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树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两个草莽大汉从半人高的草丛里窜了出来,将温姝一行人的马车拦下。
“保护公主!”谢之俞命令道。
温姝正打着瞌睡,被一个马急刹惊醒。
“翠竹,翠浓,发生了何事?”
“公主莫怕,好像是遇到了强盗。”翠浓紧紧扶着温姝,一脸紧张。
“大胆狂徒!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拦我去路!”谢之俞拔剑相对,怒斥道。
其中一名强盗嘿嘿一笑,“我们只求财,不想伤人,只要你们把钱财交出来,就放你们过去。”
“我们身上没有多少银子。”温姝冷静地说。
“没有银子?那可不行,我们不能空手而归。这样吧,把这位漂亮的小姑娘留下,陪我们兄弟俩乐呵乐呵。”另一名强盗色眯眯地看向温姝。
“放肆!”谢之俞怒喝一声,“谁敢动公主一根汗毛,我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那今天洒家倒要看看,谁会死无葬身之地。弟兄们,都出来,把这个小白脸头割了拿去下酒,哈哈哈哈!”为首的刀疤男仰天一笑。
双方瞬间激战在一起,刀剑相交,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温宁剑法凌厉,几下便打倒了几个歹徒。
然而,敌人数量众多,他渐渐感到有些吃力。
谢之俞也被几个匪徒纠缠,眼看着那匪徒要朝着温姝所在的方向刺去……
就在这时,一道白光闪过,只见一位白衣少年如飞鸟般从天而降,一剑便挑飞了匪徒的斧头。
少年身手矫健,剑术高超,眨眼间就解决了数名敌人。
温姝定睛一看,心中不禁一动:这少年好生俊朗!
他的剑法犹如行云流水,气势磅礴,令人赞叹不已。
在白衣少年的帮助下,战局很快得到扭转。
土匪们见势不妙,纷纷落荒而逃。
“快撤!”
“多谢公子出手相助。”温宁走上前,抱拳说道。
“不必客气,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乃是我辈之人义举。”白衣少年微笑着回答。
“敢问公子尊姓大名?”温姝上前。
“在下陆尘。”白衣少年微微躬身,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长公主,不认得他?
“原来是陆二将军,你怎么会在这种地方?”温宁得知其姓名,心里立马有了计较。
“哥哥听闻长公主殿下出宫,担心殿下安危,便一路跟随。此地地势险要,常有土匪出没,下官特来护驾。”陆尘恭敬地答道。
“切!”温宁别过脸,“什么哥哥弟弟的,他要是喜欢我皇姐,不知道自已回来保护吗?”
陆尘?
陆行止?
陆尘,是陆行止的弟弟!
温姝真相了。
“阿宁不得无礼。”温姝呵斥道,又看向陆尘,“此次多得陆二公子相助,改日本宫定当登门道谢。”
“长公主客气了。”陆尘拱手道。
“不过,你们兄弟俩长得还真是像呢。”温姝笑道。
“别人都说我与兄长有七八分相似。”陆尘笑道,“若是公主殿下不介意,臣可以一路护送殿下下江南。”
“如此甚好。”温姝点头道。
“谁愿意跟他一路啊!”温宁看着陆尘和姐姐说说笑笑,心里很不是滋味,总觉得陆尘是要跟他抢姐姐。
“哼,有什么了不起的。”温宁小声嘀咕道。“本太子可以以一敌十!”
“太子殿下,下官,叨扰了!”陆尘朝着温宁拱手,温宁压根不屑给一个眼神。“爱留留下吧,反正温姝不介意,本太子也不介意。”
……
“殿下,您没事吧?可有哪里受伤?”谢之俞看着几人在温姝周围,没有温姝的吩咐,自然也不敢上前。
等到众人散去,谢之俞才敢关切。
“无碍,驸马可有受伤?”
“微臣没事,只是些皮外伤。”谢之俞轻描淡写地说道。
温姝眉头微皱,“还是包扎一下比较好,免得感染。”
“跟我进来。”
谢之俞身形一顿,见其余人都盯着自已,立马挺直了胸脯,“殿下,他们都还看着呢!微臣这是小伤,无伤大雅,等过几日就好了。”
温姝挑眉,直接伸手拽住了谢之俞的腰带,“怎么?本殿的话你都不听了不是?”
“殿下,殿下……”
温宁就那样目送谢之俞被温姝拽上了马车。
陆尘微微皱眉,“殿下何时同驸马的关系这般好了?”
“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了呢!你哥哥要是再不回来,驸马都快与皇姐生一窝了!”温宁嗤鼻,显然是对陆家两兄弟颇为不满意。
当初温姝为了陆行止,可是在昭阳殿门口跪了一天一夜,他陆行止为了什么忠君爱国说走就走了!
现在假惺惺的说什么……保护温姝!
切。
温宁他可不会承认这个姐夫。
虽然驸马的姿色稍微逊了一筹,不过一个文官一个武将,的确没有什么可比性。
陆尘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担忧,他决定找机会与温姝单独谈谈,必须弄清楚她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一个人,就算是死而复生,脾气和习惯,也不会改变得这么大吧!
还是,她故意而为之……
马车内。
“殿下,不可,不可。”谢之俞脸涨得通红,“别动。”温姝呵斥道,她撕开谢之俞的里衣,看到那条狰狞的伤口后,眼神中闪过一丝心疼。
谢之俞:(瞳孔震惊!!!)
温姝从随身携带的荷包里拿出金疮药,轻轻地涂抹在谢之俞的伤口上。
“嘶……”谢之俞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忍着点。”温姝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温柔,她仔细地为谢之俞包扎好伤口。
谢之俞看着温姝认真的样子,心中不禁一动。
他从未想过,这位高高在上的长公主,竟然会如此细心地照顾自已。
“好了。”温姝包扎完伤口后,抬起头看向谢之俞,“这几天你好好休息,伤口不要沾水。”
“多谢殿下。”谢之俞感激地说道。
“本宫不过是担心你这皮囊受损不好看罢了,千万别多想。”
正所谓食色性也,若是谢之俞背上有了一条疤,那多影响美观。
果不其然,谢之俞眸光黯淡了几分。
原来,殿下是因为……
不过也好,他这皮囊殿下喜欢,也是旁人求也求不来的福分。
“是,殿下说的是。”见谢之俞可怜巴巴的模样,温姝立马扶正了他的脸,“怎么了?不高兴?”
有些狗狗,打个巴掌,还是要给颗枣的。
温姝俯身低头在谢之俞的唇瓣上浅嘬了一口。
“好了,本宫说话一向直来直往,不过本宫爱你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嫌弃你呢!本宫是想让你养好伤,别有其他的想法,你想啊,你身上有伤,以后,还怎么服侍本宫?嗯?”温姝拖着尾音,目光潋滟地望着谢之俞。
谢之俞听了温姝的话,脸上重新浮现出笑容,“臣知道了,一定会尽快养好伤,继续服侍殿下。”
温姝满意地点点头,“这才乖嘛。”接着她站起身来,“本宫想下车走走,你陪陪本宫?”
“可是殿下……”
“这有什么的,走两步路,倒不至于要人命,还是你不愿意陪本宫走走?”
“微臣……愿意,只是……”谢之俞望着旁边被撕烂的衣服,他后背现在赤裸一片,就这么出去,可不让人笑话。
“对哦!”
知道谢之俞害羞,温姝立马将随身携带的斗篷给他披上,“这样不就好了,反正谁敢偷看,除非他不想要脑袋了。”
谢之俞和温姝下马时,温宁和陆尘的目光都带着一些诡异。
温宁:“陆二将军觉不觉得皇姐和驸马甚是般配?”
陆尘只能咬牙附和,“是,殿下说什么便是什么!”
温宁:就喜欢你看不惯我,却又不能动手的样子。