们或面带痴笑,或满眼憧憬,仿佛温姝真是什么救世菩萨。
他轻嗤一声,身旁叶珂亦是眉头紧锁,两人交换了一个复杂的眼神,仿佛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对这世间愚昧的无奈。
若是大岳都是如此愚民,恐怕……他们的大业,早就成了。
突然,一阵风吹过,带起温姝脸上的轻纱,轻轻拂过岑玉的脸颊,那丝凉意似乎穿透了他的心房,让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好冷!
这个恶劣的女人,前几日有多么顽劣,今日,就有多么虚伪。
“岑玉,你说,我待会若是指认大岳长公主,竟然流连咱们忆梦轩,你觉得,会如何?”叶珂半开玩笑,叶珂扭头转身,“叶珂,这玩笑并不好笑,赶紧回去吧,她能有什么好看的。”
“那日你不是看过她的脸,长公主到底长得如何?”
“愤世嫉俗,丑陋无比……”岑玉咬牙切齿,“让我看不了第二眼的女人。”
叶珂咋舌,“这么恐怖?比高烟儿还恐怖?”
“你要是再敢提她,叶珂,晚上枕头枕高点。”
“啊切,啊切……”
温姝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谁在想她?
“殿下,可是受了凉,要不要将狐裘给披上?”谢之俞不解,为何温姝今日要大摇大摆地到这市集上来。
“不用,最好,本宫冻伤了才好。”
不去宴会,不正如她意。
能借着别人之手,将这份“大礼”好好地送给温赢。
“公主,我们到了咱们大岳第一的玉器店,咱们要在这选送给陛下的礼物吗?”翠竹更是不解,公主府都穷得揭不开锅了,这“金玉满楼”的玉器更是数一数二的贵。
何必,打肿脸充胖子呢!
温姝:我要的就是它贵。
“草民,参见长公主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金玉满楼的老板是个有眼力劲的,“公主殿下想要什么,知会一声小人便送到公主府去,怎能还劳公主您大驾光临呢。”
“驸马。”
温姝抬手,几人才缓缓落了步辇。
“公主小心。”翠浓上前搀扶。
“看看吧,这金玉满楼若是都没有本宫想要的东西,恐怕,就得从别处去寻了。”温姝戴着面纱,周遭的人群压根不敢抬眸,生怕犯了掉脑袋的大罪。
店内烛火摇曳,映照着金丝楠木柜台上的玉器泛着温润光泽,每一件都似藏着古老的故事。
温姝轻步于前,指尖轻触过一块雕龙玉佩,其工艺之精湛,龙首昂扬,栩栩如生,仿佛随时欲腾云驾雾而去。
老板见状,眼中闪过一抹得意,又缓缓推出一件凤凰展翅的玉佩,色泽更为柔和,宛如晨曦中初醒的凤凰,高贵而不失温婉。“长公主,此凤佩与方才龙佩,龙凤呈祥,实为赠予佳人的上乘之选。”他轻声细语,生怕惊扰了这片刻的静谧与美好。
温姝凝视良久,嘴角勾起一抹浅笑,“甚好,只不过本宫是送予当今的天子,本宫的父皇,恐怕,这龙凤佩,实在有些欠妥当。”
若是买来送给驸马,那倒是合适的。
温姝想来,她似乎还没送过谢之俞什么东西。
不过她没钱,要是喜欢,估计也只能看看。
【宿主,没钱好办啊!赊账呗!】
【……】
【本系统英明神武,宿主你要是喜欢,积分商城八折起】
【啧啧,八折还是100000金币,买不起,买不起】
温姝现在可是积分为“0”的穷逼宿主,让她赊账,那简直跟要她命一样。
“这,这……回长公主的话,小人直言,金玉满楼,恐怕没有公主您想要的东西。”老板弯腰作揖,“若公主诚心想要无价之宝,草民倒可以举荐一二。”
“什么?”
温姝失策了。
她不过是为了好好的来一份“孝心外包”,压根就没有准备给温姝准备送什么大礼物。
“城西二十公里,有一户人家,那位老先生,生得仙风道骨,或许,那老先生手中,会有公主殿下想要的东西。”
“既然如此,驸马,摆驾,城西,二十公里外。”温姝抽搐着嘴角,这世间人人爱的,无非是“功名利禄”。
温赢身居万人之上,什么奇珍异宝他没见过。
温姝早早就准备好了物什,一幅画。
不过那画,也是让谢之俞画的。
“是,殿下。起轿!”
一行人又摇摇晃晃出了城。
行二十里,入目,便见到郁郁葱葱的一片竹林。
竹林静谧无声,偶尔只有几声蛙吟。
“呱呱,呱呱。”
“殿下,微臣去问问便是。”
“无妨,本宫去问,为了父皇,本宫,愿意屈尊,求得珍宝。”温姝都快把自已感动哭了。
她这个身娇体弱的人设一立,不惜劳累奔波几十里地寻得温赢的生辰礼物。
到时候,他若是不喜欢,可也得收下。
“叩叩叩——”
温姝轻手轻脚地推开那扇略显破旧的木门,吱呀一声,仿佛穿越了时光的缝隙。
阳光透过稀疏的竹叶,斑驳地洒在屋内,给这简陋的空间添了几分暖意。
屋内光线虽暗,却异常干净,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竹香与不知名的草药味,令人心旷神怡。
她的目光迅速被那道雪白的影子吸引,那是一只毛发如雪、眼神灵动的狐狸,正蜷缩在屋角的一张旧木桌上,旁若无人地啃食着几片嫩绿的竹叶,偶尔抬头,用那双蓝宝石般的眼睛好奇地打量着这位不速之客。
【这皮毛好,可以冬天做个围脖】
温姝伸手,一下子便揪住了狐狸的后颈。
司锦年:礼貌吗?你礼貌吗?
眼看到了月圆之期,他的功法不足以维持他的人形。
只有到了深夜才会恢复,没想到……
他的结界,轻而易举就被眼前的女子破了?
“小狐狸,你乖乖的,本宫这就叫驸马将你剥了皮,做成围脖。”温姝笑得极为诡异。
小狐狸吓得瑟瑟发抖。
“吱吱吱(好可怕的女子)”
谢之俞门时,只看到温姝怀里抱着一只小狐狸,“殿下,这是?”
“屋里捡的,那金玉满楼的老板是不是诓骗本宫?这里哪像是有人住过的地方?”温姝捂鼻,茅草屋周围结满了蜘蛛网,刚刚开门她还碰了一鼻子灰,也不知道她脸花没花。
“殿下,许是这老先生外出了呢?”
小狐狸竖起耳朵,金玉满楼?
那人竟然是他将人支到了他这里。
明知道他这日不便见客。
“嗯,这只狐狸,本宫看是格外的喜人,驸马,将他剥皮,给本宫制件围脖如何?”
“围脖?”谢之俞疑惑,“殿下,围脖是何物?”
“龙华,披帛?”温姝蹙眉,应该是这其中一个叫法吧。
“殿下,这小狐狸看样子还小,不如再养养?等来年再制围脖如何?”谢之俞学的快,这小狐狸的皮毛的确极好,雪白之中没有一丝杂毛。
“来年,也行,养着吧,驸马看看它吃什么东西,让翠竹和翠浓准备就是。”
温姝将狐狸丢到谢之俞怀里,可小狐狸却抱着她不肯撒手。“怎么?你这小狐狸莫不是个公狐狸不成?知道本宫美若天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