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殿下要不要试试更热的?”
“什么?”温姝来了心思,这江佑宁好不容易不这么正经,她肯定要陪着他好好玩玩。
“这个。”
江佑宁将暖炉塞进温姝怀里。
温姝:……
【裤子都脱了,你给我看这个?】
【老六,你能不能别这么色】
【宿主:我的母语,是超级大无语,别说你不想看】
“殿下,您怎么了?”
温姝尴尬地笑了笑,“没什么,暖炉嘛!本宫刚刚想的也是这个。”
“殿下怎么感觉一点也不开心,不妨同臣说说,因为谁?南宫翎吗?”
温姝摇头,“不是他。”
“陆行止?”
温姝沉默了。
“看来臣猜对了。”江佑宁观察着温姝的表情,陆尘早有几日就说过,等护送温姝抵达江南他便要离开,想来,是因为陆行止的事情。
“殿下想听听臣的意思吗?”
“不想。”
“……”
江佑宁没想到温姝会这么明确拒绝。
“殿下,臣觉得……您会想听的。”
“随便,你讲吧,本宫乏了。”温姝闭目养神,江佑宁絮絮叨叨说起。
“那年,臣十二岁。陆将军,十五岁,少年英姿勃发,跟随陆老将军南征北伐,臣很欣赏陆将军,为国出征,讨伐那些试图侵犯我大岳的敌军。十六岁,陆将军便被陛下亲封为骠骑大将军,掌管三万兵权。十八岁,望朝堂内外,何人提及陆将军的名字不为之震撼。”
温姝抬眸,“你这是助他人威风,灭自已的士气?”
“不……”江佑宁摇头,“臣亦听闻,陆将军与殿下您的事,若臣是他,臣,不会离开殿下身旁半步。”
“本宫这么好?”温姝自嘲,“那你觉得,陆行止为何拒婚?拒婚也就罢了,为何,同本宫一个解释都没有?”
江佑宁的眼神突然变得深邃,“殿下,您可知,真正的守护,有时并非朝夕相伴,而是默默站在您看不见的地方,为您挡去所有风雨。陆将军,或许正是在用这样一种方式,保护着您。他深知,自已的存在,可能会为您引来不必要的麻烦与危险,所以选择了远离,让那份情感深埋心底,化作无声的力量,守护着您的安宁与幸福。”
更何况,温赢想要温姝死,就是弹指之间的事情。
连他都没有办法保证,时时刻刻都能够保护到温姝。
陆行止,又有何德何能。
男人,终究抵不过一个“情”字。
“罢了罢了,本宫不想听这些。拒婚就拒吧,就当本宫跪的那三日,一腔热血喂了狗。”
“殿下跪了三日?为了陆将军?陆将军果真铁石心肠,不体恤殿下体弱也就罢了,若是臣,断不让殿下受此等委屈。”江佑宁满腔愤慨,这陆行止压根就配不上温姝的喜欢。
他们求不来的东西,偏偏有人弃之如敝履。
“江佑宁,你有点双标。”温姝抬指点了点江佑宁的鼻尖,“不过你说的对,若非是本宫死而复生了一遭,倒看得没那么通透。”
“殿下开心便好,这世间变化皆无道理,世人在变,人在变,为何要求殿下您不变呢!”
“知我者,莫幼宁也,如此,本宫便赏你侍寝如何?”温姝轻笑,
江佑宁轻轻点头,窗外的雨势愈发猛烈,仿佛天地间挂起了一道密不透风的珠帘,每一滴雨都承载着深秋的寒意与无尽的思绪,狠狠地砸在青石板上,溅起层层细密的水花。
屋内,烛光摇曳,将两人的身影拉得长长的,交织在一起,营造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温馨与暧昧。
温姝的目光透过雨幕,似乎穿透了重重阻碍,看到了更远的地方,又似乎只是沉浸在自已的思绪中。
她缓缓地撑着腰,似乎要看清身下人的脸。
江佑宁目光迷离地落到温姝的唇瓣,“殿下,外面雨越发大了,今晚,别走了?好吗?”
“不怕驸马了?”温姝“嗯哼”了一声,将手里的葡萄丢到江佑宁的嘴里,江佑宁乖巧地衔住,任由温姝的目光游离在他身上。
温姝穿着他的衣物,睡着他的床榻,还睡着他……
“真乖,衔住了!”
“本宫教你一个单词,greap!”
“唔……”江佑宁想要发音,可无奈嘴里衔着一颗葡萄,“葡萄,本宫看江大人的唇呢,是紫葡萄。”温姝的目光下移,眼神里多了一丝玩味妩媚,“pinkgreap!”
“殿下……”
葡萄从江佑宁嘴边滚落,沿着胸膛、腹肌、一路滚到了小腹。
外面的雨丝渐渐地飘入,滴落在他那莹白的肌肤间,江佑宁睫毛微颤,眼神有些无辜,“掉了,殿下。”
“掉了就掉了,难不成还要本宫捡起来不成?”
“要吃pinkgreap吗?”温姝捧着双颊,看着江佑宁面色染上一抹潮红。
江佑宁羞赧又带着几丝犹豫,“嗯。”
“上次你问了本宫一个好问题,你同谢之俞,的确没办法比较。”
“为何?”
温姝轻笑,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她轻启朱唇,声音柔中带媚:“因为,你们二人,玩起来的感觉,不一样。”
“……”
江佑宁知道温姝一向大胆。
“臣甘愿被殿下玩弄。”
“不不不,是玩,不是弄。”温姝纠正,从床榻跳下,留下凌乱的江佑宁,“本宫得回去了,江佑宁,送本宫回去吧。”
“殿下,今晚,不在这吗?”江佑宁难以掩饰的失落。
温姝摇头,“本宫不喜欢在雨天,下次,记住了。”
江佑宁认真点头,边整理自已的衣衫边穿鞋回应,“臣知道了。”
“这次,就当罚你刚刚不听话。”温姝笑得狡黠。
果然……
江佑宁就知道自已不亲温姝会遭到“报复”的,只是没想到这报复来得这么快。
“好。”江佑宁哑着嗓子,喉结滚动。
不过对于谢之俞和江佑宁,温姝心里还真的有一个比较。
一个是“purplish red”,一个是“pink red”。
“就送到这吧!”
“姐姐,姐姐你回来了吗?”南宫翎小跑着赶紧打开门,果然就看到了站在雨中的两人。
温姝的衣衫似乎换过,他记得,温姝出门前,穿的是红色。
“你换衣裳了?”
南宫翎身着鲜艳的橙衣,在雨后的夜色中显得格外耀眼,如同初升的太阳般温暖而明媚。
短发被精心打理得蓬松而清爽,几缕碎发轻轻垂在额前,为他平添了几分不羁与灵动。
右耳上,一枚精致的羽毛耳环轻轻摇曳。
他站在门槛内,眼神中满是急切与欣喜,当看到温姝与江佑宁并肩归来,眼神不由闪过一丝失落。
但他很快收敛心神,快步上前,伸手欲接过温姝手中的油纸伞,生怕雨水沾湿了她的衣衫。“姐姐,我已经洗好了,是驸马哥哥送来的衣裳。”
“驸马真是贴心,江大人就送到这吧。”
“臣告退。”
江佑宁只淡淡点头,目光不忘在南宫翎脸上停留了片刻。
刚刚俨然一副落魄小乞丐的打扮,可现在……却同世家小公子没什么区别。
活泼、天真……却,不单纯。
江佑宁以男人的第七感不难判断,南宫翎,绝对对温姝有心思。
而且,心思不纯。
“姐姐快进来,外面太凉了吧!有没有打湿?”刚刚似乎就是一个插曲,南宫翎恢复了热络,替温姝拍了拍肩膀的雨珠。
温姝看着男人的外袍,连里面的衣物……
南宫翎嘴角沉了沉。
江佑宁,是他想的那种关系。
“你这身衣裳倒是好看,你有耳洞?”
南宫翎羞涩地点点头,“小的时候娘打的耳洞,不过翎很少戴这些,驸马哥哥注意到翎有耳洞,特地准备了一枚耳羽,姐姐,好看吗?”
南宫翎故意在温姝面前转了一圈。
“好看。”
这样打扮,南宫翎有些像“蒙古王子”一般,要是头上有个抹额之类的,或许就更“异域”了。
“你自已洗的澡?”
南宫翎点头,“嗯,见姐姐久久没回来,翎就自已担水进来了,不过翎没有弄湿地板,驸马哥哥似乎有些不开心,刚刚送完衣服就走了。”
估计,是温宁告诉谢之俞,她在找人借衣服。
想来见她,结果……她却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